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觉得你是鸡,请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有句话叫好心当驴肝肺懂吗?”
“我可没觉得你是驴,姜汤也喝了,再见。再见亦是敌人,我是不会镜下留情的。”
冷仟瀚笑了,这女人有样学样,果然还是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喝口姜汤,抬眼看她,笑道“有意思!”
“刚好相反,我觉得你很没意思,而且很坏,请你也保持着对我的讨厌谢谢!接下来我可能会令你更加痛恨和讨厌,but,我还是会坚持下去!”已经旁敲侧击过,到时别怪自己没提醒他。
“哦是吗?你原本已经让我讨厌到了极致,所以我早有心理准备!但你是怎么知道我号码的?”他饶有兴味地挑眉看她。
幸好昨天看过他发的多条信息才因此记住他号码,不然韩雅瞳现在会怎样很难说。“你不知道我是记者吗?知道你的号码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然怎么做个称职的记者?”她胡乱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
看见冷仟瀚疑惑地蹙眉,她心虚了,得尽快离开!
“再见,困死了嗳。”
她打着哈欠站起来,半眯着眼打量他,说完便跑。低头横冲乱撞,撞上透明玻璃门,摸着脑门看清门口才溜出去,怕被他抓回来严刑逼供。
他跟出去想说送她回去的,可早就没了人影。
他站在原地,摇摇头,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像雨后彩虹那样好看。曾经讨厌的人,在某一瞬间,因为某一种触动而不再讨厌,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或许是她睚眦必报时幼稚到极点的样子,或许是她奋不顾身去救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时....总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其中原因。至少没那么讨厌,但是谈不上喜欢,只是像对待普通人那般的感觉罢了。
而此时的许家,很不太平。
昨夜许泽言离开宴会出去透风,越想越不爽,全身血液沸腾,干脆打电话约了个女生。回家,老爷子早睡了,才算暂时躲过一劫。
“小败家子,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许家梁坐在轮椅里,手里抬着拐棍猛敲他反锁的房门。
王美如上前制止,被戳了一拐棍。
许老爷子的气焰比火焰山还灼人,许泽言吓了从床上跌坐在地瑟瑟发抖。从小调皮捣蛋可没少被打,老爸的性情他拿捏最准,隔三差五就要在他耳边告诫,宁可钱被自己花了,也别去做什么慈善,凭什么把辛苦赚来的钱白白送人。
“儿子,你别出来,等你爸气消了就没事了。”王美如强忍着泪水,不惧老伴凶狠的目光。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不管犯多大错,在她这都可以原谅。
“都是你,你看你教育的好儿子,一分钱没挣到,一晚上就给我洒了八千万出去。大风刮来的啊?”
许家梁说着便要拿拐杖打王美如,王美如躲到佣人身后,气的许家梁剧烈咳嗽。“给我滚出来,敢做不敢当,不是我许家男儿!”
脑中灵光一闪,许泽言想到了主意。
他爬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差点被敲了一棍,还好反应够迅速。
许家梁一见他就来气,自发推着轮椅将他满房间追着打。
“爸,爸,我是您唯一的儿子,就因为花了八千万你就要打死我,以后你那么多家产谁来继承啊?没有我你的钱最后还不是要捐出去,有区别吗?昨晚的局势你是不知道,韩坤和冷仟瀚配合唱戏,让我下不来台,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怪也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你自己太小气。”许泽言边逃命边说,他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
“你再说一次!”许家梁气得牙齿直哆嗦,可他躲太快,打不到他“你从小就是这样,遇事就推卸责任,一点担当也没有,我倒是宁愿把钱都捐了。”
“您看您说的话矛盾了不是,既然要捐,我提前帮你捐一丁点,你为什么要对我大动干戈?再说拍回来的东西也值几个钱。”
“我气你蠢,你跟那个狡猾的冷仟瀚当面较什么劲?”刚起床他就看了新闻视频,儿子和冷仟瀚叫板加价时简直就拿钱在赌气,闭着眼睛瞎抬价。
“老爷,你别生气了,儿子也是刚经世事,很多地方不懂,这次就算花钱买个教训吧。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要是把他打怎么样,我可不活了,你就是怪他也不能再改变什么。”心疼儿子的王美如不顾被打的危险,上去死死抓住许家梁的拐棍。
“还嫌教训不够啊,我后半辈子坐在轮椅上对你们来说就不算教训?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该干嘛干嘛去,轮不到你插嘴。”许家梁将拐棍一扔,连同紧抓拐棍的王美如一起扔跌出去坐在地上。
“妈”许泽言把王美如拉起来,顺手把拐棍扔远远的,这檀木拐棍是老爸专门用来打自己的。他每天坐轮椅上根本用不到,只有要打自己的时候才能看见他拿着,很多次都想一把火把这拐棍给烧了,又怕他重新准备一根更狠的。
“你给我滚开去,慈母多败儿,看吧,都是你给败的!”许家梁颤抖手指着王美如,眼神暴怒,眼珠快瞪出来般。
王美如又被吼得哭着跑开,她这老伴自从摔断腿后,脾气一天比一天差,身边就像每天装了个定时炸弹。
“文姨你也去忙吧,我有话和爸爸说。”
许泽言支开佣人,把老爷子推进房里。“爸,你听我跟你解释。”
“你解释,我看你能解释出什么来?”
许泽言小心翼翼,语重心长地道“抛开慈善的事不论,你都知道是冷仟瀚他们合伙算计我,再跟我生气不是正合他意吗?就算昨晚换成你到场,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就是你的解释?不是废话嘛,败家子。”许家梁把头撇开。
”爸,您听我把话说完嘛。冷仟瀚今天中午独自去法国,听说去的时间至少也是十天半个月。您看他搞得那么神秘,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一方面安排了记者随身跟拍他。一方面我们可以在异国他乡把他决绝了。”说坏点子时,许泽言的眼睛异常的明亮,动作比划也不落下。
“既是秘密,怎么会让你知道?”许家梁细心琢磨了他的话,发现漏洞百出。
“这当然要归功于我们报社的记者啦,她专门跟拍冷仟瀚,聪明伶俐又勇敢,也算是我的心上人.....”
“滚!“许家梁一声吼,打断了他,最憎他一天到晚情爱的挂在嘴边。
许泽言痞笑着捂了捂嘴,接着说”现在您还嫌弃我的报社吗?最后成大器的就是你们最不看好的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