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人进来。”林月暖正了正衣裳。笑着对林月溪说道:“这张夫人闺名季佩珊,乃是季公子一母同胞的妹妹。”
林月溪闻言说道:“就是上回旭阳满月酒有来的那位?”
林月暖点点头。
林月溪想起那个爽朗的女子,心中多了几分好感。
“月暖姐姐,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咦?凌夫人也在。”季佩珊风风火火地进来,没想到里面还有林月溪,一时间立马换了口气,像个标准的大家夫人一样,跟林月溪见礼。
“成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些虚的!你不是想我,应该是想念飞霜的点心吧!”林月暖一句话便戳中了季佩珊的心思。
她有些忸怩地说道:“人家就是想你了嘛,当然飞霜的手艺确实不错。上次那个水晶桂花糕再给我来一盘!”
林月溪一懵,反应过来后想笑又不敢笑,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林月暖却是习以为常,一脸无可奈何地对着柳琴说道:“去好食坊弄几盘点心过来,记得,张夫人要的水晶桂花糕多弄一些。”
季佩珊补充道:“我喜欢吃甜的,让飞霜多给我弄点糖。”
林月溪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笑得肩膀都在颤抖,这季佩珊也太极品了。这『性』子她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林月暖见她笑得快喘不过气了,连忙没好气地瞪了季佩珊一眼:“你看看你,把我阿姐都笑成什么样了!正经一点。”
季佩珊吐吐舌头,起身给林月溪赔不是。
林月溪笑过之后,赶紧摆摆手。一边拿帕子擦眼泪,一边说道:“不关你的事,我已经好久没这么乐了。夫人真『性』情,我实在羡慕得紧。”
两人说着说着,也熟稔了起来。
林月暖这才问道:“今日你婆婆不管你了?怎么舍得放你出来了?”
季佩珊给了林月暖一个白眼:“那老婆子会舍不得我?你寒碜我呢!要不是她出去上香了,我怎么有机会溜出来!”
“怎么好端端地跑去上香了,还没让你跟着?”林月暖来了长安这么久了,也算是对季佩珊那个极品婆婆有些认识,没到底这种出门显摆的机会,她却不要季佩珊在身边立规矩。
“还不是因为我那小姑子!”季佩珊喝了口茶,一脸嫌弃地说道:“上回不是想把我那小姑子嫁到安王府去?结果人家说要嘛只能嫁给庶子当正妻,要嘛就给嫡子做贵妾。我那个婆婆怎么肯依?”
林月暖一脸八卦:“那最后怎么办?”她可不认为季佩珊那个婆婆有什么大能耐。
“还能怎么办?催了呗!那安王妃又不是什么善茬,依我看没进去更好,要是我那小姑子真的进了安王府,以后肯定有得受的。”季佩珊虽然讨厌她婆婆还有小姑子,不过本『性』纯良的她,还是不希望她小姑子以后日子不好过。
“你那个婆婆看着可不像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林月暖这个评价还是比较中肯的。
“可不是嘛,这不是听说今日安王府的人会去上香,就急巴巴地出门了。她们俩这是防着我坏事,特地把我支走呢!我心里清楚,也乐得不掺和这些破事,就到你这里来了。”季佩珊心里有一把尺子,什么事情做得,什么事情做不得,她心里衡量得很清楚。
林月暖很是赞同季佩珊的做法,要不怎么说两人臭味相投呢:“对了,你难得可以出门。怎么不进宫去看看香嫔娘娘?”
“我姑姑已经许久没召见我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季佩珊说到这里,突然有些烦恼地嘟喃着:“真不懂我哥哥为什么那么讨厌姑姑,这回他回来,我就无意中提了几次姑姑,他居然吼我。还说以后不许我再进宫看姑姑。”
季佩珊说起这个事,眼眶立马红了。语气中由无限地委屈。
林月溪最见不得这些,赶忙拿帕子给季佩珊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搞不好是你哥哥觉得你冷落他,所以跟你发脾气呢。”林月暖只好好言相劝。心想,季浩宇一定还知道什么隐情,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季佩珊掉着眼泪反驳道:“才不是呢,我哥哥以前就不爱跟我玩。长大了才好一些,不止是哥哥,就连爹爹也说以后能不进宫就不要进宫。我娘我『摸』不着头脑,明明以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大家都变了!”
林月暖一时语塞,这丫头看来心里门儿清,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季佩珊又跟林月暖林月溪吐了好多苦是,两人从最开始的玩笑,到最后一直劝着。只能无语地对视好几眼。
午后,林月暖留季佩珊在府内休息过后再回张府,结果不等她休息,张家的下人便一脸急『色』地过来寻人:“少夫人不好了,夫人跟小姐被安王府的人送回家,老爷气得抬出了家法,少爷正会儿也赶回去了。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季佩珊脸『色』一变,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测,转身跟林月暖林月溪辞行,风风火火地跟着下人回去了。
“阿暖,这张府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林月暖看着季佩珊离去,心里有些担忧。
林月暖叹了口气:“阿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佩珊的婆婆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放心吧,不作死就不会死。出不了什么事情的,即使有事,也跟佩珊无关。”
林月溪听后才安心地回去照顾几个孩子。
第二日,林月暖就听飞雪回来说起张家的事,这张家老夫人也是个极品,竟然鼓动张家小姐去勾引安王府的嫡系子嗣。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跟安王府大夫人的侄子扯一块儿去了。
这安王府大夫人的侄子就是个不学无术,拈花惹草的主。哪里会是什么良配。
张家老夫人见计谋不成,就想装弱势博同情,却被不讲理的安王妃给修理了一顿。最后还被安王妃派人把这件事大肆宣传出去。张家小姐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除了嫁给安王府大夫人的侄子,估计是没人敢要了。
张家可是清贵人家,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污名,以后张家小姐的日子估计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