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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夙和太子里应外合铲除秦国一些势力,还为华家寻找药材,而华家因为跟穆九的交易,很多药材都能从她那里得到,唯独那几样最难的,一直都没找到,便是穆九有的,她为了卫策,也绝对不会交出来。

而今太子的身子快要垮掉,寿命将近,华家也是没有办法了,靠着萧君夙找到的华家那一个秘方,最后搏一次。

最后的时刻,当然得做两手准备,太子一脉的势力不能在这个时候散掉,唯一得太子信任,能凝聚他们打败裴皇后的,便是萧君夙了。

所以才着急把萧君夙找回来,太子死了,必须要有人主持大局。

“哗哗哗......”

桌上的纸张被夜风吹乱了一地。

太子之给穆九讲了一半她查不到的故事,而后一半,她查到了。

从她离开东陵的那一天就让人去查,而在她来到秦都之前,卫水已经先一步到了,除了那些最深的最肮脏的,其余部分,都在这里。

秦国的辛秘,最见不得光的秘密,二十年的恩怨,好大一盆狗血。

男人的斗争,阴谋诡计、刀枪箭雨,拿命去搏,女人的斗争,阴险毒辣,全靠陷害,而且发起疯来,就挑着自己最亲的陷害。

在这封建的古代,最毒女人心,这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秦帝是一个变态人渣,而裴皇后......也不逞多让。

当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和痛苦,谁也不是天生就是恶人,多数都是被逼的,不在绝望中死去,就在绝望中变态。

穆九将手中的东西全都丢进了燃烧的火盆,就如她对赢泽说的,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不能改变什么。

这是萧君夙和太子二人的过去,她改变不了,他们也不需要她的可怜和同情,知道了,唯一的作用就是,她可以不跟太子计较毁她婚礼的事情,也仅此而已。

至于裴皇后,她曾经是受害者,最后她被逼着沦为了恶魔,其他的她不予置否,好坏也不想评说。

有句话叫:不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公道不是仅靠一人的口就能断的,况且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断得了。

这些,她管不了,也不想参与,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就这样吧,再不济.......还有老天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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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书房,女官来报:“启禀殿下,卫少主要了一个火盆,烧了那些纸,然后让微雪姑娘送了茶点进去,吃完又坐了一会儿,眼下已经洗漱歇息了。”

赢泽挑眉,看完了那些,还能吃点儿东西?然后就这么睡了?

转头瞥了眼坐在那里存在感十足的某人:“阿湛,那姑娘是什么地方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她是喜欢你的?”

至少他实在没从穆九身上看到她对萧君夙的爱意,甚至觉得她可能转身就把萧君夙给丢了,非常干脆,毫无犹豫的那种。

哪怕她都来到秦国寻萧君夙了,可那样子哪儿像是来寻未婚夫的?感觉像是家里丢了个啥,出来随便找找,能不能找回去不重要,最主要是知道为什么会丢,看着完全不走心,这么一想,他觉得萧君夙也太可怜了,当然也更有趣了。

萧君夙冷着脸:“与你何干?”

“确实与我没关系,不过我倒是觉得,她简直太适合做太子妃了。”就算撇去穆九身后的燕国和她那些势力,这么个有趣又无情的人,可比那些只知道争宠夺权的名门闺秀有意思多了。

萧君夙压根儿不想搭理他,直接起身走了。

想让穆九给他当太子妃?做梦都不可能,哼!

穆九是真的没什么心理负担,知道一个真相还不至于让她寝食难安,但最后她还是没能睡着。

换了谁,被人在黑暗里用那种灼热的目光盯着,恐怕也没法入睡,胆子小的估计能被吓惨。

穆九坐起身,扯了枕头垫在后面,没好气的瞪着一处:“半夜三更不睡觉,太闲了?”

一只烛台被点亮,昏黄的灯火,映着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他缓缓朝穆九走来,一身玄衣与黑夜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眸子里似乎有细碎的光芒,是压抑不住要倾泻而出的思念。

走到床边,借着昏黄的光芒看着懒洋洋躺在床上的穆九,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

“你......”一张口,声音却沙哑不成声,顿了顿才道:“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儿别的?”

骂一骂他,或者打他都行,他绝对任打任骂,绝不抵抗,可这幅淡漠不在乎的态度,才是最让人心慌忐忑。

怎样都好,不要不在乎。

室内光芒暗淡,他的眼眸却仿佛闪着星子的夜空,直勾勾的看着穆九,视线灼热恍若能凝成实质,期盼着她能给一些回应。

穆九一手支着头,看着他,也就大半个月没见,人也没什么变化,至少她看不出来有没有瘦,有什么说的?

她心里也是有怨气的,跟以前一样对待他?心情不允许。

来点儿冷嘲热讽?她困得没那精力。

再不济跳起来打他?还不如睡觉呢?

见穆九半天不说话,萧君夙突然直起身,然后伸手解下了自己的腰带,穆九一瞥,瞬间瞌睡虫都被吓得飞走,整个人一激灵:“你做什么?”

萧君夙将腰带一丢,伸手向自己的衣襟,睨着她,邪气肆意,宛若夜晚出来蛊惑灵魂的恶魔:“不是你说的,最喜欢我这样,想对我为所欲为。”

穆九一张老脸差点儿绷不住:“我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别乱来。”

这绝对不是她说的,她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萧君夙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中戏谑笑问:“真不是你说的?”

穆九非常坚定的肩头:“真不是。”

她再怎么色令智昏,也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不是?不要污蔑她纯洁的心灵。

萧君夙挑眉,倒是很从容的接受了:“这么说是我记错了。”

然后,眼看着衣服脱下都要看到胸口的风光了,他淡定的将衣襟合上,然后转走了。

穆九:“......”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