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画戟和锋利长刀,曹彰和关羽,都是以勇猛而冠绝天下的人物。
这些年关羽逐渐落寞,而曹彰也在曹魏方向慢慢的沉寂了下去,谁都忘记了曾经那北疆的幽并二州有这么两个被称之为虎狼之人。
关羽威震华夏,收复三郡,镇压异族,曹彰千里奇袭降服轲比能,屠灭乌桓。
两个以勇武闻名天下的家伙如今再次撞在了一起。
长刀碰撞画戟,巨大的响声甚至宛若雷鸣再次出现,四周的砍杀让这个雨夜再次多了几分肃杀。
关羽勇猛,麾下士卒疯狂,但他的对手毕竟是那曹魏最强虎豹骑。
“小子,就这么一个算计,你就敢用虎豹骑,你就真不怕扑个空不成?”
关羽再次和曹子文一次交手,然后看着那周围威风凛凛的虎豹骑忍不住发出了冷笑。
“你是关羽,对你,值得!”
“若是老夫不来呢!”随着这声质问,双方再次碰撞。
“你是关羽,除非你死了,你一定会来!”
“若是老夫看出来这是你们的诱敌之计?”
“看出来了你才会来。”曹彰反手之间和关羽碰撞,松了松发麻的手掌,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郑重了几分,“你关云长的傲气,看出来的如何可能不来破局!”
“那若是老夫看不出来呢?”关羽此时也来了性质,两马交错之间,关羽长刀划过曹彰的脖颈,让他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而曹彰的方天画戟也同时刺向了关羽的心口,被他闪身躲开,只是划开了关羽的扎甲。
双方再次对阵起来,翻身之间,关羽还砍杀了两名虎豹骑的士卒,给自己震了震士气。
“关羽,又如何会看不出来这等粗鄙的计策!”
这,就是曹彰的回答。
曹魏的计策就是这么粗鄙,就是这么简单,但这就是计策,专门针对关羽。
他可是关羽,刘被麾下第一大将的关羽,他又如何能够看不透这么粗鄙的计策。
可他是关羽,这么倨傲,这么要强,这么傲气凌天,双眼目空一切的关羽,他又如何会因为别人的挑衅而退缩。
他不会斩杀弱者,但他绝对不会放过挑衅者。
“哈哈哈哈.....哈哈哈....”关羽突然发出来了一声大笑,“没想到,尔等竟然这般的了解老夫!
这当真是老夫之大幸也!”
“若是别人,某家会说他倨傲,但若是你,某家要说一声,能与关将军对决。
某家幸甚至哉!”
“来!”
“再来!”
“再来!”
一声声的怒吼,双方不断的交锋,不断的碰撞,一次次的两马交错,天空之中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落下。
两人在一次次交锋之中,都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号称力能扛鼎赛霸王的曹子文,和威震华夏万军之中斩敌首如探囊取物的关云长。
暴雨来的激烈,但是褪去的也同样快速。
当乌云再次散去的时候,关羽和曹彰都停下了自己的手掌。
曹彰双手鲜血淋淋,关羽同样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大雨将两个人彻底的浸透,寒风吹过,关羽忍不住打了一个摆子。
“某家真的想不到,哪怕是年老的关将军,也同样是天下第一。”
曹子文轻笑,手中方天画戟费力的放在了他的马背之上。
同时看着狼狈不堪的关羽。
“关将军,你的机会不多了,现在投降,还是死战到底?”
“.....老夫决定,跑!”
说完之后关羽爆发出一阵大笑,然后带着兵马二话不说就再次撤离。
这一次曹彰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搞得一懵。
经过了刚刚的大战,关羽麾下的兵马已经损失的大半之多,可是关羽仍然有再战之力,而他也应该继续征战。
但,他退缩了。
非但如此,他甚至直接就这么跑了。
跑的错不及防。
“追....”
“将军且慢!”刚刚怒吼要追杀出去的曹彰就听到了一声呼喊,是那名小将。
“将军,虎豹骑坚持不住的。”
那小将在曹彰耳边轻声的说了这么一句,也让曹彰冷静了下来。
虎豹骑不算是重甲,但他们的扎甲都是专门打造,沉重坚固,短时间征战天下无敌,但是当他们长久征伐之后,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疲惫不堪和绝望。
此时的曹彰看着已经气喘吁吁的虎豹骑,只能冷着脸下达了暂时修整的命令。
而此时的关羽则是带着兵马借助那刚刚出现的惨白月光不断的朝着某个方向逃窜而去。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早就搭建好的那个隐蔽的棚子。
此时的关羽已经是摇摇欲坠,年迈的他经历了一次次的碰撞和征伐,最后在雨夜这般折腾,他不病的话,那当真是没了天理。
不过病痛已经没有了关系,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这草棚子虽然简陋,但也算是挡住了之前的风雨来袭,保住了那下面的狼烟草垛。
“点燃烽火,告诉子龙,剩下的事情该他们了!”
“还有,派出斥候回转阴平,告知后方,虎豹骑!”
说完这句话之后,关羽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他病了!
相比较于病痛,他还有最后的事情得做,那就是诱饵。
他们是在诱敌深入,关羽又何尝不是如此,已自身为诱饵,换来一场真正的大决战。
西川,某处古道之中。
“这里就是你父亲凭借那残缺不全的舆图还有那古籍之中的只言片语发现的道路。
从这里可以直接进入凉州之地,但是一路上羌胡横行,一路上部落众多。
这么多年,只有你父亲的结拜兄长马孟起走穿了这条路,这里面有着无数的机缘巧合。
如今,你们就要再走一次了。
从这里,去凉州,解决所有的麻烦。”
诸葛孔明双手交叉,他没有鹅毛羽扇,也没有羽扇纶巾,他就是简简单单文士装扮,然后看着面前的刘赟,还有姜维几人。
“剩下的路,就靠你们了。”
孔明做了最后的道别,然后目送他们离开,最后转身走向了四轮马车。
里面有两个病恹恹的老者已经等待了许久许久。
“他们走了,咱们也该做自己的事情了吧。”
“话说你们两个老家伙怎么还没死?”
“你这个混小子还没死,我们两个怎么死?”
“就是,当年多么稳重的一个小伙子啊,现在这般的....哎,人心不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