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算是比较冷静,看着那倒下浑身是血的人,大声的对着自己的属下吩咐道,“还愣着干嘛,将她带入医疗室!”
“队长,还没有发现其他的人,魔法石只有四颗,她手中怎么会有?”一旁的一个高级魔法师很是生气的说道,怒火冲天的眸子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倒在地上的人捉起来问个究竟。
“混账!”冷风瞪了眼那个男子,心中带着一丝的怒火,他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的情况都在苏凌一个人身上。
看着苏凌被人抬起往医疗室而去,忙安抚了这里的那些人。
随后快速上的下去,等到了医疗室门口的时候,便见到一个满脸胡子的药剂师此时正在为她诊治。
“队长,这是她的魔法监测器!”一个男子沉声的说道。
“先拿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冷风朝着那躺在床上的女孩看了几眼。
要知道他本来极为的看不上她的,可是这短时间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
光是西光等人的队伍就不知道被她无形之中救下了多少次了,使得冷风实在是没法忽视她。
冷风自然不是自己看,也需要在魔法机构上层人的监视下看苏凌的魔法监测器,因为这一次是大问题。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快速的看完了新区发生的事情。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异常的安静。
不过很快他们便开始讨论如何对付那片区域中的新魔兽。
整顿了两个月的时间,期间,在冷风的看重下,推荐了苏凌参加了最后一次会议的讨论,可见整个魔法机构已经对苏凌有了看重。
“我也要去!”从会议室出来之后,苏凌看着冷风高大的背影沉声的说道。
冷风脚步一顿,“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可是,你觉得他们还有活着的可能么?”
那片沙漠区所有的魔兽估计都受到了那超级魔兽的影响,连他们的魔法师也不例外。
好在苏凌带回了一些沾着那魔兽液体的沙子,从魔法高区调过来的药剂师没日没夜的分析之后,制作了解药。
端看对那些失去理智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至于那些没有失去理智的人,那魔兽能放过他们?
况且都已经两个月了,按照苏凌的说法,过去救援的到现在都没有传来消息。
“他们死了,可是那些魔兽还活着!”苏凌当即说道。
“你的魔法级别太低了!”冷风看着苏凌那张愤怒的脸冷声说道,心中早已对这个女孩改观了,连西光等人都甘愿为她牺牲,这女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人了。
此话一出,苏凌微微低了头,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在这之前,他可曾嫌弃过她的魔法等级,现在拿着个说事,无非是她获得了看重。
看着苏凌嘴角的讥讽,冷风反而更显沉静,心中带着无奈,“推荐你一起去,的确必须通过。”换句话说,他若是不同意让苏凌去,再多的人推荐她去也没用,“我那个决策是正确的!”
这不,她活着回来了不是么,并且带来回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不一定有她的细心,连粘液那种东西都能带回来。
“放心吧,那些魔兽一只也逃不了!”冷风声音冷厉无比,这种心情他很理解。
苏凌看着冷风离开的背影,身躯似是有些乏力的靠在了一旁的柱子边上,神情之中带着痛苦之色,可很快,她便调整好了心情,准备出去。
一眼就尽到周围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更强烈的讥讽。
他们都认为是她苏凌害死了他们,是她苏凌贪生怕死,不顾他们活着回来。
因为她苏凌只是一个中级魔法师,是里面级别最低的人,若是他们真的要死,她苏凌死的应该是第一个。
冷风倒是替她说了几句,结果,更是引得他们个个怒火腾升。
从贪生怕死无情无义的人,变成了还会谄媚将所有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小人。
最终苏凌没能违抗冷风的命令去往那新的沙漠区,等到那些人回来的时候,三年的时间也到了。
苏凌被冷风给予高度评价,又被魔法高层看重,经过讨论准备将她分配到亚斯帝最好的热带区。
那就是苏凌经常去的地方。
这一日苏凌正在收拾东西,转头看着自己门边靠着的高大男人,随后将手中的包裹朝着他扔了过去。
冷风动作极快的接住,“这个是…”
“冷队长,这里面放的是一些疗伤的药品等,大多数是我从市场上换的,留给西光他们…”
还好西光的队伍中,有三个人还活着,这已经很庆幸了。
“你真的不去见见他们?”冷风看着她继续动作。
“不了!”苏凌沉身的说道,“其他的队员,因为我…”
见到她,西光他们一定忘不了的。
“你是他们的一员…”冷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突然转头,看着自己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
冷风一颗心一顿,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从见到这个小姑娘以来,三年的时间这是第一次见到她笑。
“我很开心!”这是苏凌第一次在一个人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喜悦,“可是…我宁愿不被他们接受!”
也许这样,他们便不会为了她而死。
将包袱收拾好之后,苏凌踏出房门,“那些人其实很痛苦,无处发泄,如何可以,冷队长,以后不要替我辩解了。”
她想让其他的人的痛苦发泄到她身上不成?
冷风看着那独自离开的背影,张口想要叫,却发现,根本就无法叫她。
“出来吧!”直到她离开,冷风沉声的说道。
很快便见到三个还带着伤的人缓缓的从另外一边的柱子旁出现,为首的是高大且光头黝黑的西光。
三个人的目光盯着苏凌背影消失的地方。
“她承受的比你们任何人都多!”救回来的人,大多数昏迷过,根本就不知道她为了他们做了多少事情,依旧不理解,甚至仇恨着她,认为就是她做了手脚才如此的。
“她是不是申请了调令?”上级对她的褒奖,让她更是成为众矢之的。
尤其是调往的地方还是物产最丰富的地区。
但是那不过是大致的,因为物产丰富,所以不同沙漠区,那边分了十几个区,自然是需要申请去往的区域。
“恩。”冷风声音带着一抹担忧,“她申请了七区!”
“什么七区?她疯了,七区可是最危险的地方,深入腹地,并且还经常遭受魔兽的袭击!”
冷风苦笑,“我当时也是这样说的,她却说,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去!”
西光三个人对视了眼,最后紧紧的抿了嘴。
世人都说她软弱无能谁又知道,她勇气多强,加上强大的魔法天赋,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成为了高级魔法师,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愣生生在这一个月时间等级升到了高级魔法中层。
回到亚斯帝城市的苏凌并没有立刻往热带区去,而是回了一趟家。
望着熟悉的街道,沿着街道,苏凌看到不少熟悉的人,可是这些人见到自己的时候目光中却带着一抹轻蔑,同时拉拢着身边的小孩生怕被她拐卖了一般。
沙漠区这件事情因为闹得沸沸扬扬,其他区域以及亚斯帝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突然苏凌的脚顿住了,看着由苏家祖上留下来的一栋独立,却有些破烂的房子,静悄悄的,她倒是忘了,为了生活,她妈妈每天都要工作。
“你好,请问你找谁!”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好听男声从自己的身后传来。
苏凌转头,当见到身后的那个高大的身影,微微一愣。
显然那个面色清秀的男子见到她也愣住了,但是很快此男子便拉下了脸,“是你,你回来做什么?”
苏凌双眸盯着他,随着他的靠近,她才到他胸前,“你长大了,比我高了!”
“我问,谁让你回来的!”男子咬牙切齿,看着她,记忆中熟悉的面容,随后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居然有些鬼鬼祟祟了起来,朝着街道两边看了,快速的将门打开,二话不说便拉着她进去。
“我回来看看!”苏凌被拉了进去之后,定下身子轻声说道。
“回来看什么?”男子嘴角带着讥讽,“这么多年,你不回来,我们过得很好,你现在回来,是不是想要让人再次戳着我们脊梁骨骂?”
“妈妈还好么?”
“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她好不好,你关心么?”
“苏式,你还记得小时候…”
“别叫我名字,别提小时候,你不是来这里看看么?”苏式指着这个破旧的家,“看完了,现在可以走了!”
苏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随后缓缓地往后退,同时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一个大袋子放在地上,“这是我给你和妈妈带的东西,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钱财,我先走了,等以后有时间我还会回来的。”
“我们不需要!”苏式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凌收敛了些眸子,“苏式,姐姐知道你讨厌我,以后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
苏式看着她说完这话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不自觉脚便向前一步,可最后却克制了自己,双手紧握的盯着那个大袋子。
曾经他很喜欢这个姐姐,尤其是她身上居然有那么强大的魔法天赋,多少人羡慕他?
从姐姐去魔法学院之后,他更是羡慕不已,将她当成心中英雄,可是这个英雄带给了他们什么?
她软弱,她无能,她明明有一身魔法天赋却白白浪费了,甚至牵连了别人。
外面的人都说,有她在的地方,就是灾难场。
想到这里,苏式心中更是恼火,走到那袋子的旁边,当即提起那袋子想要扔掉,可当拿起的时候,却如何都下不了手。
放下袋子的那一刻,扎着上面的带子散了,苏式瞥到袋子里东西那一刻,仿佛如遭雷劈,动弹不得。
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拿起里面的东西,是一种极为昂贵与稀少的水果,听说甘甜可口,小时候他们见到过一次,馋极了,苏式现在还能听到姐姐信誓旦旦的说,以后她一定能给他买来这水果。
这袋子的旁边还放了一把短剑,苏式再次一愣,快速的拿起这把短剑,果然在剑把的上面镶嵌了几颗魔法石,这是魔法剑,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用,并且威力极大。
苏式将袋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除了闪着人眼睛的大量金币之外,见到最多的就是瓶瓶罐罐,全部都是药剂师调剂的疗伤圣药。
这种东西,普通人是绝对弄不到的,只有魔法师才能购买,所以普通人若是想要就必须求得魔法师帮忙,那么佣金加上购买的金额,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苏式自然不会相信这是非法得来的,毕竟她这么被人惦记,若是非法的不知道被多少人捉着小辫子告她。
她一个被魔法师排斥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金币去购买这些东西?
苏式不知道为何,捏着瓶子的时候,快速的起身,往外面跑去,心中带着一抹急切,可是他跑了一个小时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五天之后
苏凌出了亚斯帝的城镇,来到了郊外一出有着岩石与树木相交的草原。
苏凌正站在这片草原之上,在这草原的下面还能够见到一个凹凸的地方,但是此时已经长满了草。
当年流血的地方,全部被掩盖了,可是记忆却永远在苏凌的脑袋中忘不掉,尤其是那个转头为她抵挡苍狼的男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一直以来,苏凌都想来这里看看,可是因为心中那强烈的愧疚与对这里的恐惧,她无法过来,若非尽力了沙漠区的事情,让原主的心有了些救赎,她依旧来不了的。
“谁!”
突然苏凌听到一个冷厉的声音,当即转头,看到的是几个穿着黑色魔法服装的人。
当对面的人与苏凌的眸子相碰的时候,每个人都带着一抹不屑甚至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