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只好的瓷杯碎成了好几块,茶渍在干净的地毯晕染出一片深色来,让人不由的心痛这块地毯这样毁了。
但是扔茶杯的人却丝毫没感觉到他毁了多么贵重的一块地毯,他一张脸气的发黑,“好一个琳琅县主,好一个季三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庆侯。
坐在一旁的安阳伯眼皮微掀,将手的茶盏放下去,“李兄何必如此暴躁?”
“我们的好事全都被破坏了,我能不暴躁吗?”长庆侯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一屁股坐了下来,依旧是气的手直发抖。
“何以见得我们的事情被破坏了?”
“那季三娘命人到处在外面宣扬她的事迹,恨不得把她塑造成个下凡的天仙来,我们正要宣扬她是祸国妖姬,这不是坏我们的事情吗?”
安阳伯缓缓的摆了摆手,“李兄,看来你不懂什么叫做先扬后抑。”
长庆侯先是要怒,随后仔仔细细想了想先扬后抑这个词,竟咂摸出其的味道来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先不管,任他们随便宣扬,等他们宣扬到一个顶点的时候,再把咱们的消息放出去?”
“到时候来这么个翻转,咱们再坐实她祸国妖姬的身份,那个时候这琳琅县主恐怕是难以翻身了?”
安阳伯点了点头,“李兄果然一点通,只不过我们也需要稍微改一改策略。”
“怎么改?”
“先去把各大茶楼里流传的关于琳琅县主的故事完整版拿回来吧,应是有四回,外面才讲到第三回,想必他们想要一点一点的放出来,等到整个故事全部放出来之后,咱们再实行咱们的计划。”
“首先是针对现在这个故事,重新把咱们准备好的故事再改一遍。”
安阳伯和长庆侯两人顺便商量了一下安排的细节。
“说起来,异象的话,若是能发生在云京好了。”除去编好的故事,两人还准备弄出一点异象来,这异象安排在治平县,治平县距离云京距离十分近,发生点事情很容易被传到云京来,到时候把这种事情往季非夜头一栽赃,成了。
长庆侯微微蹙眉,“这个难度颇高,五城兵马司里面我们的人太少了,一旦出事不好收场,而且秦祁最近盯着大家都盯得紧,不好实施。”
“若是能像去年冬天那样,来一番地动好了,正好可以捏个天降灾祸的传言出去,到时候看那妖女怎么收场?”安阳伯突然想起去岁那一场地动,为此宣帝还下了罪己诏,连一向受宠的安王都被迫在云寺祈福了好长一段时间。
安阳伯和长庆侯对视一眼,两人眼都闪过一丝遗憾。
不过算是没有这样的天助,他们也敢打包票的说,一旦他们的计划实施出去,定能叫季非夜不能翻身。
这两人一直商议到了深夜,才各自从这宅子的前后门分别离开。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才刚刚离开这个地方,身缀了尾巴,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回到各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