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有些狐疑的看向孟初冬,“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念头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惜命了好不好?
“当然,没有是最好了。 ”孟初冬收紧了抱住季非夜的手,他不管那么多,季非夜不这样认为那最好。
季非夜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里好像黄老确实这样跟她说过,但是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对大自然的生命缺少敬畏之心?
不过她也说了很惜命啊,黄老怎么和她说了还不够,还特地跑去跟孟初冬说一遍?
孟初冬看着季非夜努力回忆过去的模样,心里一阵安稳。
他媳妇儿真好。
真的很好啊。
“对了,你回来了,郑无命呢?”
孟初冬轻轻点了一下季非夜的鼻尖,“之前白管事过来找你回报,结果被你的丫鬟赶回去了,你现在来问我?”
“我怎么知道你没和他一起来?”
“都是我的错。”孟初冬明智的不在这个时候和季非夜辩论。
“我和郑无命谈了谈,我感觉……我是说从我的感觉来说,他应该是真的喜欢蝉娘,并不是把蝉娘当做替代品。”
“我相信,他们自己应该能商量出来一个结果,你不用担心,好吗?”
“谁担心了?”季非夜扭过头去。
对于孟初冬来说,季非夜犯一次别扭是很难得的事情,他的三娘,大部分时间都很理智,除了偶尔跟他闹点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以外。
在衙门偶尔闲暇的时候,他也会和同僚坐在一起闲话一番,有时候也会说到家,他的同僚多数也是年轻人,只有那么几位稍微年长一些的。
偶尔说起家妻子,总有人抱怨自家妻子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生气了,话里话外都是家婆娘不如外面青楼女子可心小意解人。
对此,孟初冬通常都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他偶尔也希望季非夜能跟他多撒娇,多使点儿小脾气,用那些年长些的人的话说是,愿意跟你使小脾气跟你生气,那是把你当做自己人了。
外面楼里的女子那是为啥要讨好你啊,是要把你的银子从口袋里掏出去呢!
媳妇在家里让你家宅安宁,每天面对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情,让你在外面安安生生的衙喝酒聊天,回来跟你使点儿小脾气怎么了?
“好,我们不担心,事情让他们自个儿去解决去。”
“我看着啊,郑无命也不会把蝉娘留在咱们家的,他肯定要带着蝉娘会增州的,到时候我们想知道什么,也没那么快知道。”
“说不定等咱们下一次得到他们消息的时候,是蝉娘生了个宝宝的时候了。”
孟初冬这样一说,季非夜也觉得她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希望他们能好好的吧,他们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不容易。”
“嗯。”孟初冬点点头。
“我也希望他们能好好的,这个时候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是啊。”季非夜感慨了一声。
大抵这是天长日久当,人与人的感情也在不断加深吧?
从最初与人交往都是先想着利益名声和可利用之处,到现在只想着身边人都好好的,反而不会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
也意味着,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