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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鸣刚追不久,那把伞就消失不见,“算你走的快。”

张鹤鸣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四点多了,天空隐隐约约有点亮光,经历了惊魂一夜,也没有精神睡觉了。

还是继续开车回到重庆在说吧,但是那拿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到后面才知道,出现的那个拿伞的是油纸伞怪,是日本鬼怪中出现的东西。

张鹤鸣就纳闷今天晚上怎么会出现这些东西出来,这些东西是从那里来的?

说要油纸伞就分享一则诡异的故事。

徐艺洋到杭州旅游,正是烟花三月,莺飞草长的季节。

安顿好住的地方,徐艺洋端着照相机就往西湖走,刚到西湖边上,天上突然飘起了蒙蒙细雨。

雨中的西湖更是漂亮,垂柳依依,烟波浩渺,可由于走得匆忙,徐艺洋忘带雨具了,尽管雨不大,但就这样走着,时间长了,也一样会淋湿身的。

正发着愁,一走一转,前面的密树丛中,现出一座老房子,门上挂着个古色古香的牌匾,上面写着“逍遥斋”三个大字,里面满满当当挂满了油纸伞。

好咧,碰上伞坊了,正好可以买把伞避避雨。于是徐艺洋一溜小跑的走了过去。

门口坐着个白胡子老头,一见徐艺洋,昏花的老眼顿时露出亮光,颤巍巍站起身,说:“买伞吧?快,里边请……”

信步走进坊内,随手拿下把油纸伞,撑开一看,上面画着幅仕女游春图,一个身穿大红旗袍的女孩正打着把油纸伞,袅袅婷婷行走在西湖边上,湖上细雨朦胧,湖边垂柳依依,别有一番意境。

徐艺洋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把油纸伞,于是付过钱,拿着伞,走进雨中。

有了伞,徐艺洋也就不怕雨淋了。他打着伞,看了雷峰塔,上了断桥,最后来到苏堤上,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烟雨朦胧中,迎面走来一个女孩,看着好不眼熟。

可徐艺洋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一个女孩。

女孩袅袅婷婷的越走越近了,突然间,徐艺洋想起来了,这女孩,不就是自己油纸伞上的那个游春的仕女么?

他揉揉眼睛,定神再看,不错,一样的油纸伞,一样的大红旗袍,就连相貌也一模一样,这个女孩,就是他油纸伞上所画的那个女孩!

徐艺洋整个呆住了,女孩冲他嫣然一笑,从他的身边走过,快步飘远在朦胧的烟雨中了。

回到住宿的旅馆,徐艺洋怎么也睡不着觉,一晚上,想的都是那个奇怪的女孩。

第二天还是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雨。徐艺洋冒雨游了宋城,晚上回来,雨还是没有停,他索性打着油纸伞出了门,找了家茶馆,喝起茶来。

茶,是天下闻名的西湖龙井,徐艺洋找了个靠窗的座位,茶博士冲了茶上来了,徐艺洋端起茶杯刚品了一口。

门帘一挑,走进个打着油纸伞的女孩来,徐艺洋一下子跳了起来,赫然是昨天在苏堤遇上的女孩!

女孩收了伞,走进茶馆,径自朝徐艺洋走了过来,笑着问徐艺洋说:“靠窗的座位好,可以感受外面春雨的气息。请问我可以坐你对面的座位吗?”

徐艺洋哈哈一笑,拿起了油纸伞:“这个位子没有人坐,随便吧。我最奇怪的是,你怎么坐上我的伞上?”

把油纸伞张开,那幅仕女游春图现了出来,女孩的脸一下红了,问徐艺洋,伞是不是在逍遥斋买的。

徐艺洋点了点头,笑着说,你的照片怎么给弄伞上来了?你卖逍遥斋肖像权了?

女孩咯咯一笑,说:“卖啥肖像权呀,逍遥斋是我爹开的,卖伞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我爹程书剑。他做的每一把伞,上面画的仕女都是我。”

徐艺洋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你爸爸还真是慧眼识珠,自己女儿就美丽无双了,哪里还用画别人?”

“就你会油嘴滑舌打趣人。”女孩轻啐了口,眉目间尽是笑意。

茶博士沏来了茶,两人边喝茶边聊,徐艺洋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叫慧珠,刚大学毕业,暂时还没有找到工作,就在父亲的店里帮打打下手。

他们聊得很投机,一直聊到深夜,茶馆要打烊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分了手。临分手前,徐艺洋请慧珠明天起做他的导游,慧珠很爽快答应了。

第三天起天气转晴,徐艺洋和慧珠一起,把杭州城的大街小巷都行了个遍。

徐艺洋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按个不停,杭州真是太美丽了。

一晃十几天过去,这天结束一天的旅程,他们行走在西湖边上,徐艺洋不禁一声感叹,说:“尽管我第一次来,但感觉上辈子曾经来过似的。西湖边上,古老的街巷,看着无比熟悉……”

慧珠咯咯笑了:“你上辈子一定和杭州有缘,说不定还在这里有过一段爱情呢,你爱上了一个漂亮的杭州姑娘。”

徐艺洋嬉皮笑脸地比划着:“这个杭州姑娘一定是这样的,大大的眼睛,乌黑的头发,挽着髻,穿着大红旗袍,左手打着油纸伞,右手拎着个白色的小坤包。

对了,脚下还穿着双红蜻蜓牌的高跟鞋呢……”

徐艺洋描绘的,正是慧珠的模样,慧珠的脸红了,看了徐艺洋一眼,低着头,快步向前走了。

徐艺洋的心突地狂跳了起来,经过这十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深深爱上了慧珠,刚才开慧珠的玩笑,慧珠不仅没有生气,最后看他的那眼,还蕴含着情意。

一愣神工夫,慧珠已经走远了,徐艺洋忙跟了上去。

晚上,他们一起吃过饭,都喝了不少的酒。

徐艺洋要送慧珠回家,慧珠拒绝了,说喝醉了回去,给爹看见了,要挨骂的,无奈,徐艺洋只能带着慧珠回自己所开的房间,准备泡点浓茶给慧珠醒酒。

掏出房卡,开了门,徐艺洋开亮灯,慧珠却一把掐灭。

说:“别开灯,你看那月色……”

慧珠踉踉跄跄走到窗户前,伸手一把拉开窗帘,一轮圆月正正的悬在窗外,如水的月光照了进来,柔和,清冷,添了一份朦胧的美。

“多美的月亮……”慧珠喃喃自语着,徐艺洋不禁走近慧珠,轻叹了口气,伸出手,轻抚了一下慧珠的头发。

慧珠轻轻把头靠在徐艺洋的肩膀,抱住徐艺洋,轻笑一声,道:“月亮下的爱人,是不分离的。今天晚上只要还看见月亮,我们就不要分开,好不好?”

徐艺洋答应一声,伸手环住慧珠的腰,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看着窗外的那轮圆月。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徐艺洋突然闻到一股烟味儿,徐艺洋一惊,探头朝窗下一看,楼下火舌猛兽一样蹿了出来,越蹿越高,眼看着就烧到他所在的楼层了!

徐艺洋松开手,大叫道:“慧珠,我们快跑,是火灾!”

慧珠还是抱住徐艺洋不放:“说好月亮还在,我们就不分开的……”

徐艺洋急了,大火马上就烧来了,还留在这里看月亮,还不是死路一条?回头一看,门外已经蹿起猩红的火舌,他们已经给火海包围,没路可逃了。

慧珠一声娇咛:“抱紧我,我们一起飞下去。”

徐艺洋仰头长叹,这是四楼呀,跳下去还不摔死?也罢,死也要死在一起,于是伸手紧紧抱住慧珠,爬上窗台,闭上眼睛,跳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就在临落地的一刹那,慧珠猛地一用力,把徐艺洋抱到她的身上……

徐艺洋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那场大火把他所在的宾馆烧成瓦砾,死伤惨重,慧珠也当场死亡。而徐艺洋由于慧珠的挡垫,只是受了轻伤。

出院后,徐艺洋带上慧珠的骨灰盒,送她回家。依着记忆,徐艺洋找到那片密树林,可是奇怪了,却不见了逍遥斋的房子。

一个老太太在绿荫下打太极,徐艺洋过去一问,老太太长长一声叹息,说:“难为你这个孩子,怎么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个逍遥斋?九十年前,逍遥斋就毁于一场大火了……”

徐艺洋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十几天前他还在逍遥斋买了把油纸伞呢。老太太笑了:“梦中买的吧?我家就在这附近,逍遥斋要是重开的话,我怎么会不知道?”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是长长一声叹息,告诉徐艺洋,老一辈的杭州人,还真没有几个不知道逍遥斋的呢,因为这里面有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民国年间,逍遥斋的斋主程书剑在造伞的时候,画上伞面的全是他漂亮女儿的肖像,他希望通过卖伞,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女儿的漂亮,钓个金龟婿。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后来却喜欢上了一个到杭州求学的穷书生。

程书剑自然是死活不同意他们交往,结果,相爱的这一对年轻人在一个月圆之夜,双双跳进西湖,殉情自杀了。

女儿死了后,程书剑也大受打击,听说,是他自己放的一把火,烧毁了逍遥斋,也烧死了他自己……

徐艺洋问老太太知不知道程书剑的女儿叫什么名字,老太太说:“慧什么了?慧珠?对了,就是这个名字,程慧珠,绝对错不了!”

徐艺洋整个呆住了,九十年前慧珠就投湖自尽了?救了自己性命的,又是谁?他手里,还提着她的骨灰盒呢。

老太太走了,徐艺洋打开袋子,不由得愣怔住了,骨灰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封信。

他颤抖着手拿起信,撕开牛皮信封,取出信看了起来:“其实我不是慧珠,而是程书剑。九十年前,因为我的固执,毁了慧珠的幸福,而现在,你们转世后,要来西湖边上重聚了,我算到你会有一劫难,所以化作慧珠的模样,救你一命。其实这世界哪要嫁什么金龟婿?只要两情相悦,就是人生的最大幸福。等着吧,西湖边上,慧珠一定会来,你们重新开始爱情的信物,就是我卖你的那把油纸伞……”

徐艺洋天天打着把油纸伞,等候在西湖边上。

春尽了,夏来了,这天徐艺洋正徘徊着,突然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咦,你的伞上,怎么会画有我的画像?”徐艺洋抬起头,一张魂牵梦萦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

【待续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