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喜忙跟着手下跑到了前院一看,院子里的手下都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院子外有人高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看,我是泾县九十三师副师长黎远宏。你们胆大包天,竟然敢无故扣押战区司令长官和其手下!马上把人放了,否则我们可要攻击了!”
韩喜一听头嗡的一下,心道:“我不就扣了一个安保处处长刘永吗?什么吋候扣的战区司令长官啊?再说了,借我个胆,我也不敢扣押战区司令长官啊!坏了,怕是这些人里有王司令长官在,都他娘的穿着便衣,我也没认出来。”想到这冷汗一下就从韩喜的脑门上冒了出来。
院外的人又喊道:“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再不放人,我们就进攻了!”韩喜手下的一名排长过来问韩喜道:“连长,放不放人?你倒是拿个主意啊!”韩喜此时也顾不上营长的吩咐了,连声说道:“放人,快放人!”说完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关押王海涛房间的门口。
门口站岗的两名士兵,也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一见连长来了,松了口气。韩喜一连声的说道:“快打开房门!”二名士兵连忙把房门打开了,韩喜一下就冲进了房內。可韩喜刚冲进门,门后就伸出了一双手,一下就制住了韩喜,又有人上来从韩喜的腰上拨出了驳壳枪。
这时韩喜才看清,原来五花大绑的这些人,都挣开了绑绳,自己正对面坐着一个人,其他人都围在此人四周。韩喜刚看明白,一支枪口就抵在了自已的脑门上,吓的韩喜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韩喜大叫道:“长官饶命啊!都是我们何营长命令我干的,我不得不听啊!”
坐在众人中间的王海涛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韩喜一眼,说道:“山豹,带他出去,命令院子里的士兵放下武器,打开院门,让黎师长他们进来。”制服韩喜的唐山豹应了声:“是,军座。”押着韩喜走出了屋子。院子里的士兵正不知如何是好,见连长被押着出来了,又有命令放下武器,便纷纷放下了武器,并打开了院门。
黎远宏带人冲进院子时,王海涛己经控制了局面,见到黎远宏进来了,便说道:“远宏,这里交给保安队,你和和我去指挥部,会会廖震。”说完带头离开了院子,唐山豹押着韩喜跟在王海涛后面,黎远宏和刘永忙交待了林玉喜一声后,带着几名保安队的队员跟上了王海涛。
王海涛带着人刚来到一五零师指挥部大门口,就看见大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卫营的战士们,这些战士一见军座和团座都来了,忙立正敬礼。王海涛得知武建周已经进去和一五零师的人交涉后,便大步走进了指挥部大门。廖震一看走进来的果然是一身便服的王海涛,慌忙迎了上来。
廖震紧张的对王海涛说道:“王司令,误会,都是误会!我手下的这帮龟儿子有眼无珠,竟然把王司令您当成日本奸细抓起来了,我一会一定好好的处罚这些龟儿子们,王司令您大人大量,中午我摆酒给王司令赔罪!”王海涛一笑,说道:“廖师长,我不会过多责怪你的手下抓我这件事,只是廖师长真的不知道我为何便装来这晏公镇吗?”
王海涛的话先是让廖震松了口气,但一下又被问的愣住了。是啊,这王司令不会无缘无故的便服来我这晏公镇啊,听王司令的口气,这是话中有话啊!廖震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问道:“啊,我还真是不知王司令您为何便装来这晏公镇。”
王海涛见廖震神情不像作伪,心里也是松了下来,说道:“那你就要问问我带来的你这位手下韩连长了。”说到这王海涛一招手,唐山豹把韩喜带了上来,推到了廖震面前。廖震疑惑的盯着韩喜,问道:“你不是特务营一连的连长韩喜吗?快说你个龟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韩喜抬头看了一眼廖震和他身边的何营长,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廖震己经不耐烦了,伸手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韩喜,斥道:“你个龟儿子快说,要不然老子崩了你!”韩喜吓得两腿发抖,连声说道:“师座饶命啊!都是何营长命令我干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廖震全身一振,转身看向身后的警卫营营长何金贵。这时何金贵已经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只能从看上刘香兰开始说记,一直说到手下枪枝走火,无意中打死了岳丈刘秀才。刘秀才的儿子立刻不依不饶,最后还是何金贵应下了一千块大洋的赔偿,才算让刘秀才的儿子放过些事。
事后刘秀才的儿子天天上门要钱,而何金贵根本不想出这笔钱,刘秀才的儿子就扬言要去泾县警察局告状。何金贵得知刘秀才的儿子真的去告状了,一时火起,便让手下韩喜杀了刘秀才的儿子,扔尸山上。又在镇内挨家挨户的警告百姓不得乱议论此事。
至此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了,廖震气的手直发抖。骂道:“你个龟儿子,真不给老子长脸,不就一千块大洋吗?你没有老子给你出!你却瞒着我干出这种下做的事来,到如今我也帮不了你了。”说完后对院中一五零师的士兵喊道:“来人,把何金贵和韩喜都给老子绑了。”
有士兵过来把二人绑上押了下去,廖震这才说道:“王司令长官,卑职对属下管教不严,出了这种事情,卑职一定给王司令一个交代。”王海涛见廖震已经如此了,便不好再说,便说道:“廖师长驻扎晏公镇和丁家桥镇二地以来,一直是不错的,百姓对一五零师官兵也很拥护,这是好事,还望廖师长继续对手下严加约束,保证军纪,此类事情万不可再有。”
讲完这些,王海涛就要带部队离开,廖震再三挽留,王海涛也不能太不讲情面,就和武建周、黎远宏、唐山豹、刘永留了下来,而各部队都由主官带着回泾县去了。廖震在晏公镇最好的酒楼摆了酒席,要给王海涛赔罪。
酒席上,廖震对王海涛说道:“王司令,这个何金贵打仗是一把好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王司令我想求个情,王司令能不能高抬贵手,留何令贵一命,廖某感激不尽。”其实这事放到四川根本不算什么事,凭廖震一师之长,杀一个小老百姓,那如果按死一只蚂蚁一般。这就是军阀。
王海涛也深知这一点,再说一五零师必竟是川军,不是自已的部队,对此事王海涛也是有些无可奈何。所以王海涛也只能做个无奈的决定,卖这个人情给廖震。王海涛答道:“廖师长,这事已致此,我也不再追究,就凭廖师长处置吧,不过廖师长还是要给晏公镇百姓一个交代。”
廖震大喜之下说道:“王司令,您放心,我保证会给晏公镇百姓一个交代。”果然在王海涛他们回到泾县的第三天,由晏公镇镇公所送来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是汪县长亲自送来给王海涛过目的。报告中说一五零师特务营一连二等兵张二狗,在刘秀才家抢亲时,枪枝走火打死了刘秀才,随后怕刘秀才之子上告,便杀害了刘秀才之子扔尸山野。此人已供出全部事实,为了严肃军纪,特对张二狗执行枪决。
王海涛一看就知道这是瞒天过海之策,为的就是保住何金贵和韩喜二人。对此王海涛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追究下去。这也是安廖震之心之举,虽然此举实在是有违王海涛的原则。但在这种大敌当前之时,稳定是要放在第一位的了。
这件事过去了,王海涛又把精力放在了对铜陵的战事上来。九十三师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重炮营、装甲营也都到位。王海涛考虑了一下,留下二七九旅和辅助兵种在泾县驻防,警卫团的二营也留在泾县担任几处要害部门的警卫。
王海涛、黎远宏、武建周、唐山豹率领着九十三师的二七七旅、二七八旅、警卫团一营、重炮团的一五零榴弹炮营、七五山炮营、装甲团的轻型坦克营、战车营这些部队全部到达了南陵县城。泾县那里由二七九旅旅长黄岗全权负责。
在南陵县内,王海涛在一七一师的指挥部和一七一师的师长杨俊昌一起组成了一个临时的联合指挥部,来指挥这次的铜陵战斗。王海涛这次的局布置的还是挺大的,在王海涛的计划中,这次要把属于芜湖市的繁昌县、还有铜陵和安庆之间的贵池县[今池州地区]一起攻占下来,好让自己的地盘和安庆联在一起。
而王海涛准备交给一七一师的任务就是攻占繁昌县,切断日军从芜湖对铜陵的增援。考虑到一七一师全师现在也不过只剩下四千多人,王海涛又从二七七旅中抽出了五六九团和一七一师共同行动。重炮团的七五山炮营也划归一七一师指挥。
铜陵城就由二七七旅的五六八团扣二七八旅主攻,装甲团协助进攻。警卫团一营做为战斗的总预备队,在南陵城待命。贵池县因为靠近黄山和安庆,而且也只有一个中队的日军驻守,就交给新四军去攻打了,这样也为日后新四军过江打个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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