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暖早就坐不住了,屁股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似的。
“小姐,你别『乱』动,金步摇都打结了。”柳琴看林月暖这么不安分,心中焦急又无可奈何。
林月暖一听更是烦躁:“柳琴,你家小姐浑身都难受。什么时辰了?我还要坐多久?”
“快了,快了。小姐再忍忍,少爷一会儿就回来了。”柳琴除了安慰林月暖也说不出其他的。
风『吟』这会儿淡定的从外面进来。
“小姐,您要的粥来了!”桌上那碗粥的香味勾得林月暖的魂都快没了。从昨晚到现在林月暖都没正经吃过东西,也就出门前吃了一小块点心,现在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林月暖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掀开头盖,不顾柳琴的阻止,分分钟消灭了那碗粥。
“好舒服,终于得救了!”那副酒足饭饱的神情,是在是令人不忍直视。
“小姐,您这样不合规矩。”柳琴此时还在挣扎着,嘴上一直呐呐地不停念叨。
林月暖跟风『吟』选择『性』地直接无视。
“柳琴,你出去看看你家姑爷什么时候回来。跟他说,他再不回来我就先睡了。吃饱了就犯困。”林月暖倚靠这窗边的支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柳琴一看这还了得,赶紧冲出去找云辰烨,要是林月暖还没等云辰烨回来就睡了,这可怎么了得。
“终于安静了。”林月暖支走了柳琴,开心的说道。那模样精神十足,生龙活虎。
“小姐,您欺负柳琴都上瘾了。”风『吟』这话用的是肯定句。
林月暖不服气:“我这叫调剂生活,不懂别『乱』说。”
风『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林月暖了,斗嘴她肯定说不过林月暖,只好继续沉默,在一旁当壁柱。
云辰烨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只有林月暖一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头上还顶着红盖头。
消失许久的媒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个旮沓冒出来。
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又是一连串的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左手开门生贵子、右手开门生状元、双手齐把门来开、明年生对双胞胎……”
最后才是新郎掀盖头,新郎新娘喝交杯酒。礼成!
云辰烨含情脉脉地看着林月暖,林月暖倒是大大方方的,脸上抹了胭脂,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脸红。
这时候媒婆领着丫鬟端了两碗红糖桂圆猪腰上来,拿着一双筷子,沾了一点甜汤抹到林月暖跟云辰烨的嘴边,然后又念了一堆的喜话,才恭恭敬敬地对着云辰烨跟林月暖说道:“老爷夫人,你们等下要吃了这晚红糖桂圆猪腰才算真正的礼成。”
两人接过媒婆递过来的碗筷,云辰烨三两下就吃得一干二净,林月暖倒是吃得慢条斯理,她刚刚已经喝了一碗粥垫肚子,这猪腰又饱腹,她是在没办法一下子吃完。
柳琴在一旁替林月暖着急,还用眼神控诉着风『吟』,“都怪你,要不是你给小姐弄了碗粥,小姐也不至于吃不下猪腰。”
风『吟』直接无视了柳琴地控诉,在一边等着林月暖慢慢地吃完。
等林月暖吃完了,媒婆才笑着收回了两人的碗筷,又说了几句吉祥话才带着一群人出了门。房间里就剩下云辰烨跟林月暖。
这下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以后吃不下就别吃了,或者跟我说,我替你吃。哪有人强撑成这样的!”
云辰烨心疼地看着林月暖,见她撑得有些难受,连忙替她『揉』肚子,手中力道控制得刚刚,林月暖被按得舒舒服服地。
“要是平常我肯定不会吃,但是这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可不能让你丢脸。”林月暖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云辰烨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帮着林月暖消食。
等林月暖舒服一些了,云辰烨才反手抱住林月暖,在她耳边一脸暧昧地说道:“娘子,更深『露』重,我们该歇息了。”
林月暖耳根子一痒,脸蛋爆红。下意识地反抗道:“我,我……我还没梳洗呢,还没卸妆,还没换衣服,不能睡觉!”
“那为夫帮你如何?”云辰烨也不等林月暖说话,直接把她报道菱花镜前。放好林月暖,就替她拆解头上的凤冠金簪。
林月暖随着云辰烨在她头上笨手笨脚地折腾,突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双手往后抱住云辰烨,低喃道:“有你真好!”
云辰烨乃是习武之人,自然将林月暖的话听得分明。拆掉林月暖头上最后一根发饰。云辰烨将林月暖抱起,走向拔步床。
……
第二日,云辰烨一醒过来就看到躺在身边的人儿。心中满是甜蜜知足,就这么一直凝望着林月暖。
可是不一会儿,温馨的画面突然变了味儿。
“什么鬼?别痒我,我要睡觉觉!”林月暖一边用手不停地拍打,一边嘟喃着,双眼紧闭,证明她还没醒过来呢。
云辰烨觉得此事的林月暖分外可爱,继续不停地逗她。
终于某人不满地睁开双眼,一醒过来就扑到云辰烨的身上。
“让你痒我,让你痒我,再痒我看看。”林月暖骑在云辰烨的身上,小手不停地挠着他的胳肢窝。
云辰烨:“……”
“阿暖,你再挠下去,后果你要负责!”
林月暖低头一看,小脸刷红。赶紧从云辰烨的身上下来。嘴上还不依不饶:“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痒我,哼!”
云辰烨被她整的哭笑不得,只好安抚道:“这样吧,为夫给娘子赔罪。替娘子梳妆如何?”
林月暖眼睛一亮,随着云辰烨走到菱花镜前。
镜中的女子上一次还是姑娘,此时已是人『妇』。
云辰烨用丫鬟送进来的热水替林月暖洗完脸,就开始给她梳头,可是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林月暖倒也不嫌弃,就这么看着他折腾。
然后就是上妆。
当云辰烨拿着眉笔在林月暖的脸上细细描绘的时候,林月暖突然想起,曾经的一首诗,就这么不经意地念了出来:“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云辰烨眼中一亮,满是惊艳:“阿暖……”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