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岑见状,轻轻拍了拍苏如画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有办法。”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解释,“今天我发现了一个漏洞,或许可以解决部分问题。”
“什么漏洞?”苏如画立刻追问,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看着苏如画眼中映着烛火的跳跃的光,姜遥岑轻笑着解释道:“官府这边最容易动手脚,一来是火耗银,这个咱们是往下发,没有这个问题。
另一个就是运输费,把这些银子分发到个州府,再由州府往下发,都要运输费,而这费用他们又可以动手脚。
所以咱们可以不要银子,让他们都交银票,而不是银两。
这样不仅可以省去很大一部分运输费用,还能减少在运输过程中被贪污的风险。”
他一直笑吟吟的看着苏如画。
苏如画闻言,抬头看向姜遥岑,眼中的光更亮了,佩服都满溢了出来。
她太匆忙,都没有注意到姜遥岑如此智慧的一面,这让她感到安心。
姜遥岑注意到苏如画异样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抚着苏如画的长发,温柔地说道:“你已经很厉害了,要是再能摆平朝廷里的官城上的所有事,会显得我很没用。”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还有七分宠溺。
苏如画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随即又故意调侃道:“姜二公子这么谦虚!”眼神中闪烁着调皮的笑意。
姜遥岑闻言,突然一伸手揽过苏如画的腰,将她拉近自己,语气变得严肃而认真:“你叫我什么?”
苏如画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姜二公子,还能叫什么?”这个她真是叫惯了,也没想到还可以叫什么。
姜遥岑轻笑,凑近苏如画的耳边,极轻声说道:“叫‘相公’。”这两个字在他的舌尖打了转,粘了蜜才吐出来,轻轻吹入苏如画的耳中。
苏如画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刚要瞪眼表示不满,姜遥岑却快速地在她唇边啄了一下。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苏如画措手不及,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滚烫。
她知道姜遥岑身边暗处一直是有侍卫的,这样的举动如果被看到,那可就太尴尬了。
想到这里,她脸更红得不行,眼神乱瞟,想找个地缝钻一钻。
虽然平时在军营里没少听荤段子,但真正实操起来,她还是放不开。
她推了推姜遥岑,佯装镇定:“你……”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留下一抹红晕在脸颊上散不开。
姜遥岑食指抵上苏如画的唇,“侍卫我这就让撤了。”
苏如画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李海坐从树上跳下来,“以后这边宅子主院的侍卫夜里不用上值了。”
开玩笑,再上值二公子要暴走了。
再说,以这两人的战力,也得有能靠近的刺客才行。
*-*
第二天并不是大朝日,姜遥岑也没让人告诉苏如画,新婚第二天一早要给父母请安的事。
这事不说也不是什么错,本来就是他嫁给县主,要请安也是他给苏家二老请安。
戚夫人想着虽然是儿子愿意尚主,那第二天媳妇也一定会来给婆婆请安的。
早早就起身等着,结果等了个寂寞。
连声说:“就是泥腿子,一点规矩也没有!”
只是这话她也不敢去老夫人那说,更不敢去定国公老爷子那说,只在自己院子里发了通火。
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说戚夫人,再看小夫妻。
姜遥岑刚醒,一手支着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苏如画恬静的睡颜上,心中盘算着待她醒来后,两人一同去向双方父母请安,共享天伦之乐。
然而,这份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破,门外传来侍卫急促的通报声:“报,县主、姜大人,圣上召见,请速速入宫!”
苏如画虽在梦中,但多年的警觉让她对周遭的异动异常敏感。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即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刚醒的慵懒与不容置疑的坚定:“知道了,准备一下。”
说着,她起身更衣,却猛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身上竟是空无一物,只余下床单轻轻覆盖着肌肤,一股羞涩与尴尬瞬间涌上心头。
“我衣裳呢?”苏如画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慌乱,脸颊微红,目光迅速在房间内搜寻,试图找到一丝遮掩之物。
姜遥岑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无辜与促狭的笑意,他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诚恳无辜:“夫人,你夜里踢被子,我怕你着凉,便帮你盖上了。
可你似乎觉得热,又不停地踢,我见你里衣带子松了,便想帮你整理,结果……”他故意停顿,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苏如画闻言,脸颊更是烧得通红,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同时也对姜遥岑的无耻感到惊讶。
就算带子松了,那也不等于是衣裳化了!怎么可能没有了?
苏如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再次追问:“那么,我的衣裳到底在何处?”
姜遥岑见状,终于收敛了笑意,用下巴轻轻指了指苏如画身旁的枕头边。
苏如画顺着他的指示望去,只见自己的里衣被细心地叠好,放置在触手可及之处,心中恼怒瞬间变成一股暖流。
她瞪了姜遥岑一眼,那眼神中的责备几乎要凝成实质,却只是一眼便收回了。
因为朝服麻烦,姜遥岑一看苏如画自己穿戴,也没叫丫鬟,马上从床上跳下来,过来帮忙。
房间内,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苏如画眼看着一个赤条条的姜遥岑从被子里翻了出来,她的目光不自主就躲了下……他也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