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丫啊,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婶婶这样对我们家?”
一进潘盈盈的屋子,柳娘子迫不及待的拉着潘盈盈盘问起来。
潘盈盈不乐意了,甩开自家娘的手,“怎么非得是我惹得?你怎么不去问哥哥?哥哥借住在婶婶家,结果成绩考的明堂弟还好,婶婶借机发作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柳娘子狐疑的看着潘盈盈,“你哥哥每一次写信回来,在信里都表示自己的学识不明哥儿,这一次你哥哥怎么考的明哥儿还好?”
潘盈盈自顾的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发觉是凉的,当下砸了茶杯,“你们都是死人啊,拿这么凉的茶给我喝!”
潘盈盈说白了是乡下一秀才的女儿,除了之前跑过来给她报信的春雨是她自己的心腹以外,这院子里都是乔湘安排过来的丫鬟,只不过服侍了她好几年,都熟了罢了。
但是自从去年九月以来,潘盈盈生气的时候动不动拿屋里的丫鬟撒气,这些丫鬟们早有了别的心思。
她们从潘盈盈进来开始,注意着她的动作,看她眉头一皱知道她要发脾气了,连忙躲了开来。
那茶杯本是朝着人砸过去的,这一下没砸到人,摔在地,碎片四溅,甚至有一块蹦起来擦到了柳娘子的脸。
柳娘子只觉得脸颊一痛,伸手一摸,一手的血痕,顿时尖叫起来,“潘盈盈,你出息了啊,拿茶杯砸你亲娘!”
“我怎么养出来你这么个女儿,是不是过两年你还能拿刀把你亲娘亲爹给杀了啊!”
“你个孽女,还不赶紧给我叫大夫过来!”
这边的混乱很快传到了乔湘那里,潘盈盈想要叫大夫,那只能通过府里去叫,这不立刻有人回到了乔湘这里。
乔湘正在看自己熟睡的女儿,有人过来也不敢出声,等乔湘从里间出来了,才把话说清楚。
“你说盈盈因为茶水是凉的所以发火砸了茶杯,然后茶杯碎片飞溅起来把我大嫂的脸划破了?”
来回的丫鬟连忙跪下来,“回夫人,是这样没错。”
乔湘扯了扯嘴角,“盈盈屋里侍候茶水的丫鬟罚一个月月例,罚去浣衣房。”
“拿府里的帖子去请个好一点的治外伤的大夫过来,务必不要让我大嫂的脸留了疤,这么娇弱可怜的一个美人儿,要是留了疤,那可不好看了。”
刘嬷嬷连忙应是,拿了对牌飞快的去请大夫。
另一边张嬷嬷安排人去把在外面与同窗喝酒吃宴的潘肖找了回来,他亲娘在府里受了伤,他当人儿子的,在外面饮宴游乐,到时候难免被人说一句不孝。
如今这些人都还住在知州府,说他们不孝,知州府难免要被人连带着拉出来说几句,乔湘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等下人们都散了,乔湘甩了甩帕子,她身板留下来的大丫鬟冬青前,“夫人,那盈盈姑娘那里,还添茶水丫鬟吗?”
乔湘掀了掀眼皮,“她那儿现在还有几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