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一听是送给村子里的,全都炸了锅。村长更是疑『惑』:“家兴侄子,怎么就送村子里这些东西了?”
林老头夫妻俩也是一脸不解。
林家兴见此,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家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前阵子皇上下旨封了我那四女婿忠勇侯,我家阿暖现在成了侯夫人了。
皇上为了感谢阿暖治好了他的病,特地下旨赏赐了我家一些良田金子,还御笔亲提了一个有德之家的牌匾。我们这是特地回来祭祖的,还有感谢村子里这些年的照顾。”
林家兴话落,周围的人全都没了声音,这又是皇帝又是侯爷的,他们可想都不敢想,一时间看林家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眼里有深深的敬畏,那些刚刚还嫉妒的人,这会儿甚至屁都不敢放一个。
村长最先反应过来,朗声大笑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家一定会富贵,没想到,却是比我想的还要尊贵。这是我们东林村的荣耀啊!恭喜恭喜!还有,老哥嫂子,以后有福了!”
村长跟林家兴祝贺之后,转身对林老头夫妻俩说道。
林老头这才如梦初醒,傻愣愣地点头附和村长的话:“是,是,是。咱们赶紧先回家吧!村长,你看这些东西要不你就做主给它分了吧,村子里的人事谁也比不上你熟悉,就按照人口分吧,省的大家有话说。”
林老头这话倒是说得很公正。
“老哥就放心吧,这事情我一定给你们办的妥妥当当的。这猪养的这么肥,一只也有三四百斤,咱们村就这些人,足够他们分了,一个人也能分上二三十斤,还有这些鸡,粮食,够村民过一个大肥年了。今年大家都不用花钱割肉了!”村长喜滋滋地说道,村民能过得好,他的面上也好看不是?
“对了,不止这些吃的,后面还有一些布料被子,东西不多,那些是我准备的,就当是一点心意。您看着有没有哪些人家比较艰难的,咱们先紧着他们些。”林家旺把后面那些东西也给交代清楚,免得到时候大家背地里说林家兴不上道,东西就这么一点不够分。那就不好了。
林家兴也明白林家旺说这话的用意,接着林家旺的话说道:“村长,您再看看村子里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趁我们在这里,您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到一些忙。”
村长大喜,用力拍了一下大腿:“还真有一件事情,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先回去歇息一下,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去老哥家找你们成不?”
“行,那我们就先走了。”林家兴直接把马车,还有下人留下来,等下帮着村长处理这些物质。
林陈氏走在路上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她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他们家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了。林月暖还成了侯夫人,那是人顶尖上的人物,不知道比他们县太爷高多少?
林家旺看林陈氏还在哆嗦,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阿娘,那是咱家的荣耀。以后你们老两口就跟着享福就是了,凡是都不用『操』心。”
“家旺啊,那个侯夫人是不是很厉害?比县太爷还厉害?”林陈氏以前只知道最大的是镇长,要不是林翠莲在县里闹了那么一出,她还不知道县令比镇长还大。在她的心中,那县令就是顶天的人了,现在林月暖成了侯夫人,那是个什么身份?她都懵了。
“阿娘,县令是七品,最高的是一品。之前皇上封阿暖为一品夫人,是最高的诰命,县令见了是要跪拜的。不过后来皇上又封了辰烨爵位,所以大家都以忠勇侯夫人称呼她。”林家兴见林陈氏晕乎乎的,便向两人解释道。
林老头虽然比林陈氏多一些见识,不过也仅限于知道县令上面还有知府而已,现在一听林月暖的身份竟然这么尊贵,也是一愣。
他们老两口以前最瞧不上的就是丫头片子,怎么说也是传宗接代的儿子比较可靠,儿子里面还要分个三六九等。
现在林家兴跟他们说林月暖一个丫头片子成了林家最尊贵的人,甚至是整个樟县身份最高的人,一时间也有些不能接受,心情复杂的很。这跟他以前的思想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颠覆了他们认知。
不过老两口也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毕竟林月暖也是他们家的,家里出了这么一个能人,也是他们家的荣耀。
林家兴经过林家富的家门口,发现他们家还是一样干净,一点也不像是人去楼空的样子,林文强自然也看到了,不过他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林陈氏看到他们在看林家富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总想着你们大哥还是会回来的,所以每隔几日就会过来打扫一下屋子,到底是生活了一辈的地方啊!”
林家兴跟林家旺闻言皆是不好受,林文强却是怒从心起:“他要是有一点为人子为人父的觉悟,就不会跟那狐狸精跑了,那样的儿子还要来干什么!我也没有那样的父亲!”
林老头夫妻俩没想到林文强会这么冷漠地说出这一番话来,心中更是难受。
林陈氏这会儿才想到林文强也是个苦命的,母亲不着调就算了,父亲也这么……
说道母亲,林陈氏突然间忘了悲伤,转身对林文强说道:“孩子,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你母亲吧,当初是你父亲做的不地道,叶氏虽然有些不对,也不至于到了休妻的地步,她现在过得也是一言难尽。怎么说也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就去看看吧,她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唉!”
林文强身子一震,没想到会从林陈氏的嘴里听到关于叶氏的消息。
林家旺也很疑『惑』:“叶氏怎么了?”
林家兴却是不发一语,他们家跟叶氏之间的恩怨可不小。
林老头见此心中更是难过,还是向林家旺解释道:“叶氏在文强一家搬走后就被叶家扫地出门了。最后只能去住破庙,差点沦落到乞讨的地步。后来还是你阿娘不落忍,请人在村子外的荒地上给她盖了一间茅草屋,现在人就住在那里。只是自己想不开,病得越发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