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去找那秦怜的哥哥打探一下?”
“我是那种会卖妹求荣的人吗?”黄景山眉毛一竖,“这事情不用你操心了,那秦右显然不是个爱美色的。 ”
“你也休息几天,”说着,黄景山压低了声音,“那两个丫鬟毕竟不是我的自己人。”
蝉娘点点头。
黄景山正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停了下来,“你不要急,我们慢慢来,好吗?”
蝉娘一怔,抬头看到黄景山关切的目光,露出一点笑意,柔声道,“我知道的。”
黄景山这才转身继续往外走。
两个小厮赶忙跟黄景山的脚步,那两个丫鬟也走近了,跟在了蝉娘的身后。
这两个丫鬟,一个叫彩儿,一个叫百儿,都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是鸿运行那边的管事送过来的,黄景山不是不信任这两个小丫头,只是怕她们是从外面买回来,容易被收买,若是叫她们透露了什么不好了。
蝉娘转身往房里走,“彩儿,今天继续教我绣花好不好?”
蝉娘是不会绣花的,绣花对她来说,可以让她不动声色的在那里休息,毕竟绣花是个很枯燥的事情,她绣着绣着犯了困也是正常的。
那叫彩儿的小丫鬟果然乖巧的应了。
蝉娘便往房里走过去,彩儿和百儿在后面各自对视了一眼,跟了蝉娘的脚步。
彩儿已经教会了蝉娘基础的阵法,这会儿蝉娘正在绣一个花样简单的帕子,遇到不会的地方便轻声问彩儿一句,才绣了不到一个时辰,她果然犯起困来。
彩儿轻声喊了蝉娘一声姑娘,见她只是微微抬头,便继续困的低下了头。
她看了百儿一下,百儿也跟着起身,两人扶着蝉娘到了床躺下,替她除了外衣和鞋袜,盖被子,然后两人悄声退了出去。
因着蝉娘不习惯有人守在屋子里,两个丫鬟才退到屋外面去。
无聊的时候,两人便凑在一起低声说话。
“姑娘的性子真好,以往听那些从别人家被送回牙行的姐姐们说,有些小姐性子不好的,还会打骂丫鬟呢。”
百儿看了彩儿一眼,她有些忧虑,“姑娘白天总是犯困,可是咱们晚守夜的时候也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声音,想来姑娘晚应该睡的还好,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了?”
彩儿不当一回事,“姑娘也才十几岁,正是长身体多困的时候,公子天天出门也不能陪着姑娘,姑娘一个人在家当然无聊了。”
“对啊,公子看起来好忙啊,他带着姑娘到了咱们这里,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他也不带着姑娘去外面逛一逛。”
彩儿想到了什么,赶紧摇摇头,“以咱们姑娘的姿色,出了门怕是要有那无赖凑来,咱们增州又不是云京那种地方,姑娘是从云京来的,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地方,不要把姑娘给吓着了。”
“所以说才让公子陪着姑娘一起出去啊。”
“我看公子忙着呢,要不然也不会把姑娘一个人丢在院子里,咱们姑娘那么好看,公子应该不至于不怜香惜玉吧?”
百儿扭了彩儿一下,“想什么呢,公子和咱们姑娘可是表兄妹。”
彩儿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而蝉娘在里面将两人对话都听了去,微微摇头,闭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