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市,孟云认识的人不多,而有能力帮着他处理这件事的人就更少,比较合适的就是刘虎的老爸刘勇豪了。
当初严国兵的工作就是刘勇豪帮忙解决的,后来孟云要了刘勇豪的电话,专门打了个电话过去道谢,所以电话号码一直存着。
刘虎家的条件不错,要不然前段时间孟云邀请刘虎去美国看总决赛,刘虎母亲也不会让刘虎给她带一堆东西了。
要知道大老远带这些东西可并不是便宜,家里要是没点钱,可由不得你任性。
比如赵瑞、周浩然、李川他们,一个个也就带了点纪念品,没谁像刘虎那样大包小包的一大堆,最后还是赵瑞几个帮着才能都带走。
刘虎的父亲刘勇豪白手起家,如今在N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管是聘请律师,还是另外的一些事情,他都能帮上忙。
听孟云说完,刘勇豪考虑了一下,随后答应下来。
孟云连忙道谢,然后和刘勇豪约了个时间吃顿饭,一来是感谢刘勇豪的帮忙,二来有些事情得当面谈,电话里不方便。
打完电话,郭书瑶出来叫他,孟云进去和严国兵父子打了个招呼,然后和郭书瑶先把外公送到了郭书瑶家里,老人和郭海很熟,倒是不需要担心什么。
第二天,孟云一个人前往和刘勇豪约好的饭店。
除了刘虎父亲之外,还有一个姓陈的律师,三人吃了饭,坐下来喝茶,孟云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陈律师点头,表示这件官司没什么问题,他可以接。随后又询问孟云官司需要打到什么地步,孟云又叮嘱了一番。
这些说完陈律师就先告辞,孟云和刘勇豪留了下来。
“刘叔。”孟云笑道:“这次又麻烦您了,真不好意思。”
“哈哈。”刘勇豪哈哈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你和刘虎是好朋友,好兄弟。大家一家人,不用见外,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
“谢谢刘叔。”孟云道:“其实还真有点事,在电话里不方便说。”
刘勇豪挑眉,看着孟云。
孟云道:“还是严闯这件事,打官司什么的我就不再过问了,您也不用操心,交给陈律师就是,律师费不是问题。另外我想要麻烦您帮忙打听一下打严闯他爸的那几个学生家里的情况,比如父母都是什么工作之类。昨天我留意了一下,其中两个可能是做生意的,至于做的大不大,我觉得应该是不大,至少不如刘叔您。”
刘勇豪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孟云。
之前他没怎么和孟云打过交道,上次帮严国兵解决工作也是刘虎牵线搭桥,出于儿子的面子,加上孟云那时候已经名声鹊起,未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本着结缘的意思出了点力。其实对孟云,他并不了解。
不过今天一见,听了之前孟云和陈律师的交代,刘勇豪便不由得对孟云有些刮目相看,不过二十一二岁,处理事情来有条不紊不说,而且很有主见,这就很难得。
现在听到孟云说起要打听那几个学生的家里情况,刘勇豪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孟云,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见刘勇豪一副你继续说的样子,孟云也不遮掩,坦然道:“打官司归打官司,到最后无非也就是道歉赔偿,真要把那几个学生送进监狱,多少还是有些过了。我的目的主要还是让他们吃点苦头,给他们个教训,免得一个继续嚣张跋扈。”
“几个学生,我懒得和他们较真。不过总还有大的,他们的儿子进了医院,一群中年男女呼啦啦就跑来严闯他爸的病房找茬。甚至事先连事情的原委都不去了解,昨天若不是我在,严闯他们爷俩肯定还要吃亏。”
“学生要教育,这样的家长我觉得更应该教育。”
孟云笑道:“刘叔,您先打听一下,如果问题不大,希望能耽搁刘叔您一点时间和精力,给那几家涨涨教训。至于花的钱,我来出,多少都没关系,到时候让刘虎和我说一声,我直接把钱打刘虎的卡上。”
听完,刘勇豪暗暗点头,对孟云又高看了一分,心头暗道:“小伙子年龄不大,但是做事却很老道。”
孟云的意思他听懂了。
不过他赞赏的不是这个,而是孟云最后说钱他出,但只说让刘虎和他说一声,直接把钱打到刘虎的卡上。
这是顾及他刘勇豪的脸面,两人毕竟差着辈分,虽然知道孟云有钱,但到时候刘勇豪自然不好开口要钱,但真要是无偿服务,难免又伤了感情,他刘勇豪毕竟是生意人。
而“让刘虎说一声,直接把钱打刘虎卡上”这句话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盯着孟云看了一会儿,刘勇豪问道:“你是想怎么教训他们?要不要我找几个人......”
“刘叔。”孟云打断,无语道:“咱们都是正经人,可不是地痞流氓。我的意思是给他们制造点麻烦,比如那两个看着像是做生意的,让他在生意上遇到点麻烦。至于其他的,刘叔看着办,我相信刘叔肯定有办法的。”
刘勇豪抬起手指点指孟云,笑道:“你呀,就你这手段,那里像是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你说刘虎跟你关系那么好,怎么就没学到半点呢?老大不小了,也没个正行,整天咋咋呼呼的,看到我就想抽他。行,事情交给我来办。”
见刘勇豪答应下来,孟云也就不再多言。
其实孟云之所以在打官司之外还来这么一出,是因为昨天在病房外边那个妇人骂的那句“有爹生没娘养”,那是在骂严闯,但孟云却能感同身受。
说起来他和严闯这一点是一样的,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只不过严闯比他幸运,父亲对他很好。
妇人那句话是扎在严闯心中,同时也让孟云怒火冲天,学生打架那是学生,家长这样骂人,是你家长的问题,不能说打官司,教训教训你的儿子就完了。
就凭那句话,孟云只是抽了她的一耳光,当然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