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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锦慕年华 > 第10章 那一只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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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是不是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了?我真的很想你,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不是说过不会失去联系的么?”看着死寂的四周,他眼神迷蒙,载满了思念的清泪。

那颗承载着他们许多欢乐的菩提树下,小小的手,牵着小小的人,守着小小的永恒。他和她对树磕头,发誓一辈子不分离。

最终,还是失散了,一散便是十四年,十四年,一个沧海桑田的轮回。虽物是,他人却还依旧,依旧念着,依旧等着....等着再重逢那天,鼓起勇气抱她在怀里,然后说那句一直想说的“我爱你。”

在终于懂得爱情的年纪,心上却缺了一块,他永远等着那个能补上他心缺口的’七七‘。

目光触到那个蝴蝶造型酒杯架,又想起了那张稚嫩的脸。

“七七,这个给你。”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包着的神秘物什,一层一层打开,是一只玉石雕刻的蝴蝶,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便扑翅飞去。这是他仅有的最珍贵的宝贝。出生妈妈就把它戴在他脖子上,后来妈妈告诉他,如果长大遇到喜欢的女孩,就送给她。

“哇,好漂亮的蝴蝶。”七七开心地蹦蹦跳跳。

“它的名字叫‘玉蝴蝶’,希望你以后能破茧成蝶,像蝴蝶一样自由自在的。“

“玉蝴蝶,玉蝴蝶...”七七重复念着“真好听。”把玉蝴蝶捧在手心“玉蝴蝶飞呀,玉蝴蝶飞。”

“谢谢哥哥。”

猝不及防,七七嘟起嘴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瞬间一层淡淡的粉晕延伸到耳根,那时他十三岁,她九岁。

回忆清醒时,他嘴角带笑。抬手对着蝴蝶酒杯架,远远地,仿若在抚摸蝴蝶翅膀,口中喃喃“你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过得可还好?”

“来,干杯,不醉不睡,干杯。”出租屋里,温心和顾珍坐在小餐桌旁,喝啤酒,啃炸鸡。

她两找了许久吃的,大过年的几乎都着关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快要打烊的炸鸡店,买了两只炸鸡,一打啤酒,回家慢慢享受。

“干杯,庆祝我两年就’夭折‘的初恋,也庆祝温心你来到这个大都市的第五天,成功救助了第一只狗狗小黄和它的宝宝。”

“呜呜呜....”一口喝完,放下啤酒杯,顾珍忽然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嗳,别啊,能不能有点志气,刚还说很开心呢。不是说要把那些图片都放到网上吗?你这个样子舍得吗?”温心揉揉她头顶的发,急了。

“我舍不得,我发现我放不下他,如果发了那些图片,他会丢了工作,这样会毁了他,我下不了手。温心,我该怎么办?呜呜呜。”温心走到她跟前,她抱着温心的腰,哭得伤心欲绝。

“如果你这么放不下,有什么想说的,不甘心的,明天去搬东西时跟他说个明白好不好?没有什么是时间改变不了的,很快你就会放下他的。不哭了,今晚我们开心吃喝,明天再来个了断。”

“我怕我了不断,怎么办?......”甩甩头,醉醺醺地道“好,今晚我们不提他。”顾珍终于不再哭,红着眼答应了温心。

温心才放心绕到她对面坐下,不过还是提心吊胆的注意着她随时变换的情绪!

“温心,我们一定要珍惜这份难得的工作机会,慢慢实现我们的梦想。”顾珍虽醉了,却也忘不了温心曾在那个城市的经历.....

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最繁华拥挤的大都市,最底层奋斗的‘小蚂蚁’们,一不小心便会没有容身之处。

顾珍的话,让温心想起了那一段‘血泪史’。

她的童年也只是在妈妈口中得知的。妈妈说她七岁那年她们就移居国外,可冥冥之中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在牵引着她,告诉她一定要回国,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回到亲人身边。

她不知道这神秘力量从何而来,十岁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妈妈说,她十岁的时候发过一场严重高烧,醒来就忘记从前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明明那次醒来后后脑缠着纱布,难道一场高烧烧失忆了?

在发国(架空)大学新闻系毕业后,她放弃最好的工作分配,而决定回国,立志成为一名响当当的记者,以自己的能力扩散讯息,让更多人关注流浪者。

可现实总是残忍的,几经波折进了一家杂志社,还是实习助理,也是那时,认识了她的死党顾珍和徐志伟。

可她的实习和记者根本沾不上边。每天不是被使唤买咖啡,打印文件,就是打扫卫生间....她毅然辞职。又找了一家报社做实习记者,人家分派给她任务去采访某个明星,途中看见流浪者或,她的脚步就不听使唤,跑去采访拍摄流浪者,误了采访明星的时间,回去交差时被骂得狗血淋头.....就这样又混了一年,相机里拍的全是流浪者和动物,某天收到了解雇通知....

顾珍和徐志伟决定到更大的都市闯荡,在她失业人生迷茫之际,顾珍告诉她有家证券公司新任董事长开了一间报社,福利待遇都不错,她二话不说收拾行囊漂洋过海而来。

这不,赶在年前去面试,被录取了,年后正式上班。只不过这是一间娱乐报社,为了不饿肚子,没得选了。虽然初衷是做一名社会新闻记者。

“这次我一定不会错失这么好的工作良机,当然也会控制住我不听使唤的双腿。”她用手拍拍自己双腿“以后你们要乖乖听话,别再让我丢了工作哈。”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不耽误工作,对救助也没有影响。”顾珍笑。

“快说来听听。”温心望眼欲穿地看着顾珍。

“你以后出去救助都戴口罩,乔装打扮一下。就算有同事看见你也不会认出来,不就没有人打报告了?要保住工作填饱肚子才能谈梦想不是吗?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因为救助的事丢了工作了。”想起以前,顾珍为她捉急,整日穿梭在各个街角寻找救助对象,几乎入魔。明星从她身旁经过她都没有反应。

“这样能行吗?每次戴口罩闷不说,容易被当成‘偷狗贼’呀。”中午那场乌龙,她到现在还有后遗症。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放弃。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屋顶都快透光了,每天吃泡面,拿什么给它们吃?哪里有钱买包子馒头给那些老爷爷老奶奶?”顾珍指了指出租屋顶,虽是瓦房。但没有她说的夸张,环境简陋了些,倒是干净整洁。为了能省钱,她租住在最郊区的农民房里,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些农民房都是要被拆迁的。

“放弃?这可是我回国的初衷,把妈妈丢在大洋彼岸回来是为了什么?怎么能放弃呢?”放弃了梦想的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每当看到那些流浪在街角的孩子说没有家,不知道爸妈在哪,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她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曾经有过类似的遭遇,为什么听到他们说时,会有种感同身受的知觉呢?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