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听你一说,好像是村里那刘半山家的孩子,他说他爹不管他,他娘打他?”桂花嫂子听季非夜一描述,便觉得和这家人有些像。 !
季非夜到桂花嫂子家是打算过来问问桂花嫂子,还有没有小虎不穿的衣服,借她两件拿过去先给二毛穿着,毕竟二毛那衣服太旧了,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跳蚤,她当场给烧了。
“那刘半山家什么情况?二毛身全是被抽出来的红痕,还有些旧印子没消下去,我看他一提家里情况脸色发白,身体发抖,像是吓得不行。”
“哎……都是作孽哦!”桂花嫂子叹了一声,这才给季非夜仔细说。
那刘半山原来也不是这凌家塘的人,也是战乱当流落到这里,在这里定了居的人家。
那时候穷苦人家也不知道有多少,他爹娘那会儿在路花两个铜板买了个小姑娘,打算养着在家里做点事情,反正给一口吃的行了。
等到长大了还能给儿子当媳妇,然后这个小姑娘果真长到十四岁,由刘半山父母做主嫁给了刘半山,当年怀了。
但是刘半山这媳妇年纪还是太小了,平时家里的活计也不轻,在那个夏天,刘半山媳妇在田里做事情的时候,跌了一跤,把孩子给跌没了。
也是这一次孩子掉了伤了身子,隔了两年刘半山媳妇才重新怀,这一次好歹平平安安的到了生产的时候,结果生产的时候血崩,刘半山媳妇这么留下二毛这个孩子,撒手西去了。
“那年刘半山媳妇前脚才走,后脚刘半山的爹在田埂一跤跌进田里,这样没了。”
“那刘半山媳妇和老爹先后去了,他这么在家里守着孝,他那老娘对这么唯一的宝贝孙子也是疼的紧,家里什么好东西紧着这个孙子,还为了二毛跟刘半山吵过好几次。”
“大概是刘半山觉得儿子给自个老娘惯的太金贵了,像他这样的人家,哪有孩子不挨老子抽的?偏偏那二毛奶奶死命拦着,不叫自个儿子打孙子。”
“后来啊,我们才知道,那刘半山有个坏毛病,一不顺心要揍媳妇,他那前头媳妇也是一天到晚做事情的,生二毛的时候都十七了,怎么还能血崩呢?都是给刘半山打的。”
“后来媳妇没的打了,又不能打自家老娘,他想拿儿子撒气,结果自家老娘拦着不给打,有时候村子里有人都能看到他在自家门口对着那棵老树撒气,那棵老树可是生生给他打死了。”
季非夜听着眉头皱的更紧,这种家暴男,真该死。
“后来那刘半山要再娶,但是他有这么个名声在,哪里还有好人家的女孩子敢嫁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忍不住了,结果今年年初吧,他把他自个老娘给打死了。”
“后来没两个月,他带了个女人回家,那女人听说是水华村那边的,也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儿子。”
桂花嫂子自己也是寡妇,倒是没有看不起别的寡妇的意思,但是她却对这人嗤之以鼻,“她的丈夫新死了才没一个月,她占了她丈夫的遗产,和丈夫族里的人吵了好些天,最后把前夫的财物全部带着,这么嫁给了刘半山,还把前夫的儿子改了姓,也姓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