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傻瓜,我又不是你爱人。过生日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不要你为我上刀山下火海。”季曼琳意识到什么,忽然离开他的怀抱,破涕为笑,继续道“因为是最好的朋友,我要看着你好好的,不要刀山火海。”
“嗯,对,最好的朋友。”他静静将苦楚咽回喉咙,笑道“给你变个魔术。”
“真的吗?你什么时候转行了?做了魔术师我都不知道。”她掩嘴笑。
只见他打了个响指,打开另一个手掌,一支戒指躺在手掌心。季曼琳愣愣看着闪闪发光的戒指,再抬脸看了看他,不能理解,目光无比怔然。只是好友而已,好友之间怎能送戒指,难道是自己不够明显地和他分出距离,让他误会了什么么?难道是最近频繁去找他解闷的原因?
“别误会了,这不是无名指的。这是代表友谊的戒指,你看,不是婚戒,我也有一支,设计师特别定做的。”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是玫瑰金的单纯地一个圈,并没有多余华丽的装饰和钻石,是他特意设计的,这样看起来才不会让她误以为是婚戒。表面虽普通,戒指内面却大有文章,密密麻麻刻满了梵文,寓意顺意安康。
“对不起,戒指我不能收。”季曼琳急忙收回易清拉过去要给她戴上戒指的手。老天真会愚弄她,她千盼万盼那个人,不明白她的心意,反而是作为朋友的易清明明白白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没关系的,这不是无名指戒指。”易清再次强调,眼睛里的渴求是那么的卑微,她曾说过,如果有一个很爱她的人为她套上戒指,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他知道那只是她念书时的一句玩笑罢了,可他当了真。即使不能娶她,他也要做那个在冷仟瀚前面给她戴上戒指的人,尽管那戒指不是婚戒。
“不能收。”季曼琳态度清冷,没有回转余地。
易清轻轻一声叹息,笑道“那好吧,那我先保存着。”转身看了看那辆车子和那些礼物道“仟瀚那小子来过啦?我是不是来晚一步,不然他可走不掉,非灌醉他不可。”
“嗯,他去医院复诊。”季曼琳耸耸肩,看着进出搬花的工人,阵阵香气袭来。她却不太开心,看着面前这位如此用心的男人,甚至有些内疚。
夜空繁星点点,一弯浅月洒下一地银光,风清冷地扶过,花香浓郁得久久不散。
季曼娇抱手立在楼上窗边,目光仇视着楼下,怨恨上天时也怨恨这个姐姐。仇视她不需要付出和努力,便有人给她送上一切,前脚才走一个,后脚又来另一个,是不是自己一生的好运都被她占了去。
阳光明媚的第二天,温心正在大棚里喂狗狗,听见车子由远及近的轰鸣,她知道是冷仟瀚。可是她很不想见他,她生气,完全不想搭理这个大渣男。直到他走近,她也不回头,顾着和狗狗玩耍,全然当他是空气。
冷仟瀚在大棚入口立了一会,她明明知道有人来了,还若无其事地不看一眼也不说话,像是在生气,谁招惹她了似的。“狗屋做好不是让你用来摆设,你还让它们闷在大棚里做什么?”
“......”她还是不理他。
他很是奇怪,难道几日不见,她的耳朵聋了?不像啊,她明明见着自己来了,先前还面向出口来着,然后才转身背对着自己。
“既然用不上,拆了算了。”就不信她不开口。
他说完既转身去找工具。
“等等,你这人真是狠心,拆了夏天它们住哪里?”闷声闷气地声音从口罩里传来,跑出来夺走他找到的一块砖。以她对他这个人的了解,他是说到做到的,不能和他怄气。
他走去洗手盆处洗了手,阳光下咪着眼看她“这么气冲冲,看来被人气得不轻。”随即抄手看她,她的脸被捂得严严实实,还有她那一头在太阳下红得发亮的短发,他讶然良久。虽说不算太熟悉,也认识了些时候,连样子都未见过。自己那么忙一个人,为什么总想抽时间来这里看她,只是因为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曾经?
“你.....”气的,她急忙捂嘴,差点忘记了此时是另一个身份。“你来这干什么?”
他看了看手表“顺路接你,手术下午三点,知道你会忘。”
温心才想起,星期天下午三点,老人要手术装假肢了,这么值得期待的事,她竟一时忘了,早早起床就跑来基地整理打扫。“啊,对,那快走吧。”
温心拍了拍小脑袋,冒冒失失地将砖块一扔,拍了拍手灰伸手就去拉他。
他像躲避病毒般嫌弃地让开手,这女人活的也太不精致了,竟不洗手就来拉人。
温心意识到失态,呵呵笑着再拍了拍手“你等我。”朝洗手盆跑去。
看着她的背影,总有种莫名的熟悉,她们的身影不断在脑海里重合,身高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就连某些举动也是一样,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微微蹙眉,继续看着她,想看出些什么。
韩家。
父子两在后院花园凉亭里下着象棋,孙薇提着喷壶在给花儿洒水,韩雅瞳躺在躺椅上,大墨镜盖住眼睛在休息。周末家庭日,看上去甚是悠闲自在又和谐。
孙薇一直欲言又止,看了看两父子,提着洒水壶一路洒到两父子附近的花,不断用眼神提示韩坤,无奈韩坤下棋下得认真,完全没有留意她在挤眉弄眼。
孙薇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在责怪这老头子不醒目,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天,早已天就商量好想个办法把儿子叫到安静处有大事要说。他倒好,真以为是在闲趣,下起象棋来一副认真模样。
看指望不上韩坤,孙薇再看了看韩正硕,干脆放下洒水壶,走近前来笑道“阿硕,如果妈妈没记错的话,今年你有28了。”
韩正硕举棋的手顿在半空,心下一沉,转回头去看她“是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