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全一路被带到镇长面前,待看到叶大刚后直接腿软跪下。不待镇长发问,直接喊冤:“镇长大人,此事跟草民没有任何关系,草民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察!”边说还一边不停的磕头。
镇长一脸深思地看着张孝全问道:“本官还没说发生了何事,你这么着急着喊冤是为哪般呢?”
张孝全一愣,猛然清醒过来,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没有,草民只是被吓到语无伦次,还请镇长大人明察。”
镇长也不想跟张孝全扯皮子,直接问道:“叶大刚说是你让他去偷东西的,可有此事?”
张孝全一慌:“没有,绝对没有此事。这肯定是叶大刚污蔑我。”
叶大刚见张孝全全盘否认,气的大骂:“你这龟孙子,明明是你给我五百文让我去偷表妹的庚帖,现在居然不认帐。别以为我就没有人证,当时赌坊门口还有一些人,大人,他们可以给我作证的。”
张孝全见事情不妙,连忙跪着磕头,哭道:“大人啊,你可要为草民做主。草民确实是去找了叶大刚,也给了他五百文,可是当时草民是请他帮忙,让他去向叶氏要林氏的庚帖。因为叶氏已经被我岳父给休了,草民不好直接去寻叶氏要东西,只好请叶大刚帮忙,仅此而已,还请大人明察啊!”
镇长见事情扯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也无法下决断,刚好此时衙差来报,林文杰求见。镇长弄清楚了林文杰的身份之后,连忙让人将林文杰客客气气地请进来。
林文杰也不跟镇长生分,两人寒暄了几句,瞬间便像忘年之交一般。张孝全见此心中一沉,觉得今天他可能会不好过了。又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躲过去。
叶大刚没见过林文杰,对林家三房的人也不熟悉。此时见林文杰过来,还能与镇长这般平起平坐,身上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叶大刚乖乖地跪在一旁不敢造次。
林文强跟村长见林文杰过来了,瞬间有了主心骨,更加放心地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林文杰安抚他们几句,让他们放心。镇长见此直接让下人给村长跟林文强搬来了两把小凳子,让他们坐在一边旁听。
叶大刚见林文杰跟林文强这般熟稔,便想着去抱林文强的大腿,他直接扑到林文强的身边,一边打自己巴掌,一边忏悔道:“表弟,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我不该上你家去偷东西。我真的错了,你就给表哥一次机会吧!表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若是我再犯你就砍了我的手,我绝对不反抗。”
叶大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林文强的裤子抹得脏兮兮的,林文强想躲,却被叶大刚抱得紧紧的。
镇长见林文强一脸窘迫,连忙让人将叶大刚拉开。
林文杰跟镇长进内院商量了一阵子两人才出来,外面几人见两人出来全都注视着他们,等待镇长最后宣判。
镇长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叶大刚有悔过之心,本官这次就饶你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就判你二十大板,让你长长记『性』。下次若是再犯,就不是二十大板这么简单了。至于张孝全,因唆使叶大刚偷盗,实为主犯,不过刚刚林公子替你求情,本官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你从轻发落。现在本官判你与林月娇已无关系,以后她不再是你的妾侍,最后判你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镇长宣布审判结果之后,叶大刚跟张孝全就被拉下去执行杖责。不管两人求饶的声音多么大声,都没人再多说一句。林文杰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连忙示意身旁的侍书将厚礼奉上,带着村长跟林文强辞别了镇长。
几人到了街上之后,林文杰才向林文强说了林月娇的事,并表示他们想要林月娇的庚帖。林文强哪里会拒绝,庚帖给了林文杰,以后林家兴还能给她再找个更好的人家嫁了,怎么着都比留在张家强。几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东林村取东西。
张氏抱着孩子在家里焦急地等消息,一些跟她交好的村『妇』不停地宽慰着她,直到林文强一行人回来张氏悬着的心才放下,众人见林文强回来了,就纷纷辞行家去了。
林文强跟张氏说了事情的经过,又让张氏去里间取来林月娇的庚帖交给林文杰,林文杰走之前看了林文强破败的房子一眼,对林文强说道:“文强哥,我知道你是个有骨气的人,不喜欢受人太多恩惠。不过有时候也要考虑一下身边的人,我看你这房子住着实在是不安全,现在我家正在建宗祠,我让他们一并将你家也重新建一下。你也不用推迟,只要你们过得好,我阿爹阿娘才会安心。”
林文杰说完直接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林文强看着林文杰远去的才长叹一声,待他转过身,看见张氏正抱着孩子不安地站在他的身后,他明白张氏是被昨晚的事情给吓到了,也明白林文杰的意思,默默地承了林文杰的情。
林文杰拿到林月娇的庚帖就直接回旅店了。这边事了,林家兴就打算明日一早带着一家子赶回樟县。
再说林翠莲母女俩吵过一架之后,两人都惴惴不安。
林翠莲托人去衙门打听消息,结果派出去的人只听到张孝全被打板子惨叫的声音,赶紧回来跟林翠莲母女汇报,林翠莲一听觉得事情不妙,马上将周晓茹支使出去,收拾行李,偷偷地溜回周家。
待周晓茹再过来寻林翠莲的时候,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周晓茹一下子觉得无比心寒,跌坐在房间放声大哭。
等张孝全被人抬回来的时候才缓过来,经过此事,张孝全是再也不敢再去招惹林家兴一家了。
夫妻俩商议过后觉得林翠莲也靠不住,自此周晓茹便很少回周家,除非一些重要的事情,一般不会回去。若是回去也必定会跟张孝全一起。
林家兴带着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回到樟县便又开始忙活开了,现在已是三月天,林月溪八月份就要出嫁,期间只有五个月的时间。而且林文杰必须要在林月溪之前成亲,长幼有序,要不会被外人诟病的。
林家兴跟姚氏商量一番之后,决定再次去陆家一趟,跟他们定下婚期,而姚氏则留在家中准备娶媳嫁女的事宜,姚氏第一次娶媳『妇』嫁女儿,顿时觉得头大如斗,林月暖直接被姚氏抓去打下手,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待四月中旬林家兴从闽州府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婚期定在八月初,跟林月溪的婚期就差了一周。
姚氏觉得压力大得不行,幸好秋娘跟孙嬷嬷帮忙指点,黄氏时不时地过来帮忙,总算没『乱』了分寸。
林月暖这阵子经常把空间里的一些『药』材珍珠弄出来交给云辰烨倒买倒卖,变现了八千多两。她拿着这些银子在樟县郊区寻了两个庄子买下来,一个大概三百亩,另一个小一点只有一百多亩,花了她五千两左右。
等这两个庄子到手之后,林月暖又秘密买了一批下人,还有十几户佃农,她打算将这两个庄子变成试验田。云辰烨从海外给她弄回来的那些种子也是时候找个理由弄出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云辰烨这段时间又消失了,说是去办事。具体做什么林月暖也不问,只让他注意安全,并给了云辰烨许多伤『药』,弄得云辰烨哭笑不得;林月暖的试验田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过来跟她报告实验结果,她还在空间里弄出了许多首饰,打算以后给林月溪做添妆;林文杰又回到闽州府学读书,他明年就要参加会试,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东林村的事情已经耽误了许久,这次过去就要等到成亲的时候才会再回来。
靖王听说林文杰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吩咐下人送了几箱芙蓉锦到林家,说是给林家众人做衣裳用的。
林月暖看着这一大堆的布料,满脑子黑线,这要是做衣裳要穿到什么时候啊,果然王爷什么的就是豪。连这么精贵的布料都是按箱送的。
姚氏见这么多布料也用不完,而且她也舍不得用,以后留着送人多体面。连忙吩咐下人收拾起来,只从里面挑了一匹藏青『色』的、一匹墨蓝『色』的、一匹深灰『色』、一匹黑『色』镶金丝的、一匹嫩黄『色』的、一匹粉『色』的、一匹天蓝『色』的、一匹深紫『色』、一匹暗红『色』的,给家中众人还有林家旺一家,一人做一身新衣裳,留着林文杰跟林月溪成亲的时候穿。
另外再收拾了四匹颜『色』不一的芙蓉锦送去给秋娘她们,毕竟是请过来教养林月溪姐妹俩的,这几年也是尽心尽力地把林月溪跟林月暖教得很是出『色』,就冲这一点姚氏都会供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