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一早,季非夜做完饭,把要教给孟初冬的东西写了下来。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随后拉着孟初冬在吃饭之前读了几遍,又给他解释了一遍意思,这才一起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两人合力把昨天切了晒的萝卜条和红薯条拿出来继续晒,随后孟初冬去练字,而季非夜则去处理昨天敲出来的花生米。
半午的时候,用来做泡萝卜的萝卜条晒的差不多了,季非夜把它们泡到事先准备好的坛子里密封,等过几天能拿出来食用。
花生也照那样封进了坛子里。
下午的时候,孟天长过来了,他听了孟初冬的要求,也不知道季非夜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打算来问个究竟,他好做些准备。
谁料到季非夜只是摆摆手,“不是多大的事儿,你明天一早过来行了,咱吃了早饭再说。”
随后孟天长被季非夜拉着帮忙翻了一遍晒着的萝卜干和红薯干,又帮她在菜地里干了些活,晚吃了顿饭才回去。
在季非夜给孟初冬讲完第三天要学的论语的内容的时候,孟天长才姗姗来迟。
“大侄儿,你可来了,赶紧坐下来吃饭。”
孟天长连忙推拒,“四婶婶,我在家里吃过了。”
“吃过了也再吃点,你在家里吃的,无非是黑窝窝头苞米糊糊,来尝尝四婶婶做的鸡蛋灌饼。”
孟初冬直接拉着孟天长坐了下来,“都说了让你过来吃饭,你跟四叔我还客气什么?”
“四叔,四婶婶,我真的吃过了。”
“我说大侄儿,你是不是看不四婶婶的手艺啊?”季非夜看着孟天长的眼睛道。
大小伙子立刻红了脸,“四婶婶,我没有。”
“没有成,赶紧吃,吃完了你还要陪我去山呢。”
“山?”孟天长有些懵,不是说让他编点儿东西吗?怎么还要山?
孟初冬出言安慰道,“天长,没事的,这个季节山没什么大型动物,而且三娘只是去外围转一转。”
说着,孟初冬已经拿了一块鸡蛋灌饼,面涂了季非夜这两天自个儿琢磨出来的甜面酱,夹了两根烫过的小青菜,递到了孟天长的手。
“这是你四婶婶弄出来的新鲜东西,尝一尝味道可好。”
孟天长下意识的接过来咬了一口,面饼外面是油煎过的,略带一点恰到好处的焦脆,里面的鸡蛋韭菜香气扑鼻,甜面酱将甜和咸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间的小青菜嫩的好似能掐出水一般。
孟天长发誓,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
尽管里面没有肉,但是肉还好吃。
吃了第一口,孟天长便忍不住咬下了第二口,其实他早在家里并没怎么吃东西,只是掰了半块饼子,喝了半壶冷水抵饱罢了。
结果到了孟初冬这边,一块热气腾腾的鸡蛋灌饼,好似连他的心也一起温暖了过来。
孟天长把涌来的泪意逼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吃掉了一块鸡蛋灌饼,然后喝了两碗粥,这才放下筷子。
结果看到季非夜笑眯眯的看着他,顿时脸一红。
“还有一块,留给你的,甜面酱自己涂,那小青菜烫过的,夹在饼里吃,不喜欢不加,旁边的葱丝你四叔不喜欢,你要吃得惯自己往里面加两根。”
“谢谢四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