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见了那些人吗?都有谁啊?”
晚孟初冬回来的还算早,但是一身的酒味,季非夜猝不及防跟他撞了个正脸,随即被酒味熏的晚饭全吐。
于是孟初冬赶紧去了书房洗澡,季非夜重新洗漱换了衣服。
但是由于季非夜把晚饭都吐了的缘故,红杏让厨房急急忙忙做了面条送过来,孟初冬一边醒酒一边陪着季非夜吃了一点,谈到了下午同花都县那些人会面的事情。
“有贺叔,是贺松的爹,还有两个在花都县算是有名望的老人,外加几个商户,整个花都县也这么些人了。”
季非夜点点头,“商户都做什么的啊?”
“一个干果杂货铺子,一个酒楼,一个卖布的铺子,这么些,其他的那些打铁铺卖肉铺平时能卖出去的东西也少,大家都不以这个为生。”
“也是,算是想卖也没东西可卖。”
“也没有多少人能买得起,那卖肉铺在卖布的铺子旁边,说那肉摊的肉一大半都被咱家给买了。”
季非夜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到现在还没人拦着我家采买的打劫,也算这个地方民风还行了。”
孟初冬看季非夜吃完了,把碗碟收了收,拿到外面让翠缕给送到厨房去。
自己则回来帮着季非夜脱了衣服,扶着她了床,然后再自己爬床,拿着一个蒲扇过来,一边仔细的给季非夜把薄被子盖在肚子,一边缓缓的给她扇风。
“不是这样,我今天才了解到,这个地方有个民兵队。”
“民兵队?”季非夜一愣。
“贺松的爹,也是贺霆,是花都县民兵队的队长,这个民兵队不在官府的记录里,是在海寇侵犯期间,他们自行组织的,死在他们手的海寇也有不少。”
季非夜神情凝重,“如果说这个地方有民兵队,还是萧条成了这样的话,那么那些毫无抵抗力的地方呢?”
孟初冬轻叹一声,“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是人都死光了,或者全部迁走了,成为死城了吗?”
孟初冬点点头。
季非夜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沉重,“所以其实花都县,竹西县这样的地方,在整个泉州,应该算是硕果仅存的几个县了?”
季非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夫君,我们……任重而道远啊!”
“是的,”孟初冬一手给季非夜打扇,另一手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自怀孕之后容易波动的情绪,“不过没关系,我们打好基础,人口会慢慢变多的,这种事情急不来。”
“夫君,我曾想过,开了海运之后的泉州应该是这样的,白天人流如织,会有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在这里汇聚,他们有不同的肤色,或许眼睛颜色也不一样,操着不同地方的口音,而来自于我们大业五湖四海的人,为了赚钱,为了冒险,或者是为了自己的什么想法,也汇聚在这里,他们交换不同的商品,然后再各自离开,将产于大业的东西运送到海外,又把海外运过来的货物送到大业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