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者出现在山寨门口后,凤姑立刻加快了脚步,住老者处行去,王海涛也加快了脚步紧随其后。凤姑来到老者身前,喊出了一声:“老爹。”然后就一下扑到老者怀中抽泣起来。老者怜爱的一手抱着凤姑,一手在她秀发上抚摸着,嘴里说道:“好了,乖女儿,没事了,小山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放心,李得才这笔帐我会和他算。现在还不把救了你们的英雄给老爹引见一下。”
凤姑的哭泣,王海涛自然能理解,一个女孩子一天內经历生死考验,见到亲人怎能不激动呢?他趁机暗中打量了一番老者。这个老者,年纪大约在五、六十岁,头发花白,脸上倒是没有皱纹,鼻直口阔,天庭饱满,颌下一把胡须直至胸前。身穿皂色双排扣的英雄襟,腰扎宽皮带。皂色长裤,皂色快靴。站在那自有一番上位者的威势。王海涛不由的暗中喝了一声彩。
这时凤姑也停止了抽泣,转过身来微微几分羞涩的说道:“海涛大哥,这是我老爹,恶虎寨大当家的唐一德。爹,这就是救了女儿和山虎的王海涛,王大哥。”王海涛上前抱拳一礼说道:“晚辈王海涛,见过唐大当家。”老者此时也打量完了王海涛,眼前一亮赞道:”好一个壮士,老朽在此谢过王壮士对小女相救之恩。”说完转过身,对身后一年轻人说道:“龙儿,还不来见过王壮士。”又对王海涛说道:“这是犬子唐龙仔。”
王海涛抢先抱拳说道:“王海涛见过少当家的。”那唐龙只是傲然的点了点头,老者斥道:“龙儿如何这般不懂礼数,还不快还礼。”唐龙这才草草抱拳一礼说道:“见过王壮士。”王海涛一看这唐龙就是那种被宠坏了的孩子,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只是一笑。而唐老却歉意的说道:“犬子被老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王壮士别介意。请王壮士先随山豹去客房洗漱一下,老夫已在忠义堂设宴为王壮士接风洗尘。”
王海涛客气了一番后,才随山豹往客房走去。穿过几进房屋,山豹领着王海涛在一间木屋门前停下,山豹边打开门边对王海涛说道:“王大哥先稍坐一下,小弟去打点水来给王大哥洗漱。”说完转身窜了出去。王海涛看着山豹灵巧的背影,开始喜欢上这个灵活的年轻人了。
不一会,山豹左手瑞着木盆,右手提着一桶热水,走了回来,他放下木盆和热水,边对王海涛说:“王大哥,水来了,你先洗一把吧。”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王海涛倒上了一杯热茶。王海涛客气的说道:“谢谢山豹兄弟了。”边洗起脸来。山豹说道:“王大哥说哪里话,要说谢,我都不知该怎么谢谢王大哥。等一下我送王大哥去忠义堂,我要好好敬王大哥几碗酒。”
半个小时后,王海涛随着山豹来到了忠义堂前。远远的王海涛就看见这忠义堂里外灯火通明,门口有人川流不息的往里送着酒菜。这时来到门口一看,忠义堂大门全开,门头上写着“忠义堂”三个金字的牌匾高挂,再住里看,这忠义堂还真是气派。宽大的厅堂顶头一把虎皮交椅立在高处,虎皮交椅上是一个写着“忠义千秋”四个金字的横匾。交椅旁有个香案,供着关公塑像。
虎皮交椅下,一排刚搭的木桌椅从里面一直排到门口,桌子上已放满了酒菜。厅堂的两边还各有一排桌椅,也放上了酒菜。众人都坐在两边的桌边,却没有一人动手。而中间的桌椅上空无一人。王海涛迈步走进了忠义堂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来,早有人一转身往后门而去,想必是去通报大当家的去了。
果然,不一会,唐老在儿女的陪伴下从后堂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王海涛忙上前说道:“见过大当家的,海涛叨扰了,大当家的如此厚待,海涛实在受之有愧啊。”唐老笑着说道:“王壮士客气了,比起相救小女之恩来说,这区区酒宴算得了什么。你我也无须这般客套,老夫托大,就称你一声贤侄,如何?”
王海涛说道:“那晚辈就高攀了。唐叔请坐。”唐老抚须哈哈大笑说道:“贤侄也坐,今日我叔侄二人要好好喝上几杯。”又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也坐下吧。”说完往横头主位上一坐。王海涛被安排在左手第一位,他正要推辞,唐老摆手道:“贤侄就坐在这。”王海涛这才坐下,对面第一位坐的是凤姑,然后是唐龙仔。
有人上来倒上酒水,唐老端起一碗酒起身说道:“诸位,今日海涛贤侄出手救下了小女凤姑和山虎二人一命,又认了老夫这个叔叔,老夫是打心眼里高兴,我们一起敬海涛贤侄一碗。”王海涛连忙起身说道:“海涛只是路见不平而已,不敢当唐叔敬酒,海涛先干为敬。”说完一口把一碗酒喝干。
在一片哄然叫好声中,唐老也一口把酒喝干,说道:“贤侄好酒量,你们都来敬敬贤侄。”于是众人一起上来敬酒。王海涛喝了这酒也不过二十多度,以他曾经在军中多年的煅炼,这种酒就是喝上几坛也就是涨肚子而已,根本不会醉。王海涛便来者不拒。一时间,连凤姑敬的酒已喝下二十多碗,王海涛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这酒量惊呆了堂上众人,所有的人都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酒量。”
酒至半憨,唐老说道:“贤侄真是酒量过人,老夫有一事欲与贤侄相商,贤侄既是从海外归来,国中又无亲人,老夫有心留贤侄在我这恶虎寨落脚,不知贤侄是否愿意?”王海涛还没来得及回答,凤姑已说道:“海涛哥若是留下,我这二当家的位子给你海涛哥来坐。”凤姑话音刚落,旁边的唐龙仔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王海涛本就没有想好何去何从,便推脫道:“唐叔所邀,海涛本不该推辞,但是海涛有先父遗命在身,不得不往祖籍一行,待海涛去过祖籍之后,再定如何?”
唐老虽被王海涛推辞了,仍是不动声色,说道:“贤侄既有遗命在身,那老夫倒不好强求了,只是贤侄在我这多住几日再走,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来喝酒、喝酒。”王海涛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心吃喝起来。一顿酒宴直至半夜才尽欢而散。
夜里,王海涛躺在床上,闭眼在想着心事。那个该死的外星基地,无故捋掠了自已,自己虽然逃了出来,却穿越时空,来到这一九三三年的广西。一九三三年,日寇已侵占了我东三省,蒋介石还在拼命围剿我红军,而不抵抗日寇的侵略。再有四年就要爆发侵华战争了,做为一名中**人,保家卫国是应尽之责。我一定要参加军队,狠狠打击日本侵略者。可我该参加哪支军队呢?参加红军?我这个说不请来历身份之人如何能被红军所相信?参加国民党?更不可能,先不说自已是多年的老党员,就凭国民党军队那一溃千里的样子,自己就不能去参加他们。自己单干?自已就算有混身的本事,可在这场大规模的战争中能起多大作用?干脆自已拉起一支队伍来,正好有那个庞大的军火库做根底,让小日本尝尝来自未来的武器的厉害,看他们还敢不取狂妄的叫嚣什么“三个月占领中国”。既然要自已拉起一支队伍,那么眼前的这伙土匪不是正好吗?自己凭着一身本领先降服他们,再改造他们不就行了吗?
想到这,王海涛打定了主意,这才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王海涛习惯的醒了过来,披衣下床之后,推开房门来到门前空地上。一阵清凉又清新的空气随着山风扑面而来,王海涛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一阵畅快,脫下上衣,在空地上一招一式的练起擒拿格斗术来。
一套擒拿格斗术练完收功时,身后传来一声:“好功夫!”王海涛回头一看,唐老正站在廊下看着自己。王海涛忙披上衣服走了过去说道:“唐叔早啊!”唐老赞许的冲他点点头说道:“贤侄也很早啊。老夫见贤侄所练之拳法,既不是套路中拳法,又实用狠毒之极,以贤侄的功力已是习练多年了吧,不知贤侄这拳法从何处学来?”
王海涛无法说出实话,只好编道:“海涛在海外之时,先父请得高人为海涛之师,师父结合中国拳术和海外拳术创出此拳授于海涛。”唐老点头说道:“令师也是武术大师了,贤侄何不在国内把此拳法传授出去,让它发扬光大,如此方不负你师父传你此拳之心意。”王诲涛答道:“不瞒唐叔,海涛也正有此意。”
唐老又点点头,接着说道:“贤侄,老夫昨日邀请贤侄加入我恶虎寨,见贤侄面有难色,莫不是嫌我恶虎寨有匪名在身?老夫告知贤侄,我恶虎寨虽有匪名,伹老夫从未做过一件违背良心、道义之事。老夫建这恶虎寨也是仅为自保而已。”说完不等王海涛答话就又说道:“贤侄你随老夫来。”说完转身而走。
王海涛只得跟在唐老身后,二人来到一处山峰,唐老指着山下说道:“贤侄请看。”王海涛顺着唐老所指往山下看去,只见四面环山中有一块几千亩大小的平地,有农夫在田地中耕做,远处一座村庄隐隐冒出炊烟。唐老又说道:“那是我唐门一族之人,老夫为避战火,带着族人选了这世外之地定居,可如今这乱世,恶匪遍地,官兵更不如匪,何来安居之地啊,老夫无奈在这险峻的恶虎山上建起这恶虎寨。这片村庄,只有恶虎山后一条小路可以通到山下,这样老夫才得以保全我唐门一族。老夫诚心邀贤侄加入我恶虎寨,也是看中贤侄一身本事,好为我唐门多留些保障。既然贤侄无意于此,老夫也不会强留,只能叹声无缘了。”
王海涛听了唐老这番话,感受到唐老正直之心,又想起昨夜的决定。断然说道:“唐叔盛情一片,海涛再要拒绝就是不通情理了,海涛却之不恭,愿意加入恶虎寨。”唐老听后不禁喜上眉梢,追问道:“贤侄此话当真?”王海涛断然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肆马难追。”唐老高兴的哈哈大笑,连声说道:“好!好!好!”恶虎寨有贤侄加入,那是如虎添翼啊!贤侄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