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林月暖家来了一伙客人,其中一个正是林月暖许久未见的大师兄凌一,另一个花里花俏的男子惊到了林家所有的人。
待文若飞自我介绍完毕,林月暖只觉得头顶乌鸦飞过,还没等她从文若飞带来的视觉冲击中清醒过来,那厮居然冲着她放电,林月暖浑身一哆嗦,赶紧回过神来,内心吐槽,“这是哪来的花孔雀,师傅的品味真独特,什么徒弟都能收,一般人真心欣赏不来。”
林文杰也被文若飞惊得一阵恍惚,像他们这种熟读圣人教诲的学子,玩得了阴谋阳谋,却看不透文若飞这样的人,显然圣人没有告诉他遇到这种人该怎么办,林文杰一时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这位客人了。
林家兴是震惊得差点失态,他内心无比郁闷,“我见到贵人都不至于这样!这是哪来的另类?毕老怎么会有这样的徒弟?”
姚氏则是觉得文若飞生的比女人还漂亮,又穿的这般…这般…姚氏都找不到话语来形容文若飞,就是觉得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
一群人磕磕巴巴地招呼凌一跟文若飞喝茶。
文若飞则自我感觉良好,对林家兴姚氏说:“伯父伯母不用客气,我是小师妹的二师兄,你们可以叫我若飞,我因为从未见过小师妹,今儿特地过来认认门。”
说完又转头看向林月暖:“小师妹,今个我不请自来,你不会不欢迎吧!”
说完,示意后面的下人抬过来一个箱子,然后对着林月暖自顾自的说着:“这是长安一些有名的特产,这次过来特地带给小师妹你们尝尝。”
凌一看着身边的谈笑自若的文若飞,内心狂暴地想大骂,“谁让你穿成这样出来见人的,谁让你这般自来熟的,丢不丢脸?”
不过即使凌一内心如何的不满,现在他跟文若飞是一伙儿的,只能在一旁尴尬地替他说话。
等他一开口,林家兴跟姚氏才注意到他,实在不能怪林家兴他们失礼,而是文若飞太吸睛了,有他在的地方,沉默的凌一就只能被忽视。
这么一看凌一,林家兴顿时觉得这人正常太多了,不提他旁边的文若飞,凌一生的也是极好,剑眉星目,特别有阳刚之气。姚氏一看就喜欢上凌一这孩子,直夸他稳重。
凌一被长辈这么『露』骨的夸奖,脸上微微的羞红。
林月暖在对面看着凌一跟文若飞,心下觉得好笑,“这两人明显就是南辕北辙,毕老头那厮是怎么把这两个奇葩凑到一块的?”
一顿寒暄过后,姚氏让人去给凌一跟文若飞收拾客房。因为毕延之已经不在樟县,遂两个不打算去毕延之那边。少『露』面可以减少麻烦,更何况这次两人是带着任务来的,更不想出去外面居住,于是两人就厚着脸皮在林宅住下来了。
林月暖陪着凌一跟文若飞用过膳食之后就到荷趣去取一些荷叶,林月溪闻讯而来。
来了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阿暖,我听下人说家里来个一个特别的客人,是你师兄,听说他比女人还漂亮,可是真的?”
林月暖见林月溪一脸的八卦,也不吊她胃口,将刚刚大厅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本以为林月溪听过之后就会满足,不曾想她居然说:“阿暖,你带我去看看你那个二师兄好不好?我还没见过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呢?”
林月暖见林月溪居然向她撒娇就为了见文若飞一眼,心中无语吐槽“文若飞这花孔雀究竟有什么魔力,居然能勾起我二姐的兴趣?”
林月暖最后被林月溪磨得没了原则,答应找机会让他看一眼。
结果连老天都站在林月溪这边,她才答应没多久,柳琴就过来说凌一他们求见。林月溪一听,朝林月暖眨巴眨巴眼睛,眼里满是兴奋。弄得林月暖很是无力,只能让柳琴将人请进来。
两人一进荷趣,顿时被这里景『色』吸引。
只见院内一方用鹅卵石堆砌而成的池塘,里面种满了碧绿的荷叶,偶有大鱼在里面游动,池边种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小草,蝴蝶蜻蜓飞舞,两个美丽的女子一遍采着荷叶一遍开心地说笑着。旁边是一排竹屋,屋后是一排竹子,风一吹,竹叶莎莎作响。别有一番野趣,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凌一一见林月暖旁边的女子就被吸引了,他见过许许多多的贵女,或妖娆,或妩媚,或多情,或娴静,或端庄。可是像林月溪这样既有大家闺秀的娴静,又不失灵气的却是少见。他一下子就看呆了。
林月溪见来着是两男子,看了两人一眼,不好意思地低头行礼,离开。她已经快要及笄了,如此这般与外男待在一起着实不合适。也只能匆匆看了一眼马上离开。
不过这一眼林月溪就觉得满足了,她本来就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平日里极少出过家门,更少跟外人接触,偶然听说家中有这样特别的一位客人,才会好奇心如此旺盛。
等林月溪走后,三人才坐下来谈话。凌一这人对自己人向来是有话直说,也不拐弯抹角:“小师妹,这次我们过来其实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我能帮上什么忙?”林月暖心中满是不解。
文若飞见凌一不知从何说起,就接过他的话说:“其实是这样子的,我从长安偷了一个小孩到闽州府,没想到那孩子身体非常孱弱,现在估计快要病入膏肓了。我们实在是想不出法子救他,就来求小师妹帮帮师兄,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我文若飞的人情别人想欠还欠不了呢!”
林月暖见他那副臭屁的样子很想一巴掌扇过去。最终还是忍下来了,也不去询问他为什么偷孩子,干脆地说:“可我不是大夫呀,我也只跟师傅学了一些『药』术,要我配『药』还可以,让我治病救人我可不敢。等下搞不好把人弄得更严重怎么办?”
“这…。”凌一一时哑口无言,他又不能拿九皇子的命去开玩笑。
文若飞却说:“这有何难,我们也不是要你去治病救人,只是让你去看看那孩子,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许能帮到师兄们,你说呢?”
林月暖见文若飞都这般说了,再推脱也说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三人说好之后,凌一又去见了林家兴跟姚氏,说明了来意。
林家兴本不想女儿跑那么远,可是林文杰却替凌一说话:“阿爹放心,我与小妹一同过去,有我照看着,您尽管放心。”
林家兴见自己长子都说话了,对于这个优秀的长子,林家兴还是挺信服的。之后只能答应林月暖出远门。姚氏见林家兴都同意了,也就不反对了。
开始紧锣密鼓地给林月暖收拾行李,后来实在不放心,又将周婶子跟春柔一起给林月暖带上。
等一群人要出发了,林月暖才发现她的行李居然有满满的一车,比林文杰他们三个加起来都多,她很想卸下一些什么东西,却发现她不想带的姚氏不同意,剩下的全是她带过去的『药』跟打算推销出去的皮蛋,其余的就是一个周婶子两个丫鬟还有阿一阿二阿三跟林文青身边武钢;武钢跟着林文青学过一些武术,会一些拳脚功夫,阿一阿二阿三则是充当护卫,现在皮蛋厂第一批皮蛋已经可以食用了。
林月暖不打算把皮蛋的生意卖给云来酒楼,她打算自己做。这次去府城,顺道可推销一下自己的产品。马车悠悠地离开了林宅,在背后的林家兴夫『妇』看着马车远去,心中伤感。又有一个孩子离开家门了。
一行人走陆路走了三天才到闽州府。本来是可以走水路的,一天一夜就能到目的地。奈何一群人不想跟其他人挤,又不想高调地包船,只能选择走陆路了。在马车颠得林月暖屁股快四分五裂地时候终于到了靖王府。
凌一安顿好林月暖后就去看了龙君彦,此时龙君彦已经得到消息,府中来了一个客人,包括林月暖跟凌一他们的关系,龙君彦也一清二楚。凌一过来时,按例查看了龙君彦的身体,发现他走的这几日病情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待他向下人交待完注意的事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龙君彦却开口了:“凌哥哥,府中来的那个姑娘是你们特地请来给我看病的吗?”
凌一讶然:“你已经知道了?她是你外祖父的小徒弟,也就是我的小师妹,在『药』理一道天赋异禀,我们是想让她给你看看,或许对治疗你的身体有些帮助。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
龙君彦清澈的眼睛看着凌一,自嘲地说:“我对自己的身体有数,还劳烦大哥跟你们如此波折。既然人都请过来,岂有不见之理,怎么也不能白费了你们的一番苦心。”
听到龙君彦如此说,凌一的心中很不好受,仍是宽慰道:“别这么沮丧,你哥哥已经去寻『药』了,不久就会有好消息的。”
说完,他便出去安排林月暖过来看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