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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全新出炉的十九岁举人,乔木受到乡邻的热烈欢迎。

一走进百花村口,便被团团围住,村长并乡邻得知她今日回乡早就等在那里了。

一看到乔木,村长远远就高声喊道:“咱们村新举人回来了!”随之,乡邻一阵喧哗,都是道喜的声音。

乔木并没有因为中举倨傲,而是如往常一般向道喜的人群拱手行礼。

乡邻对这一举动显然很满意,纷纷夸赞起来。

一个人说:“乔家小囡不错,一点也没因为中了举就瞧不起人。”

有人回道:“可不是嘛,不像镇上那姓胡的,三十岁了才中个秀才,还拿鼻孔瞧人。”

还有人乱入:“没错,还有严举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爷样,也不瞧瞧她的岁数,都上五十了。”

“严举人?是不是松山镇的?听说五十二了,嚷着要进京赶考呢。”

“可不就是她,孙女都能娶夫了。”

“咳,听说她自诩满腹经纶,有大学问呢。”

“有大学问还五十才考中举人?还是最后一名?”

乔木听着讨论声,发现楼越来越歪,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请村长一起往家里走。

村长拉着乔木的手,热情如火:“乔啊,你家里很长时间没人住,还要收拾,还是先去我家吃饭吧,你娘娘已经烧好菜,正等着呢。”

乔木无奈,见推脱不过,家也没回,跟着村长去她家。

果然,如村长所说,她家里已经备好接风宴,满桌的鸡鸭鱼肉,丰盛之极。

此外,村长还请了几位颇有名望的人,除了上次温居见过的胡不归、三个秀才、林之顺、秦枫、赵青山,还有几位村里年岁最长的老夫人及与乔木关系亲近的王伯伯,只是后者与村长家眷坐在一起。

乔木忙一一弯腰行礼,对方又忙回礼,于是大家乱作一团。

直到乔木走了一圈,村长才重新招呼大家坐下。

席上酒酣耳热时,大伙对乔木一阵吹嘘,说得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千古第一才子”,彩虹屁吹到最后,搞得面红耳赤,以为说的是曹子建呢。

大家笑闹了一场,才放乔木回家。

回到家中,房间内并没有落满灰尘。

她忙寻找茶杯银杏,发现白公子回了老家,并不在。

因着前段日子一心备考,身心俱全情投入学习,没有时间与白公子嬉戏胡闹,白公子就不愿意去城里孟不移家,反倒留在了百花村。

家里卧室、书房没落下什么灰尘,还多亏白公子帮忙。

没有见到白公子,乔木有些失落,便忙起家中庶务,安排乔茗将回村时采买的食材交给负责傍晚流水宴的厨师,安排村里人坐席,这些都不能少。

乔茗手脚麻利的去忙了。

大家都在忙,前院及厨房里人来人往,挤做一团,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乔木更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笑道:“大人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一边待着去。”

乔木只好缩回后院。

正拿着本书这里站站,那里转转,闲的发指的时候,客堂正门外有人高声喊道:“大乔,我来也。”

乔木听到这喊声,赶紧迎了出去,就见王子清正咧着嘴扑过来。

猝不及防被扑个正着,身体更是受冲击噔噔噔后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便被王子清抱了个满怀。

被这么紧紧搂住,差点弄得喘不过气来。

王子清嚷嚷道:“恭喜大乔高中举人第四名。整个书院都传遍了,今次去参加考试的三人全都中了,夫子山长都高兴得不得了呢。对了,在金陵府有没有遇到娇俏可人的小公子?”

乔木轻轻拍了她一下,眯着眼睛道:“不想要这次考试的总结了?调侃我一点也不打折扣。”

王子清吐了下舌头,忙扯过旁边的高个女子,转移话题道:“乔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长姐王子文,在进士科甲一班,明年去京城参加会试,要是你也去,正好做伴。”

乔木定睛一看,高个女子长着王子清一样的杏眼,脸庞比其的婴儿肥肉嘟嘟圆脸瘦削许多,身姿也更挺拔。

看过去的时候对方也正看过来,眼神锋利甚至带着审视。

王子清拉拉王子文的袖子,道:“大姐,这就是我在书院认识的好友乔木,和你说过很多次。”

王子文回望小妹,眼神瞬间变得温和,带着宠溺道:“不错,听你提过,送了一副《西山行旅图》,对不对?”

王子清大叫一声:“姐,你记性可真好。不过大乔还送了我好多好东西呢,爷爷喜欢的那套根雕茶台也是她送的。”话语间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洋洋得意。

王子文听到这里,看了乔木一眼,毫不掩饰眼中的厉色。

乔木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不怀好意或者另有所图的钻营之人,却不好解释。

天地良心,她只把子清当孩子宠,真没想要从王家得到什么,只好摸摸鼻子尴尬地笑笑。

王子清见二人间的气氛微妙,小声埋怨王子文道:“姐,你老毛病又犯了,总把别人当坏人,老是觉得别人有所图谋,难怪你交不到好朋友,哼。”说话间,拉着乔木走进会客的厅堂。

乔木招呼子清坐下,亲自泡了杯香甜的奶茶,加了她喜欢的珍珠。又端出一盘点心,有马蹄糕,山药糕,泡芙,桂花糕,都是王子清爱吃的。

王子清大喜,跟狗熊见了蜂蜜似的,双手齐发,不忍释手。

乔木见她吃得停不住嘴,劝道:“晚点吃饭了,没多上,你稍微甜甜嘴,免得待会吃不下饭。”说着,拿手帕给王子清擦掉嘴上的奶沫。

眼睛余光无意间扫到王子文,见她面色铁青,眼含怒火地正瞪着自己。

乔木觉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看她,又看看王子清。

良久,后知后觉,想起王子文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手贱帮子清擦嘴?

拍了下头,乔木觉得王大姐想的可能有点多。

不过,这个女尊世界难道还有百合这种花?绝壁是自己想多了。

嗯,可能是心机深沉之辈能狡诈如狐的原因。

摇摇头,不再理会。

王子文压抑住心里的怒火,再三告诫自己,回去要好好和小妹谈谈,不知道她有没有吃亏。目前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杯弓蛇影,万一两人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呢?只会吓到小妹。

一瞬间,思绪万千,在脑中转了数遍。

最后,僵硬地扯出一抹笑,王子文拱手对乔木道:“这两年蒙你照顾小妹,在下不胜感激。”说完,郑重行了个礼。

乔木被王子文这变脸速度惊到了,却并未形于色,而是正色道:“王师姐客气了,我将子清当挚友、幼妹,平时有所提点毋庸置疑,但却也在情理之中。谢来谢去反倒见外。”

王子文暗想:就是要见外啊,可不能将小妹当成自己人。

不想,王子清抹抹嘴插道:“本来我和乔木就不分你我,大姐真是瞎客气。”

王子文恨不得抓住她的双肩狠狠晃醒她,鬼才客气啊,我说得全是心里话啊,就是挚友也该保持适当距离才对。

无奈,王子文只好将暗示乔木与子清保持距离的话咽下。

第二个来的是朱文,书院另一名中举学子。

两人不在同一班又不住同一寝室,只是点头之交。

因家中经商,她送来的贺礼中吃穿住行用上的都有。

一进门,朱文就哈哈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乔木家中,可要好好招待,好让我宾至如归啊。”

作为同科,二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铁瓷,乔木不等她说完,就笑道:“争取让朱师姐满意,快,快,进上座。”

王子清不满乔木喜新厌旧,撇了撇嘴。

余光看到她的表情,乔木轻笑了一声,介绍道:“朱师姐,这位是子清大姐王子文,明年进京赶考可以同路。”又给王子文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一同参加考试的朱文朱师姐,她中了第二十四名。”

这二人又各自起身行礼寒暄不提。

期间还有世绅商人来道贺,只是乔木都不认识。

这些人只是来混个脸熟,略坐片刻便告辞离去。

等赵瑾瑜到了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还没落座,她便满脸歉意地道:“抱歉,来迟了,真是对不住。昨天我外婆迷了痰,我们这些晚辈生怕有变,守了一夜。今朝迟到,希望不要见怪。”

乔木忙道:“不会,不会。不知老人家可清醒了?”

赵瑾瑜回道:“还算走运,已大好了,今早吃了两个肉馒头,一碗白粥,一碟青菜。”

乔木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赵瑾瑜明年要参加会试,万一老爷子有个不测,肯定要守孝,必然影响应试计划。

作为此届解元,在座众人都知道她,互相介绍后就熟稔的聊了起来,当然也少不了一波商业互吹。弄得好似南郡俊才只有在座的各位。吹过彩虹屁,大家才有些讪讪,看来修行还不够,脸皮太薄。

招待完友人及乡邻后,乔木将祖坟修葺一新,祭了祖,便回了师傅家继续苦读。

此时离明年三月的会试也不过五月有余。

这日又是一个休沐日,王子清兴匆来到百花村找乔木,一进大门,就大声嚷嚷道:“大乔,快看,我刚得到一副奇画,来找你一同品鉴品鉴。”

乔木一瞧,果然,她手里一个海碗碗口粗细的竹筒,正宝贝的双手捧着,身后还跟着赵瑾瑜,同样拿着一个圆筒。

见乔木看过去,赵瑾瑜扬了扬手里的圆筒道,“还有我。”

乔木忙将她们请进书房,并吩咐乔茗上茶。

王子清顾不上喝茶,一进书房,就冲到书案边,将画从画筒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放在书案上徐徐展开。

乔木与赵瑾瑜对视一笑,走过去,微微弯腰,看着那幅画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王子清抹了把额上的汗,扭头笑道:“这是一幅会弈图,里面有些玄妙,你们能不能找出来?”

乔木看她笑的神秘,好奇心大盛,低头认真察看:

画面中央是两人相坐对弈,两人并排坐着观棋。右边有个婢女伺立在旁,靠墙榻上放着食盒。左边放案桌,上有投壶,里面已经射中几支,桌上还躺着两支。

观棋二人身后放着一个很大的屏风,屏风上画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女子,边上有夫侍服侍——侍便是妾。

卧床女子房间的墙上贴着一幅江山图,那江山图是横幅长卷,几乎有一面墙宽那么长。

“这是画得三重空间?”乔木道。

王子清道:“不错。还有呢?”

乔木看她促狭的样子,挑挑眉毛,“还有什么玄妙不成?”又将目光转向赵瑾瑜,眼带疑问。

赵瑾瑜只微笑不语。

王子清道:“大乔,你再仔细看看。”

乔木又看了看,道:“莫非还有时间的变化?你瞧,下棋是现在,左边的投壶是过去,右面的食盒是未来。那屏风里的女子现在睡觉,过去在读书,未来是梦中?”

“啪啪啪!”王子清拍手叫好,道:“我就知道难不倒大乔!”

赵瑾瑜也微笑颔首。

乔木顺随手抄起边上的镂雕青竹折扇,轻轻敲了王子清一下,道:“原来在考我啊。”

王子清捂着头道:“不敢不敢。一得到这画,我就邀赵师姐来找你了,这样的画多稀奇啊。”说着,还拉赵瑾瑜作证。

赵瑾瑜道:“不错,王师美知道你爱画,就想拿来给你欣赏。其实这画据说画得是前朝太-祖及其三个姐妹。你看,这个南面挟册正坐的,即是前朝太-祖;并榻坐稍偏左向的,是晋王景遂;二人别榻隅坐对弈的,是齐王景达、江王景逿。”

乔木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太-祖与晋王并榻而坐?似乎不合尊卑之礼。”

赵瑾瑜道:“前朝建立的时候,晋王手掌军权,有很大势力,太-祖不仅封她为并肩王,还下了姐终妹及的遗诏。这就是太宗不是太-祖女儿而是姐妹的缘故。”

乔木点头,不就是原时空北宋的赵匡胤与赵光胤吗?

王子清拍手道:“其实这画还有个地方有人有不同理解。

你瞧,这棋盘上的黑白子一边是北斗星,一边是独子,都被包围。

有人认为这是杀机迸发的暗示,毕竟北斗隐指破军、杀伐。

不少人推断太宗也就是晋王是杀了太-祖登上皇位的。那时太-祖不过刚过不惑,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会猝死呢?尤其晋王登基没几年,太-祖的成年女儿接二连三的亡故,说没有猫腻谁信!”

三人又是一阵嗟叹。

乔木看向赵瑾瑜,问道:“赵师姐拿来的又是什么画?”

王子清忙道:“对啊,赵师姐,快拿出你的画来,让我们一饱眼福。”

赵瑾瑜并不推诿,取出画来,同样展开来,摊在书案上。

“这幅画被称为骷髅幻戏图。”

乔木两人走上前去,低着头,微弯着腰,目光炯炯地看着画面。

画面中央是一个衣冠整齐的成年骷髅蹲坐在塞着草席、雨伞等生活用品的担子边,拉扯手里的丝线控制一个幼儿骷髅。右边一个看护婴孩的男人正伸开手臂,似乎要阻止那婴孩去逗弄幼儿骷髅。男人较小,或许是表达他年龄小或者距离远。

成年骷髅身后偏左同样有个顶着镂空发冠的男人,正拿着勺子给怀里的婴儿喂奶。

王子清道:“这也是前朝的画吧?据说前朝十分流行傀儡戏,那小骷髅分明是大骷髅控制的傀儡。莫非成年骷髅是傀儡戏艺人?”

乔木道:“边上还有字:没半点皮和肉,有一担苦和愁。傀儡儿还将丝线抽。弄一个小样子把冤家逗。识破也羞那不羞。呆你兀自五里已单堠。”

赵瑾瑜道:“这不是画家题的字,是某一任收藏者题的,不能将其作为画家作画的涵义。”

乔木道:“以骷髅入画古往今来少之又少。”就是现代也不多啊。

赵瑾瑜点头道:“骷髅,常常隐喻虚幻、无常、幻灭。这样主题的画作少,就是诗文也少。”

乔木赞同道:“不错,只有佛教劝人向佛的壁画最常见骷髅这种题材。”

王子清道:“这画是什么意思?傀儡戏不该是骷髅戏吧?”

乔木道:“莫非想表达被人操纵的傀儡是行尸走肉?”

赵瑾瑜道:“这操纵傀儡的似乎并不仅仅指流浪艺人,也可能指被天道、被世俗、被皇权操纵的芸芸众生。”

王子清瞪大眼睛道:“赵师姐,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看就是流浪艺人带着夫女家当表演傀儡戏谋生。”

“那怎么解释骷髅呢?”赵瑾瑜问。

“生活的傀儡?行尸走肉?”王子清道。

乔木道:“你看那哺乳男人的衣着打扮,尤其镂空发冠工艺非凡,不像是流浪艺人的夫君,倒像是出身富贵。还有成年骷髅的衣着发型,像是流浪艺人那样穷困的打扮吗?我看倒像是读书人呢。”

赵瑾瑜与王子清又看了看,齐齐摇头。

“所以,这画有隐喻藏着。”乔木道。

两人齐声问:“什么隐喻?”

乔木摇头晃脑道:“大骷髅操纵小骷髅,也可以指官场中大官操纵小官。不过不管哪个品级的官员,政治不清明的时候,都是骷髅般的行尸走肉。”

两人“喔”了一声,叹道:“大乔想得很深入啊。”

乔木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理解,千人千面,这才是这幅画吸引一代代人收藏的原因吧。”

赵瑾瑜道:“不错。或许不同年龄段的理解也不同,家母就和我想得不同。她和大乔的理解有相似之处。”

乔木笑笑,道:“我师傅也收藏了一幅画,是本朝太-祖九皇女所作的瑞鹤图,上面画了百余只飞翔的鹤,全都姿态各异,没有一只相同。哪天有暇,我拿给你们鉴赏。”

赵瑾瑜道:“原来是那位的作品。”

王子清疑惑的道:“哪位?”

乔木与赵瑾瑜齐声道:“诸事能为,独不能为君耳!”

王子清道:“是她?不过幸好她生了个好女儿,才让本朝延续至今。”

赵瑾瑜点头道:“不错,算得上力挽狂澜。”

乔木想,这人与宋徽宗赵佶的最大差别就是孩子给力。

这时,赵瑾瑜道:“我发现大乔特别喜欢鹤。”

王子清好奇地问道:“是因为鹤代表长寿、福瑞吗?”

乔木道:“没有原因吧,就是喜欢。看见鹤的形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欢喜。或许上辈子我就是一只鹤吧。不过赵师姐怎么看出我喜欢鹤的?平时似乎并没有显露过。”

王子清也道:“就是,我都没有发现呢。我们相处的时间可比你们多多了。”

赵瑾瑜道:“书院莲池边上有两只鹤,我经常看到师妹去逗弄,还不时投喂,想来是很喜欢吧。”

王子清道:“这么喜欢鹤,说不定将来能用到鹤形的补子,做到一品官呢。”

赵瑾瑜点头道:“不错,这个预兆好。”

乔木摇摇头道:“莫要打趣了,我可没有在仕途搏杀的野心。”又道,“莲池里有野鸭,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不是每次都看鹤,更多的时候是想抓只野鸭炖汤。扁尖野鸭煲,十分鲜美。”

王子清听这么说,哈哈笑道:“大乔,你可真会煞风景。”

乔木用折扇支着下巴,故作沉思状,语气深沉道:“或许我喜欢鹤是因为它肤白貌美还有一双大长腿?”

话音刚落,赵瑾瑜就“噗嗤”笑出声来,她可是很难被逗笑的。更不要提王子清了,人已经笑得前张后仰,幅度极是夸张。

乔木见此,无奈叹气,仰头装13道:“我知道自己很幽默,却不知道能逗的你们笑成这个样子。子清啊,笑点太低也是个笑点呢。”

王子清一边“呼嗤呼嗤”大喘气,一边道:“你讲的太好笑,实在忍不住,不信你问赵师姐。”

赵瑾瑜连连点头。

乔木伸伸懒腰道:“好吧,看来不能经常给你们讲笑话,免得透不过气。”

看看外面的日头,三人才发现已近未时,好在乔茗已经准备好了午膳,请她们去厅堂用餐。

乔木帮着两人将画收好,才一起离开书房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