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孙瓒愁眉苦脸之际,传令兵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主公,袁术麾下大将甘宁求见。”
“袁术的大将!”公孙瓒面色狰狞,他现在一听到袁这个字都觉得浑身难受:“来人,将袁术来使给我杀了!”
“主公,万万不可!”关靖连忙道。
“袁术和袁绍两兄弟素来不和,而且袁术位于江东,与我军毫无冲突,可以为援,还望主公三思,即使不引以为援,也不要在此危难之时竖此大敌啊!”
关靖虽说能力一般,但作为一个谋士好歹可是个明白人。
公孙瓒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糟糕透顶了,如果再招惹袁术这样的敌人,以对方那纵横天下无敌的水军,骚扰自己的后方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公孙瓒也就是一时怒气,并非真的傻。虽说他对袁绍恨之入骨,但确实和袁术没什么仇恨。放了句狠话后,稍微平复了下心情道:“让对方进来吧!”
“是!”
很快,甘宁大大咧咧的走进了公孙瓒的营帐内,丝毫没有做为客人的样子。
看到甘宁如此嚣张的样子,公孙瓒麾下的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拜见公孙将军。”甘宁作揖道。
“说吧!袁公路派你来所为何事?总不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公孙瓒余怒未息,冷冷的说道。
“将军说笑了。我主素来看不惯袁本初的为人,相反,对于威震边疆、征战外族的将军,我主公更为欣赏。此次前来,是特意为将军献上一份大礼。”
公孙瓒皱了皱眉:“袁公路让你带了什么东西?”
“白!马!义!从!”甘宁嘴角一勾,一字一顿的说道。
“镪!”公孙瓒直接拔起了腰间之剑,面色狰狞的用剑指着甘宁道:“你想要找死吗?”
白马义从的灭亡已经成为公孙瓒心中一块不可触碰的逆鳞。以为甘宁是出言挑衅的他直接就暴怒了!
周围的武将也纷纷利剑出鞘、怒目而视,大有一言不合就冲上去把甘宁砍成肉泥的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甘宁丝毫不怵,张狂道:“本以为你公孙瓒是个有胆有识的英雄,却没有想到传言不可尽信,所谓的白马将军竟只是一个毫无容人之量的匹夫!怪不得为袁绍所败!”
这话一出,周围的武将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冲上前去将甘宁围住。一个个手持长剑指着甘宁周身的要害。
“都给我退下!”公孙瓒怒喝一声。
语气威严无比,不容置疑。
将领们看到公孙瓒那如刀般凌厉的眼神,一个个不甘不愿的瞪了眼甘宁,退下了。
甘宁略带欣赏的看着公孙瓒。不错,还没废!
甘宁这么嚣张是有恃无恐。只要公孙瓒还有一点理智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袁术,所以说只要自己不做的太过,公孙瓒就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
“你来此究竟为何?”公孙瓒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问道。
有的人是平时冷静,一遇到关键时候就会变得暴躁愤怒。而公孙瓒恰恰相反,他平时暴躁,但真的气上心头却会变的无比冷静。
这种天赋使得他能够在战场上、在危难之时保持冷静沉着,无数次的使他死里逃生。
“刚才某不是说了吗?为了送将军一份大礼,白马义从!”甘宁不咸不淡的说道。
“我的白马义从已被袁绍消灭,这事你不用再提了。我不想和你绕圈子,直接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吧!”公孙瓒直接无视了这在他眼中的嘲讽,干脆利落道。
败了就是败了,被嘲讽两句又能如何?他公孙瓒输得起!
“将军的白马义从真的都全部阵亡了吗?”甘宁语气莫名的说道。
公孙瓒眉头一皱,他老觉得甘宁话里有话。
“主公!当时白马义从有一小部分逃脱了袁绍的包围圈,被颜良衔尾追杀而逃,难道!”关靖反应很快,当时在后方的他远远的看到过这三百窜逃的白马义从,只不过一时没想起来罢了。
听了关靖的话,公孙瓒瞪大了双眼,激动之下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双手扶着桌子,面露紧张的看着甘宁道:“甘将军,你刚才所说是何意?”
当时那三百余白马义从的窜逃公孙瓒也看到了,不过由于这队白马义从窜逃的方向和公孙瓒所在的方向偏差太大,而且其后面还跟着衔尾追杀的颜良和数千铁骑,公孙瓒当时就给他们判了死刑。
没了主帅严纲,再加上只有三百的残兵,这群白马义从别说军团天赋了,就连云气都凝结不出来。根本甩不开也打不过颜良率领的骑兵。
但经过关靖的提醒他突然想到了,当时白马义从因为被追杀只能直线窜逃,前进的方向就离磐河不远,而甘宁却恰好是水军将领。
“正如公孙将军猜测的那样,某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将军的白马义从被追杀,于是顺手将他们救了下来。”甘宁微笑道。
“却不知现在白马义从还剩几人?”公孙瓒语气略显颤抖的问道。
三百,只要有还有三百的白马义从,他就有信心在三年之内再度将白马义从组建出来。
对于这种顶级军团来说,一成的士卒是底线。只要还留有超过一成的士卒,就有可能通过补充士卒和训练杀戮,再次恢复当初的建制。
可要是剩下的士卒连一成都不到了,那么真的就基本无力回天了,只能从头来过,不知要花多少年。
“三百一十四人!”没有辜负公孙瓒的期望,甘宁郑重道。
“当真!”公孙瓒欣喜若狂道。他的白马义从没有消失,还有再建立起来的可能!
“自然!”
关靖有些疑惑的站了出来:“甘将军,恕某无礼。当时逃出来的白马义从数量也不过三百余,而且各个轻重伤不一,却不知为何还能活下来如此多的士卒!”
肉戏来了!甘宁心中闪过一丝诡笑,就等你问这句话呢!
“唉!这些都是因为某家主公特意为我水军花大价钱制作的一批良药,才能使得收了伤的白马义从存活九成以上。要知道,这些良药可是某家主公花了半年的时间在天下各地收集而来的!”
说完,甘宁一副心痛无比的样子看着公孙瓒。
其实哪有什么良药啊!不过是耗费了些酒精和纱布,以及一些张仲景研制出的成本低廉的特制止血药罢了,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要是不把付出的代价说的大一点,怎么能从公孙瓒那里敲到好东西呢?甘宁这个以前做过水匪的家伙对于这些手段可是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