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郝东颖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魏琛是如此的无耻。
她已经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为什么还要羞辱自己?
“我喜欢秦峰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心心念念着江小夏?咱们彼此彼此,如果不是我被江小夏算计了,如今站在秦峰身边的人就是我郝东颖,而你就不一样了,江小夏追求你的时候,你连个正眼都不给人家,现在人家和秦峰在一起了,你又跟哈巴狗似的眼巴巴凑上去,人家现在可连个正眼都不会给你呢,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耀武扬威?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除了我,恐怕没有哪个女人会正眼看你了吧……”
郝东颖的话像钉子一样刺进了魏琛的心里。
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阴鸷起来,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了郝东颖的脖子,“你再说一遍,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郝东颖的脖子被掐的生疼,可她却像不知道疼一样,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魏琛。
“怎么,被我说到你的痛处了?我就算再说一遍又能怎么样,难道能改变事实吗?魏琛,你不觉得你太自欺欺人了吗?我郝东颖哪一点比不上江小夏,有我和我哥帮助你还不够吗?如今你现在这个样子,全部是你咎由自取。”
郝东颖只觉得脖子上那只大手的力道越来越大。
她甚至开始有窒息的感觉。
不过她也不管了,孩子都没了,她的一切都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劲,就当给孩子去陪葬了。
就在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就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魏琛陡然甩开了手,将她甩在了病床上。
“我打听过了,后天民政局上班,我们一起去办离婚手续。”
魏琛丢下这句话,再也不看郝东颖一眼,一瘸一拐的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魏母被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魏琛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大琛呀,你真的要和那个小贱……那个郝东颖离婚呀,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那可是郝副院长的妹妹,地地道道的城里姑娘,你不知道,当初你娶郝东颖的消息传回村里,村子里的人都羡慕的不行,说咱们老魏家修了几辈子的福气,都落在了你的身上了,你给咱们老魏家争了气,给咱们村子里争了气,今儿你说离婚就离婚,这让村子里的人怎么看咱们?”
魏琛依然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着,连个眼神都没给身后的魏母。
闻言只是冷哼一声,“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她吗?我记得当初你也主张过让我和她离婚。”
“那不是让你和她离婚去娶江小夏吗?”
魏母喃喃的说了一句,突然想到什么,眼前顿时一亮。
“这么说来你真的要去娶江小夏了,我就说嘛,郝东颖那个小贱人和江小夏相比,谁好谁赖,一看就明白,任何人都不可能放着江小夏不要去要郝东颖,要不是郝东颖的那个研究院副院长的哥哥压制着你,你怎么可能娶她?真是晦气的很。”
这下好了,等儿子和郝东颖离了婚,就去娶江小夏。
江小夏那个大酒楼可就是他们魏家的了。
到时候她天天去酒楼里吃饭,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还得找两个服务员伺候着。
魏母真是越想越高兴,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并没有注意到魏琛那越发阴冷的模样。
………………
经过几天的不懈努力,江夏的毛衣终于织好了。
不过还真让王建业说着了,虽然后期毛衣丢针的情况有所改善,可是之前那一部分,依然丢了好几针。
如今毛衣织好了,和后边熟手后织的那部分一比,先前的那一部分还真是、没眼看。
“我说江小夏,你确定这衣服能穿?你是想让秦工穿着他坐在马路边上当丐帮帮主去吗?”
王建业看着江夏手里的毛衣,笑的前仰后合。
江夏看了看毛衣,又看了看沙发上的人,伸出葱白的手指,“你,起来,帮我试试。”
或许穿在身上就看不出来了呢。
王建业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江小夏,收起你的那点儿小心思,休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王建业一边说着,一边夸张的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
那模样活像一个即将被受凌辱的小媳妇儿。
江夏气得拿起一边的毛线团扔了过去,“你恶心不恶心?谁要羞辱你了?帮我试一试毛衣不行啊。”
“让我穿这么破的毛衣就是在羞辱我。”
“我看你是皮痒了。”
江夏放下手中的毛衣,上前就要教训王建业,这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王建业像看到救星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直冲向门口。
一边跑一边对身后的江夏道,“有人来了,我去帮你开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王建业先一步冲了出去。
王建军莫名其妙的看着身后冲进自家房间的弟弟,转过头问江夏,“他这又抽什么疯?”
“喏,我的毛衣织好了,想让他帮忙试一下,他就说我在羞辱他。”
江夏冲着织好的毛衣抬了抬下巴。
“你说他是不是欠收拾?”
“确实是有点儿。”
王建军笑呵呵的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这段时间无论是快餐店还是香满楼都在休假,他这个老板也难得清闲几天。
弟弟不愿意受父母的管束,跑到他这儿跟他一起住。
没事的时候就往江夏家跑,一天到晚,只要秦工不在家,他这个弟弟几乎就长在了江夏家。
他在家呆着无聊的时候,也喜欢来江夏这儿呆一会儿。
“这么快就织好了?我来帮你试吧。”
王建军看着那件毛衣,眸子里闪过一抹温柔。
直接脱了身上的外套,将毛衣套在了自己身上。
秦峰比他高一点壮一点,这件毛衣王建军穿在身上略显肥大。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王建业从门外鬼鬼祟祟的伸进脑袋。
见毛衣已经穿在了王建军身上,一双眼睛直接落在他身前肚皮位置那两个漏针的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