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冰稚邪的出现绝对震摄了在场所有还拥有意识的人,世界上绝没有一种分身魔法,能使用领域的力量,如果有的话,那么它绝对是世界最伟大的魔法之一。
相比起冰稚邪的惊讶,加尔瓦斯和乔的惊讶更甚,也更苦,他们这回知道自己惹了一个麻烦的人物。如果说性格决定行动,冰稚邪施放魔法时还比较谨,那么另一个冰稚邪的施法近乎于疯狂。
冰稚邪看着另一个自己不断施展出各种可怕的强力魔法:恋魔神、结晶之忌、螺旋冰刀、暴雪连天……,有些自己虽然已经学会,但很少用的魔法,他都一个不落的全都施展出来。只是要自己懂的,他都懂。
乔和加尔瓦斯一时间被吓住了,被逼得连连后退招架,他们想不到一个影子变的假人会这么厉害,攻势之猛甚至比真的冰稚邪还强。
另一个冰稚邪手上招式不停,泛起不善的笑容道:“怎么了,刚才还张狂的说要杀了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拿出点实力来,不然会很没意思的。”
这种轻蔑让乔和加尔瓦斯燃起了心头之火,他们是何等有身份的人,一个是成名数年的封印骑士,一个是帝国首都的治安将军,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轻视。
加尔瓦斯恶声道:“小子,你别得意,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与另一个冰稚邪硬拼了一招,股起霸气硬逼了过去。
冰稚邪觉得另一个冰稚邪和他们两个人这样战斗太过轻敌了,乔和加尔瓦斯都不是弱手,更何况加尔瓦斯身上还有宝甲宝剑护身。以这种狂风暴雨般的猛攻,除非有压倒性的优势,否则一定让他们缓过来,找到机会,后果将会很严重。
但是,另一个冰稚邪好像并不这么认为,他的性格似乎与冰稚邪完全不同。冰稚邪生性谨慎多疑,在战斗的时候也很小心,必先寻求自保,让自己立于不败的立,除非拥有对敌的绝对优势,否则不会冒然出击,做出冒险的行动。
而另一个冰稚邪显然不一样,他的攻势即猛烈又强大,攻击咄咄逼人,不给敌人丝毫的喘息机会,喜欢以绝对主动压迫敌人,招招制敌、步步紧逼。这种攻势只能说太猛、太狂了,叫人喘不过气来。
若拉看了看眼前的冰稚邪,又看了看战斗中的冰稚邪,心里有说不出的疑惑和不解。她因为受到冰法袍的影响,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却感受不到冷的存在。因为她的身体以及血液都处在绝对零度的状态,如果不是被魔法保护着,她早已变成了冰雕。
两个绝对零度的领域重叠在一起,普通魔法的威力变得更加的强大。加尔瓦斯一招满含霸气的剑刺来,另一个冰稚邪随手一招冰龙吟顶了回去,两下激撞,竟把加尔瓦斯震得连退了七八步。
紧接着另一个冰稚邪又是一连窜的冰凌之花,这时候的冰凌之花比起没有领域情况下威力强了不下七八上十倍,每一下打在加尔瓦斯身上都让他身体为之一震。
“好可怕!”乔暗道一声:“两个相同的冰领域重叠,让初级魔法都有了这样的威力。在领域中,普通的冰魔法又是不消耗魔力的,这样打下去,对我们越来越不利。而且……而且那个真正的小子还没出手呢!”
加尔瓦斯一连被二十多道冰凌之花打中,最后一下居然把他给打倒了。他从地上翻身爬起来,此时另一个冰稚邪已经转向主攻方向,与乔交上手了。他咬牙看着冰稚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前的变化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他原本计划着来到这里,挖出古墓,然后解决考古队,取得古墓里的财宝,这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是意外的,考古队里来了个冰稚邪,这让他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还陷入了苦战。
乔被另一个冰稚邪打得连连受伤,对加尔瓦斯喝道:“你还在发什么呆呢?快来帮我啊。”
加尔瓦斯回过神,心里有恨又气,心想早就感觉这个白发的冰稚邪有问题,当初为什么不坚持把他赶走,弄得现在出了这么多问题。想着,提着剑再次向另一个冰稚邪攻去。
乔得到加尔瓦斯的援住,压力一下缓解了不少,他心道:“不行了,这小子太强了,反应、机智完全是个一等一的超级高手,现在力量又变得更强了,以我和加尔瓦斯的能力要战胜他,恐怕……”想到这里,他居然转身就逃了。
这一下大出加尔瓦斯和冰稚邪的意外。
加尔瓦斯又惊又怒,只苦于被另一个冰稚邪压迫,不得发作。
但另一个冰稚邪见乔要逃,居然扔下加尔瓦斯不管,跟着追去,一连五波十条冰链飞出,立刻阻碍了乔的去路。
乔叫道:“王墓里的东西我不要了,你要就自己去拿吧!”
另一个冰稚邪冷笑:“墓里的东西当然是我的,但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你……你不要逼我!”乔咬着牙,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另一个冰稚邪却只是邪恶,不再说话,拉开着距离,手上的魔法攻势却是越来越强。
乔见逃脱不了,只好豁出命拼了。
加尔瓦斯虽然气恨乔的背信虚伪,但他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他心里知道现在的情况乔和他都逃不了,冰稚邪也绝不会放过他们。唇亡齿寒,任谁出了事,另一个人也绝活不了,只有两个人齐心协力,还有一线生机。他扭头一看,见冰稚邪一直没有出手,那个若拉也一直在冰稚邪旁边不远,他马上心生歹毒,暴起霸气就向若拉扑去。
冰稚邪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就对这个若拉有好感,心里喜欢她,见加尔瓦斯扑来,赶紧闪身去挡。结果因为保护心切,身上居然胸口受了一剑。
这一中剑,另一个冰稚邪的胸口也同时受了剑伤,乔看见机会,踩着空踏一步闪身,用他恶之食人岩魔的大石掌对着另一个冰稚邪一通连击,直打得另一个冰稚邪口吐鲜血,飞出好几十米远。
另一个冰稚邪受伤,冰稚邪当然也跟着被暴打一样受伤。而这一瞬间,加尔瓦斯也瞅准机会对着冰稚邪猛攻。这一受伤,又连锁到了另一个冰稚邪身上。另一个冰稚邪只好扔下乔,忍痛扑向了加尔瓦斯,而冰稚邪因为要保护若拉,却无法离开。
好在另一个冰稚邪的回击,阻止了加尔瓦斯的继续攻击。他撇了撇嘴,却还在笑,似乎对这点伤不屑一顾,对冰稚邪道:“你就算要保护你的女人,也要小心一点,别害得我也跟着受伤。”
冰稚邪冷声道:“你少胡说八道。”
“我胡说吗?”另一个冰稚邪笑道:“你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我,别忘了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若拉完全没听到他们两人的话,她早被加尔瓦斯突然扑来的情形给吓呆了。她就像一个温室里的花朵,完全没有实战临敌的经验。
加尔瓦斯也狠狠瞪了追来的乔一眼,意思是什么,乔心里也清楚。
乔道:“我刚才不是要逃,而是一种战术,故意将他们两人引开的。”
加尔瓦斯知道乔是在狡辩解释,也懒得拆穿他,这个时候不是斗嘴吵架的时候。
一下子四人相对,谁也没有再率先出手。
加尔瓦斯对乔道:“你不是说你还有绝招吗?”
“是。”乔虽然这么说,但神情却显得犹豫。
加尔瓦斯知道他为什么犹豫,封印骑士解封后得到的绝招和能力都是以生命做为代价,一但使用,对自己生命将会大幅削减,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封印骑士都英年早逝的原因。他对乔说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一点生命的时候了,要是不能杀了这小子,我们都得死,哪个后果更严重,你心里应该清楚。”
乔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他似下了一个决心一样,神情也变得不一样了。
冰稚邪见乔有动大招的意思,心里有些担心了。
但另一个冰稚邪却表现了截然相反的态度。他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嘴里还说道:“快快,让我看看你的绝招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冰稚邪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罗斯特的信件里写得很清楚,龙零.影的最终力量就是影。影虽然是完全复制出来的一个真实,但他却更像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
镜子的特点是即是完全一样,又是完全相反。人在照镜子时,镜子里的自己是是一个相反的自己,而影正是一个在性格上与真实自己完全相反的一个自己。也就是说,影产生出来的自己,虽然在外貌、实力、技能等方面完全与真实的自己一样,但是在性格上却是与真实性格完全相反的性格。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对立的双重性格。
而罗斯特把龙零.影的这一能力称之为‘二重身’1!
……
(注1:二重身dpplnr。
dpplnr在德语中的意思是“两人同行”,在这里是指隐藏在每个人心灵中的另一个看不见的自我。从理论上讲,只有自己才能看见自己的二重身,不过这一半对于人的肉眼来说是无法捕捉到的(看见自己的二重身是不祥的征兆,据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在临终前称自己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说完后就死了),只有小猫小狗才能看见它的存在。二重身在镜子里不会留下任何映像,也不会投下影子,但它每时每刻都站在人的身后,监视着人的一举一动,并将自己的建议灌入人的脑中或渗透入人的心里,从而形成思想。
二重身的出现通常带有恶意,会吸走原身的能量,甚至杀死原身,因此某些游戏把它做成一种具体的怪物,类似“克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