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戒严?应该不至于吧?”第二日回城里的路,在轩辕澈的要求下,孟初冬和季非夜同轩辕澈共乘一车。
季非夜问起调查进度,轩辕澈便说了,听到全城戒严,季非夜倒觉得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实在无奈,才会出此下策罢了。”
季非夜若有所思,倒是孟初冬微微皱眉,“陛下,洛世子是因常连秋而来?”
轩辕澈颔首,“怎么,有问题吗?”
“我与那常连秋不熟,那《三秋赋》我也看了,我倒觉得,与他名不相符。”
“哦?如何个名不相符法?”
孟初冬微微垂眸,“我到国子监读书也有十个月了,在今年六月之前,我从未听人提起这个常连秋如何如何,便是夫子们,也不曾特地提起过。”
“而后,六月份,他突然在国子监内活跃起来了,但是我读书时间短,且关兄他们少与这常连秋来往,便不太熟悉。”
“个月初,便听闻常连秋写了这么一篇《三秋赋》,风当,确有模仿的痕迹,但是推陈出新,其本身水平亦很高。”
“夫子们只当一块璞玉他们未曾发现,但是傅兄却无意当提过一句,他怀疑常连秋找了人代笔。”
季非夜听完倒是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这个常连秋已经不是常连秋了?”
孟初冬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虽然不熟悉,但是我前后见过他好些次,有时候大家都在一起课,但是如果换了一个人,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感觉会有一点差别。”
倒是轩辕澈觉得季非夜这个说法未必有错,“如果是处心积虑去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话,未必不行,毕竟你也说了,在那之前,常连秋名声不显,你们也未必会多关注他,算是有一天他被人悄悄替代了,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也有这种可能……那昨天秦先生没有去找常连秋吗?”
轩辕澈微微摇头,“洛堂弟没去寻常连秋,所以洛堂弟并不知道,常连秋已经在前些天离开了国子监。”
“离开了?”季非夜和孟初冬一同皱起了眉。
“不行,线索太乱了,还是得好好捋一捋才行。”季非夜道,然后从孟初冬的行囊里扒拉出来纸墨。
轩辕澈本想说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有笔墨,见季非夜这样动作,便收回了手。
季非夜把纸在桌子摊开,首先写了一个洛字。
“洛世子遇刺的时候是下午,地点是在监里的赏雪亭,当时有个杂役在给他们扫雪,刺客第一次出手便刺了洛世子,但是没有一击毙命。”
“不过他剑淬了毒,所以他打算逃走,却被那个杂役拦了路,所以出手杀了杂役,一路逃到了学子的宿舍区,被留在宿舍区的我看了个正着,对我发了三枚毒镖,被我挡下之后当即逃跑,没有继续下狠手。”
季非夜说到这里皱了皱眉,“有点怪……”
孟初冬也点点头,“我有一个猜测。”
“你说。”
“也许刺客是认识你的,他对你下手可能是反射性想要除掉看到他的人,但是看清之后没有继续对你动手而是逃走,可能他知道你是谁,或者说知道自己杀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