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兄,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季宇睁着朦胧的醉眼,看向对面的青衫书生,嘴里还喃喃念着。
季宇嘴里的贺兄自然是贺松,自从刘梅当着季宇的面承认,她早和别的男人一起生下了两个女儿之后,季宇的三观大概碎掉了。
那一次贺松打开家门,看到季宇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站在他家门口,看到他之后只问了一句,“你陪我一起喝酒吗?”
贺松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还是十分义气的答应了。
这样贺松一连陪着季宇在外面喝了十天的酒,然后终于有一次,季宇在醉醺醺的情况下,把一切跟倒豆子似的给贺松全说了。
贺松是想过季宇可能受到了什么打击,但是却没想到事实竟然这样劲爆。
所以面对季宇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贺松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贺松,只好提着酒坛坐到季宇旁边,“季兄,兄弟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但是酒,兄弟保准陪你喝好了!”
“你什么时候想喝,兄弟我绝对奉陪!”
季宇闻言哈哈大笑,“好兄弟!”
“兄弟好啊,兄弟最好了,兄弟才靠谱……这世每一件事靠谱,他妈的!”这辈子没怎么说过脏话的季宇终于飙了一句脏话,然后一头栽了下去,彻底的醉了过去。
贺松虽然一直陪着季宇喝,但是一他季宇酒量好,二他喝的季宇少,所以这会儿季宇醉晕了过去,他基本还能算作是清醒的。
他放下手的碗,看着桌的菜,皱了皱眉头,让酒楼小二下一碗面条送过来。
而他则把季宇搬到旁边的太师椅躺着,还注意着别叫他吐了呛到了自己。
等面条过来了之后,贺松坐在那里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然后起身,把季宇扶了起来,往自己的住处带过去。
等把季宇弄到床躺好,贺松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若是以往的时候,涂祥估计还能在一旁听他吐两句苦水,但是现在,他一个人在云京,只能自己扛着了。
贺松的目光扫过自己放在床边的书箱,他会试落了第,家境也一般,怕是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再来一次云京了,贺松想到自己现在全身的家当恐怕还不得季宇喝一顿酒的钱,便有些忍不住想要嫉妒那个醉的昏死过去的家伙。
之前他本来想去琳琅县主和长公主她们的铺子里寻个账房先生的活做做的,但是那铺子里已经有个十分厉害的账房先生了,后来他甚至羡慕起了给那铺子当守卫的人,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是在读书,身板真是不那些专门给人当打手的家伙。
再后来他意外碰到了季宇,想要靠近他,想着说不得能和琳琅县主牵线,结果发现这其的事情他想象的要复杂好多。
贺松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他只能继续在云京等,等等看殿试结束,哪一位会被发配到他的家乡当县令,到时候他可以自请去当个幕僚,也不知道到时候那人愿不愿意请他。
想到这里,贺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