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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御宠腹黑贤妻 > 【22】细作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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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某些人的辗转难眠,上官若这边一挨着枕头便发困了。

是,她承认被皇帝“捉奸”挺那啥的,不过她跟皇帝已经不是夫妻了,她做什么他都管不着了,她没必要心生愧疚。

再者,他拿了金疮药来看她就了不起吗?不是他动手,她能受伤吗?差点弄死她,事后又来安抚她,当她是条宠物狗不成?

心理建设了一番,没那么心疼皇帝手上的伤了,上官若打了个呵欠,心安理得地睡觉。

听说那个什么淑妃醒了,哼,醒了就醒了。

又听说皇帝去看淑妃了,哼,看就看吧,祝你们俩一辈子幸福!

“娘娘,皇上来了。”婢女高高兴兴地在门外禀报。

上官若抡起一个枕头砸向了门板:“本宫不见!今晚谁都别想进来!”

第一句是对婢女说的,第二句是吩咐女暗卫的。

女暗卫们得令,纷纷拔刀守在了门口。

皇帝冷冷地听着上官若砸门发狠,又冷冷地看着三人拔刀相向,几乎是本能地,散出了一股帝王威压。

女暗卫们被压得额角冒汗。

她们是习武之人,当然看得出来,以皇帝的能耐,要拿下她们并非难事。索性好就好在皇帝投鼠忌器,或者不敢触了皇后的逆鳞。毕竟,她们是大君赐给皇后的人,伤害她们,就是伤害大君对皇后的一片真心。若皇帝做了,皇后一定不会原谅他。

果然,皇帝在将她们碾压得快要跪下的时候,猛的收回气势,走了!

脚步声越行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上官若又扔了一个枕头!

让你走你就走啊?

一点诚心都没有!

白瞎我准备那么多药!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上官若没好气地一哼,翻身睡了!

佛堂内,烛火昏黄。

“娘娘,您又在做衣裳了?”小宫女将灯芯调亮了些,“时辰不早了,歇息吧?明儿起了再做。”

庄肃皇后没理会,依旧穿针走线。

小宫女眨巴着闪亮的眸子问:“皇后娘娘请的戏好听吗?”

庄肃严厉地扫了她一眼。

小宫女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自讨没趣了。

据说从前是谭嬷嬷贴身伺候娘娘,后面四皇子受封燕王离宫,谭嬷嬷便随燕王去了,同时,将几个心腹全都带走了。而今伺候娘娘的,无一不是后面来的新人。

她们对娘娘的喜好不了解,娘娘不挑吃、不挑穿,看起来挺好伺候。不过她们也明白,好伺候的人,不一定好惹。

就在小宫女想着要不要给娘娘做点宵夜时,门外响起了呜呜呜呜的狼叫声。

小宫女眼珠子一瞪:“娘娘。”

庄肃皇后垂眸,睫羽颤了颤:“去开门。”

“是。”

小宫女迈着步子去了。

春天的夜晚,说暖不暖,夹杂着清冽的冷风,吹在耳畔,凉凉地,能冻到心底。

小宫女搓着手开了门。

一个通身雪白的东西朝她扑了过来!

小宫女一声尖叫,倒在了地上。

它没有为难她,一路奔进屋内,咬住了庄肃皇后的裙子。

庄肃皇后的脸色瞬间变了,倒不是她怕狗,而是这家伙明显……不是一条狗!

是……

是狼!

雪白的狼!

那狼,双目迸发出骇人的光,像人的眼睛一样,却又多了一种野性的残暴,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碎……

庄肃皇后吓到了。

随之而来的楚芊芊也有些发怔。

首先,那死咬着庄肃不放的小家伙的确是一个狼崽。

她是摊上一个什么傻爹?连狼崽跟狗崽都分不清?

其次,那狼崽才一个月大,怎么就那么凶了?

怔愣过后,楚芊芊很快恢复了平静,看着瞠目结舌的庄肃皇后,将手中的纸条砸在了她脸上。

庄肃皇后在看到纸条的一刻,竟然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不说话。

楚芊芊说!

楚芊芊双目如炬地看着她:“为什么是你?”

庄肃皇后温和地笑了笑:“欧阳才人,什么是我?”

楚芊芊戴着人皮面具,在外人看来,她的确是欧阳才人,但楚芊芊不信庄肃皇后会猜不出来!

楚芊芊抬手,屏退了追过来的御林军,而后语气冰冷地道:“我早该猜到是你的!你是世宗陛下的发妻,除了你,谁还肯做他的奸细?”

庄肃皇后的唇角勾起一抹仿佛不经意的浅笑,与一贯的端庄老实相比,此时的她,多了一分淡淡的媚:“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呢?皇贵妃?端敏皇后?亦或是楚芊芊?”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楚芊芊握紧了拳头!

庄肃皇后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反正被揭穿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释然:“是,早在谭嬷嬷闻到你气味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楚芊芊浓眉一蹙,谭嬷嬷闻她气味?何时?

将她的疑惑尽收眼底的庄肃皇后忽而记起什么似的,开怀地笑了:“我忘了,你不记得那半年的事了。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与庄肃皇后的纠葛,楚芊芊从诸葛夜那里或多或少听来了一点,大致上是诸葛琰的及冠礼上,她救了还是四皇子的燕王,自此,二人便有了来往。有一次,她与上官若被困在上官仪的寝宫,上官仪与明宗陛下都想要她们的命,是庄肃皇后铤而走险,将她们送出了皇宫。为这件事,她与摄政王都对庄肃皇后感恩戴德。摄政王登基后,将明宗陛下的妃子全都迁往了行宫,按理说,世宗的女人也该被“逐”出宫才对。可就是顾念她的救命之恩,上官若求摄政王将她留了下来。

这么一留,便种下了一颗毒瘤。

她与曦儿,险些都遭了对方的毒手!

“你救我和皇后,是想博得皇后的怜悯,顺便也将我送到年四爷身边吧!”楚芊芊冷声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人藏的可不是一般的好了!

庄肃皇后笑了笑,没接话。

楚芊芊又道:“知道自己的丈夫还活着,不去跟他团聚,反而在宫里给他做奸细,还成全他跟曾经的爱妃,纳兰嫣,我该说你大度,还是说你别有用心?”

庄肃皇后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这令楚芊芊无法从她的面容里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从话中辨别真假。

庄肃皇后说:“欧阳倾,从你害死我腹中胎儿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跟你不死不休了!我这早衰的身子,反正四爷是看不上了,与其倒贴着惹他厌烦,不如把你送过去讨他欢心!你不是喜欢诸葛夜吗?我偏要拆散你们!凭什么在陛下为你做了那么多牺牲后,你转头将陛下忘了干净!又转头爱上了别人!”

忘了个干净?

什么……意思?

楚芊芊懵了。

难道……她曾经还失忆过一次?

这……这什么情况啊?

庄肃皇后视死如归地盯着楚芊芊骇然的眸子,冷笑道:“不记得了是吗?欧阳倾,你刚成为楚芊芊的时候,连自己为什么会医术都不知道。你明白自己不是楚芊芊,可你想不起自己是谁,我无数次地提醒你!叫四皇子给你送去玉佩,也让宫女准备你曾经爱吃的糕点,可你啊,一点儿想不起来!你就这么嫁了!找到这辈子的幸福了!陛下……”

讲到这里,某个词、某种情绪似乎呼之欲出,但她按住胸口,死死得忍下了,“陛下那么惨,你良心好过得去啊。”

惨?惨什么?等了她十五年?还是说,这十五年里,他遭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罪?

楚芊芊一头雾水。

看着楚芊芊没心没肺的样子,庄肃皇后真想把真相告诉她!但又不能,这个背叛了陛下的女人,没资格知道陛下究竟为她付出成了什么样子!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白狼突然朝庄肃皇后的腿咬了过去!

奈何它终究只有一个月大,气头上的庄肃皇后一脚,便将它给踹飞了!

紧接着,庄肃皇后又嘲讽地说道:“十五年后,纯阴之女转世。这个预言,我知道,琰儿也知道。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知道吗?呵呵,不告诉你!”

语毕,她起身,慢悠悠地笑了笑:“要抓我走,至少让我换套干净衣裳。”

楚芊芊眯了眯眼。

她慢条斯理地拉开衣柜,取了一套裙衫放到床上,自己坐下来,一边解扣子,一边笑着看向楚芊芊。

楚芊芊没来由地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抬手,吩咐道:“来人!把她带走!”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床板机关打开,庄肃皇后掉下去了!

这佛堂,是四年前搭建的,这地道,想必也是那时弄的了。难怪不与人来往,难怪不住宫殿,原来是要修个密道!

那些蛇,不用说,也是从密道里来的了!

就不知这条密道,是直达宫外,还是有多条岔路,能去皇宫其它地方!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发现。”楚芊芊勾了勾唇角。

阿远带着御林军冲进来,对楚芊芊行了一礼,道:“才人!那个内奸呢?”

楚芊芊指了指床板:“她掉下去了,你带两个人下去看看,注意安全,怕有机关。”

阿远受命不得离开楚芊芊三米之外,上次他听了楚芊芊的话,害楚芊芊被“掳走”,这回,说什么他也不领命了。

“你们,拿火把下去看看!有情况就吹响哨子!”他对身后的御林军侍卫说。

五名侍卫举着火把下去了。

阿远忽而看到蜷缩在墙角的小白狼,眼睛一亮:“叫它领路吧!这小东西比狗鼻子还灵!”

可它受伤了。

一个月的幼崽,跑了半个皇宫已是奇迹,还被庄肃狠踹了一脚,连动都动不了了。

它睁大水汪汪的眸子,渴望地看着楚芊芊,可当楚芊芊朝它看过来时,它又垂下了眸子。

这是……不好意思?

楚芊芊脑补了一下它的心理活动,眉梢一挑,把它抱了起来。

阿远吓得跳了:“才人!它是狼啊!”

是狼,一头很可爱的小狼。

楚芊芊一点也不怕它,甚至,有些喜欢它。

阿远嘴角抽了抽,太子殿下,你女人绝对是想生二宝了,赶紧给整个呀!

被记挂着的诸葛夜自然没闲着,他站在宫外的一颗槐树下,静静等待着对面的大缸被掀翻。

等了许久,不见动静。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飞快地闪了起来!

突然,大缸动了。

诸葛夜抬手,摸上了腰间的宝剑。

庄肃皇后蓬头垢面地从密道里爬上来,一抬头,就见诸葛夜鬼神一般地站在那里!

她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一条地道罢了,当孤找不着?”诸葛夜掸了掸下摆,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庄肃皇后承认,她的确不认为诸葛夜能找到地道的出口,毕竟挖地道的人全都是死士,不可能走漏风声。不过,她素来是个晴带干粮饱带雨伞的人。哪怕觉得自己能顺利地盾,她仍旧给自己上了一重保险!

她冷冷一笑,从密道里捞上了一个娇小的人儿。

“上官灵?”诸葛夜的眸光暗了。

“狡兔还三窟呢,我挖个地道,总不至于只到佛堂吧?”眼下的纳兰嫣,已经完全不去隐瞒什么了。

上官灵的脖子被扎进了一根金针,金针的前半段是无度的,后半段,见血封喉,纳兰嫣戴了手套的手指摸在金针上。

诸葛夜可以杀她,用剑、用暗器都可以,但她在受力而动的一瞬,手,势必也会跟着抖动,一动,有毒的针身可就要没入上官灵体内了。

“夜太子,这是见血封喉的毒,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纳兰嫣冷冷地说着。

上官灵胆子小,半夜被人从床上捞起来劫持已经够倒霉了,还被扎进一根毒针。

呜呜……

又尿了。

“混蛋,你个混蛋女人……呜呜……大君知道了……一定杀了你……”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思念大君。

有大君在,那些刺客就算袭击王庭也不敢进她房间,因为全喀什庆的人都知道,行刺大君只是被砍头,动她上官灵可是要被灭族的!

可惜大君不在——

“舅舅……救我……”她可怜兮兮地唤着,丝毫没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在她心里,大概永远都觉得自己与他是叔侄关系。

诸葛夜淡漠的眸光扫过上官灵梨花带雨的脸,最终落在了纳兰嫣的身上:“纳兰嫣,你祖父是我外祖母的哥哥,按理说,我该叫你一声表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对灵儿,上官家和纳兰家会怎么看你?灵儿,也是你们纳兰家的表小姐!”

“是啊,表姑,你……放了我吧!”上官灵也不知道这称呼对不对,纳兰嫣与诸葛夜是一辈的,她唤诸葛夜舅舅,唤纳兰嫣表姑,好像没错吧!

纳兰嫣凉薄地笑了笑,说道:“事已至此,你觉得纳兰家还会放过我吗?”

这话,分明是与上官灵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了。

上官灵哭得嗓子都哑了:“舅舅……”

诸葛夜冷眸一睃:“你要怎样?”

纳兰嫣道:“给我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不许跟踪我,用楚芊芊发誓!”

诸葛夜握了握拳:“孤应下的话,不会悔改,无需用任何人立誓。孙内侍!”

孙内侍迈着小碎步去了,一刻钟后,带回了一辆马车。

纳兰嫣押着上官灵上了马车,并挑开帘幕望向诸葛夜道:“上官灵在我手上,不想她死,这几天,就别急着打探我的行踪!”

孤不打探,可不代表孤就不知道!

诸葛夜故作愤怒地点了点头,待到马车远行后,脚步一转,就要去追。

突然,宫女来了:“殿下!欧阳才人请您回东宫!”

……

马车行进在僻静的路上。

纳兰嫣面无表情地喝着水囊里的茶。

上官灵已换了干净裤子和裙子,怯生生又愤兮兮地瞄着她。

上官灵与纳兰嫣只在四年前入宫谢恩的那天,也就是楚芊芊与上官若险些遭了毒手的那天,见过一面。四年过去,上官灵早不记得这号人物了。此番回宫,上官灵为躲避楚芊芊与小宝,又日日窝在寝殿,与佛堂八竿子打不着边儿。上管理就不明白了,她干嘛要跟舅舅他们作对呢?

还没把纳兰嫣与世宗的身份联系起来。

纳兰嫣也懒得提醒她。

半个时辰后,在纳兰嫣的指示下,马车到了。

这是一个庄子。

守门小厮听到叩门的暗号,将人迎了进来,纳兰嫣给他使了个颜色,小厮会意,面露凶光地走向了一旁的车夫。

纳兰嫣拔了上官灵脖子上的针,拽着上官灵走进了庄子。

庄子很大,景致精美。

一步步走过去,上官灵生出了一股别样的熟悉感。

好像……来过似的。

不,她可是连宫门都没出呢,怎么会来过这么一处偏僻的庄子?

可要是没来过,她怎么觉着这儿的一花一草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熟悉感?

“灵儿?”

一声低低的、带着疑惑的男子声音,在不远处廊下响起。

纳兰嫣与上官灵同时看了过去,看清对方面容时,上官灵狠狠一怔!

诸葛琰?

诸葛琰来到二人跟前,看着名义上的母后与上官灵搅在一块儿,他很是困惑:“你们怎么出宫了?”

上官灵扑进诸葛琰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抓我!拿针扎我!呜呜……”

哭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诸葛琰为何会出现纳兰嫣带她来的地方。

诸葛琰落在纳兰嫣脸上的眸光染了一丝斑驳。

纳兰嫣没有解释的打算,问了句“四爷呢?”

上官灵一惊,四……四爷?

这是四爷的庄子?

妈呀!四爷来京城了?

那这个女人是……是……

诸葛琰指了个方向。

纳兰嫣头也不回地走了。

诸葛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灵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灵一抽一抽地哭道:“你……你先告诉我她是谁呀!”

诸葛琰就道:“庄肃皇后,四爷的发妻。”

“啊?是她?”上官灵愣住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她要跟我舅舅作对了!四爷喜欢楚姐姐,楚姐姐又回了舅舅身边,她在帮四爷害我舅舅!”

诸葛夜一脸不解:“她跟诸葛夜作对?”

上官灵吸了吸鼻子道:“我舅舅要抓她,她抓了我做人质,才逃到这里来的!”

“诸葛夜为什么要抓她?”据他所知,纳兰嫣于楚芊芊和上官若有恩,大家都该感激她才是——

上官灵消息闭塞,只知道二皇子曾经失踪过,可打死她也没把这件事跟纳兰嫣联系起来,至于楚芊芊遭遇毒蛇的事儿,她就更不知情了。

她摇头:“我不清楚,好冷啊。”

诸葛琰解了外袍披在上官灵身上,又牵了她手,将她带回了自己房间。

纳兰嫣抓了人又敢丢着不管,绝非是看出了诸葛琰的忠诚,而是这里是四爷的地盘,没有四爷的允许,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时隔数月,又恢复了度假山庄的日子,上官灵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该哭的是她又掉进狼窝了,该笑的是她又能跟诸葛琰在一起了。

分开的日子,没一刻不是想他的。

上官灵脱了鞋子躺下:“我害怕,你不要走好不好?”

朝里挪了挪,给诸葛琰腾出一点空间。

诸葛琰和衣躺下,面朝帐顶,一只胳膊枕在脑后。

上官灵滴溜着乌黑的眸子,问道:“你……你上次放我走,四爷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上官灵松了口气,又道,“那现在我又回来了,四爷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

他眸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官灵看着他完美的侧脸,抿唇:“你抱抱我呀。”

诸葛琰瞥了她一眼:“有病。”

上官灵吐了吐舌头,不管了,他不抱她,她抱他就是了。

上官灵拉过他枕在脑后的胳膊,自己枕了上去,而后小身子挪啊挪的,挪进了他怀里。

诸葛琰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

上官灵傻乎乎地没察觉到某人突然立起来的地方,还抱住他脖子,把纤细的美腿搁在了他身上:“小哑巴,我思春了。”

诸葛琰黑了脸:“瞎说什么?”

你才十五岁!

上官灵在他身上蹭了蹭:“我老是梦见你抱我。”

诸葛琰的那里胀得快要爆炸了。

咕噜~

上官灵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

诸葛琰趁势起身,背对着她,用枕头挡住了……道:“饿了?”

上官灵难为情地笑了笑:“嘿嘿,一点点。”

咕噜咕噜咕噜~

这是一点点?

诸葛琰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小声被咕噜声遮掩,上官灵没有听到。

诸葛琰起身,平复了某方面的异常,开门,吩咐人做了一桌宵夜,并叮嘱,别惊动了少夫人。

天公不作美的是,一直注重节食的欧阳瑾今晚奇迹地饿了,她来到小厨房,想看看有什么不会发胖的宵夜,就见到了水晶骄子、小笼包子、凉拌牛肉、红烧驴肉、拍黄瓜、辣子鸡丁……

“这么晚了,谁吃这么多东西?”她随口问了一句。

丫鬟支支吾吾了半天:“少爷。”

诸葛琰吗?他可没这么爱吃肉,在她印象里,这些菜式都是灵儿那贱丫头的口味!

欧阳瑾心生狐疑,假装回了房,而后在丫鬟拧着食盒去找诸葛琰时悄悄地尾随了过去。

“这个好吃!你也尝尝!”

这声音……

“我都喂你了,你干嘛不喂我呀?”

这声音!

灵儿!

她回来了?

还喂?

不要脸的贱人,把王爷当什么了?一个丫鬟,竟敢如此狐媚王爷!

看她不把她丢出去!

欧阳瑾捋起袖子,就要踹开门,把灵儿揪出来暴打一顿!

可刚抬脚,又愣住不敢动了。

自从安素素在青楼出了事,欧阳家与亲王府彻底颜面扫地,哪怕欧阳珏说早已跟安素素和离,可终究,他们有她这个婚姻结晶。百姓的口水,文官的笔墨,几乎把他们几个逼得不成人形了。

安素素承受不住打击,疯疯癫癫了。

虽没查出她是罪魁祸首,可诸葛琰对她依旧越发冷淡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跟诸葛琰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也好,总有法子收拾你!

……

“你说……那个丫头……是上官灵?”年四爷颇为诧异地问。

纳兰嫣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笑道:“是啊,怎么了?”

年四爷把灵儿在度假山庄做了四年丫鬟的事和盘托出了,其中,包括诸葛琰与灵儿的关系:“这么说,琰儿一直在骗我?”

上官灵骗他,他不生气,左不过是不相干的人,但诸葛琰么……

纳兰嫣放下茶杯,似是而非地笑道:“可真是你的好儿子啊!拐了太子侧妃,却把你狠瞒了四年,关键时刻,又放虎归山。你确定,他真的把你当父亲了吗?”

年四爷眸色一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