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十来件晚礼服,社长都不满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开心也不能表露出来,脸上笑容都快僵硬了。
终于看到了社长满意的笑容。
“嗯,不错,就它了。果然人靠衣装。”
嗳,真听不出社长的话是夸呢还是夸呢。
看着镜中的自己,差点认不出来,抬手捧了捧脸,是自己没错了。
一袭浅黄色的露肩泡泡短裙,裙摆处层层叠叠的蕾丝,蕾丝边上点缀着几颗水晶,在大腿处摇曳出俏皮的弧度。颈上一条浅色宝石挂坠,衬着她洁白光滑的颈项。不需修饰依然浓密的眉,眼波沉静如海,小巧挺立的鼻下如银月牙般微翘的杏唇。一张不施黛粉的尖俏瓜子脸,在柔和的射灯照耀下越发粉润如桃。
第一次对着镜子仔细端倪自己的面容,竟也失了神。
“鞋子就刚才那双吧。”社长看了眼导购员手里的鞋子,不是很满意。
导购员把刚才试过那双内里加绒的齐脚裸白色高跟鞋拿过来给她穿上。
最后搭上一条白色披肩,暖了许多。不过大长腿还是很冷啊,晚礼服就是这样,不比大棉裤温暖,好看不实用。
整个下午直到天黑,温心都在改造中,服装搞定了又去做发型,发型完成后化妆。
才发现原来做个精致女人那么累,穿高跟鞋更累,脚好像不是自己的。
唇上上完淡淡的唇色后,大功告成,看着镜中的自己,温心又不敢认了。
虽然妆容很淡,但是看起来比先前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美,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仙子,眉宇间淡淡,却有种掩藏不住的妩媚气质。
丸子头被放下,长发电成了微卷,海藻般披在身后,耳旁的头发被顺到后边用粉色蝴蝶结夹起,有种蓬松的慵懒感,像一只刚刚睡醒的波斯猫。浑身上下透着刚从城堡走出的公主般的高贵。
社长看着极品般的‘成果’眼角都快笑弯了,想着老板看了一定会夸她办事得力。
等在造型会所的门口,温心光着大腿,冷的想钻地洞。
一辆拉风跑车霸道的响声呼啸着,从远处开来停在门口,许泽言从驾驶座下来。眼睛在看到温心那一刻便眨不动了。
“果然惊为天人,漂亮,今晚你将会闪耀全场。”
许泽言打开车门,绅士的向温心伸出手。
温心有些纳然地笑笑。
“谢谢,我自己可以走。”
实在不习惯这番待遇,她错开许泽言,自己上车。心里很忐忑,到底是个什么酒会,老板要这么看重她。
“董事长,祝你们玩的开心。”社长笑着向车里的温心挥手。
“嗯,你办事不错,我很满意。”
许泽言说完关上车门,启动车子,侧头看见温心没有系安全带。偏过身子去拉过想要帮她系上。
温心吓了往边上缩,以为他要干嘛。
“别紧张,帮你系安全带,这样才安全。”
温心拢了拢披肩,笑笑,接过来自己系上。差点就伸手给他一拳,还好忍住了冲动。
“你好香。”许泽言靠近她深吸一口气,表情很是享受。
“脂粉味。”温心无语,这老板有点古怪,又说不出哪里古怪。她又没打香水。
“就算脂粉味,在你身上都会变得特别,让人很喜欢呢。”
许泽言开着车,不时朝她看看。
“老板注意安全。”温心不想再和他单独待着了,他就像一头饿狼,随时会把她吃掉一般。
一路上她不想说话,可许泽言总是找些暧昧的话语试探她,如果不是在他手下工作,早把他打成了猪头。
车子停了下来,温心看看窗外,似乎到了,煎熬终于结束了。
就像变身的灰姑娘,她算计着时间,希望十二点能回到自己舒服的贫民小窝,可是变身才刚刚开始,无奈。
下了车,寒风扑面,牙齿开始打架。
“走吧,我的公主。”
许泽言来到她身边,伸出手要她挽手臂。
“不用,谢谢。”温心再次拒绝,独自快步往前走。
许泽言眉眼带笑,看着她的背影,有意思的女孩,更加勾起了他的兴致。
“怎么感觉你有点怕我?”快步跟上她,嘴角带着戏猊的笑。
“我是尊重你。”开玩笑,她温心从来没有怕过谁。
“哦,你可以不把我当老板,而是朋友。”许泽言火热的目光不曾离开她的胸前,虽然不露,可那一片雪白实在让他移不开眼。
“您是上司,我不敢逾越,再说我们认识也不过一天,没办法把您当朋友。”温心收拢披肩,将胸前严丝合缝盖住。
话都说那么明白了,可许泽言还是痞痞的笑,似乎并不生气。
“有些人认识一天好像早就认识那么般熟,我对你就是这样,以后多的是时间相处。你走那么快可找不到路哦,这里很容易迷路呢。”
温心停了下来,看看四周,果然很容易迷路。
夜幕,华灯初上,身处繁华都市中心一处别墅区,几乎每一栋别墅都长一个样。
温心有些不耐烦,这个许泽言真不会怜香惜玉,看着自己这么冷也不知道走快一点。转身正想催促他时,看见冷仟瀚迎面走来,未婚妻挽着他的手臂。纤腰一束,长发妖袅,很是楚楚,小鸟依人的偎着他的臂膀。
看到他就来气,真是冤家路窄,虽知道他今晚会出席,没想到在路上能遇到。
“冷老板,又见面了。”许泽言顺着温心怔然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冷仟瀚。笑里藏刀和他打招呼。
“没想到昨晚在清合馆门口见了,在这路上也能碰到,真是巧。”冷仟瀚目光锐利将温心看了一眼,冷冷看向满脸带笑的许泽言。
他好像没有认出自己来,眼神是那么无关紧要,真是自大的家伙,温心没好气回他一个白眼。
“冷老板这么年轻,不过记性可不太好,许某倒是不记得去过清合馆。”许泽言不疾不徐,面上看不出任何事情败露后的慌张。
温心知道他们话里的意思,冷仟瀚空手对付十几人的视频她今天有看到,听他这么一说,原来是许泽言搞的鬼。
“竹篮打水的事,许董事长一般不削记得才对吧?”冷仟瀚眉梢如雪,拢着季曼琳的肩径直走开。
许泽言眸中笑意渐渐消失,阴鹫得可怕。
温心看了直打寒颤,太可怕了,到底多大仇恨,连对话都要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