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老村长的嘴角露出了笑意,邓会计眼神失落,其他人眼中的八卦之情已经呼之欲出。
“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吃腥的,遇到马香芹这样的妖孽,谁顶得住?”
“羡慕死了,能和马香芹这样的俏寡妇睡一宿,折寿十年都值!”
“人生巅峰啊,睡了马寡妇,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少说三四百万的富婆呀!”
在众人复杂的情绪中,陈昊看了看那女警,随后对胡队长微微一笑道:“胡队长满意了吗?如果没有……”
“有!”
胡队长打断陈昊的话,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在陈昊身边,春风得意的俏寡妇马香芹,说道:“是这样的,咱们县里一共有3位法医,一个上星期退休去海南旅游了,一个去市里办事,就小夏在。”
“呐个……她刚满实习期,而且女孩子,也没什么力气,你看,你是村医,而且,对这方面也很懂……”
“术业有专攻,我不懂。”陈昊打断道。
胡队长道:“不懂也没事,反正赶上了,请你帮个忙,配合一下夏法医,勘察一下现场,给张老五做一个全面的尸检,这部分我们有补助,而且,越早弄清楚张老五的死因,越早破案,对你不是也越好吗?”
“恶心吧啦的,谁管你这事?”俏寡妇马香芹不高兴地说了句,拉着陈昊就要走。
这时候,老村长陈援朝咳嗽了一声,道:“小昊啊,咱们县里有编制的就两位法医,上星期退休的法医是夏法医的师傅,她刚接班,咱们县一年也出不了几件这种事,林法医不在,夏法医经验不足,力气也小,你伸把手,别看热闹。”
听到这话,俏寡妇马香芹不吭声了,看陈昊。
毕竟,村里一年18万补贴陈昊这个村医,那必定是老村长点头,他站出来说话,这个面子不给?行吗?
“那行,三爷让我帮忙,我就帮。”
陈昊示意马寡妇去门外凉快的地方等自己后,对那个小个子女法医说了句:“还有护具吗?”
“哦,有,我师傅的。”
说着她转身往一边跑。
而与此同时,张大虎急了:“胡队长,他是嫌疑犯,你让他参与?”
“闭嘴。”胡队长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一点事都不懂,尸体放臭了是小事,错过了线索,案子破不了,你们兜着啊?”
随后,给了那个肤色雪白,身材高挑的女警一个眼神,那女警心领神会。
手中的执法记录仪,寸步不离的盯着陈昊。
周围村民们,眼神复杂的窃窃私语。
“这啥情况,陈昊还懂这个?怎么让他上?”
“看不懂,就算是要找人帮忙,也轮不到他呀。”
“这咋还让贼来查贼呢?”
而听着他们的话,陈昊面无表情,穿了小个子女法医拿给自己的防护服带上口罩,直接迈步进屋,带了口罩的女警和胡队长紧随在身后。
一进屋。
陈浩就看到了,屋子里,已经有人进行了勘察。
张老五的尸体,也已经放下来了,摆在了房子中央那个拼接起来的床上,身下,还铺了塑料布。
“陈医生,请吧。”
陈昊情绪不大好,从她的手中接过来她递过来的手套,看了她一眼道:“做法医可不容易,五年本科,三年硕士,三年博士,老法医再带一年,然后别人说你经验不足,你也不反驳,这是事先就商量好了吗?”
这话,令胡队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拿着执法记录仪的女警也笑,但觉得不合适,立刻一本正经。
“人家女孩子,胆子小。”
小个子女法医还在嘴硬。
陈昊气乐了。
“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研究高腐尸体,白骨化尸体,巨人观尸体,每天闻着福尔马林的味道,面对各种尸体和传染病的人会胆子小?这么久的时间还不换专业?好,我信你。真信!”
小个子女法医不吭声了。
胡队长咳嗽了一声:“那个,她力气小。”
“没有解剖工吗?”陈昊挑眉。
胡队长笑:“所以请你来帮忙。”
“这不合规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寻求社会力量,帮助破案,是合理做法。”
听到胡队长这话,陈昊心中明镜一样的清楚。
请自己帮忙是假的,在岗的法医,哪个不是满脑子学问?
胡队长真正的用意,就是想看陈昊在面对张老五尸体时的反应。
后面女警执法记录仪,从头到尾拍摄。
估计之后,指不定有几个专家看着视频来分析陈昊的行为符不符合罪犯的行为模式。
这一切都在说明,在警方的视线中,就算有俏寡妇马香芹作证陈昊没有作案时间,但却依旧是张老五死亡案的第一嫌疑人。
“怎么?不敢,还是不会?解剖学是基础学科,你不是医学硕士吗?”
听到这话,看着一旁小个子女法医挑衅的目光,陈昊笑了。
“我不但了解解剖学,还了解法医学。”
说着,走到张老五的尸体旁,打量了一眼的陈昊,对女法医一笑道:“就缢死而言,自杀和他杀的缢索痕迹通常没什么明显区别。”
在女法医露出一个,就这?的眼神同时。
微笑的陈昊,一边查看尸体,一边继续道:“所以,需要关注的重点是,尸体的体位,和缢痕位置是否符合自缢,是否有其他损伤,尤其是颈部的皮肤损伤。”
说着,陈昊用手,指了指了张老五颈部,确定女法医,做了记录后继续道。
“现场勘察有无打斗痕迹。”
女法医停下笔,看着陈昊也不说话,眼中都是,说你胖,你就喘上了是吧?的意味。
陈昊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淡然道:“观察尸体现象,尸斑的分布情况等。”
看着陈昊用手指着的尸斑痕迹。
女法医白了一眼,做记录。
“观察尸体指甲是否缺损,或留下残余物,比如,嫌疑人的dna。”陈昊摆弄着张老五的手,从容平静地说道。
“指甲里好像除了老泥什么都没有,这个你有空的时候自己慢慢弄。”
放下尸体手臂的陈昊,到了张老五身前的位置,检查了一下,道:“缢痕八字相交,舌骨无骨折,颈部肌肉出血不明显,判断非自缢。”
在女法医记录的同时。
陈昊从一盘的工具盘里拿出一把刀,手腕一翻,直接切开了张老五的身子,打开看了一眼后,平静道:“脾脏破裂痕迹明显,伴有肋骨骨折,可确定系外伤导致,判断死因为急性失血性休克,可确定为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