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个通缉犯,冰稚邪!”
“就是他!”
冰稚邪一个人刚出酒馆不久,马上就被人认出来了。周围的路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怒视着冰稚邪,对他破口大骂,骂得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酒馆里,爱莉丝见自己的师傅被骂,实在气得不行了:“不行,我要揍死他们!”
“哎,你干什么啊。”伊修森拉住了她。
“你没听见吗,他们骂得有多难听啊。”爱莉丝见冰稚邪受辱,比自己受辱还觉得委屈,泪水忍不住就要往外蹦。
卡特道:“这也是没办法避免的,他们都以为自己家破人亡,是冰稚邪害的嘛。”
爱莉丝流泪道:“他们是傻子,弱智,也不想想我师傅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吗?”
杰克叹了一声:“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只是他们现在只知道冰稚邪,自然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他身上。不过这样一来,满城的人都知道他来了。”
冰稚邪侧身躲过一块飞来的雪块,缓缓拔出了腰间的白牙匕首:“这可是龙的牙齿做的。”
一听到龙,那些人才从愤怒和仇恨中回过神来:“他……他他他有龙,快跑啊。他要召唤龙了……”
这一叫喊,所有的人一哄而散,再也不敢逗留了,生怕再现那前几日的情景。
冰稚邪回过头,看了一眼酒馆的窗口:“分开行事吧,找我的人马上就会来。”说罢身影一动,飞上了空中。
店里的人也道:“走,我们去救人。”
“等等等等。”爱莉丝叫住正要走的他们:“那我呢?还没给我分派任务呢。”
“你?”卡特道:“你师傅冰稚邪先前不是说让你留在这里吗?”
“他,他有这么说吗,我怎么没听到?”爱莉丝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句话。
柏莎笑道:“你和伊修森还是留在这里吧,比较安全。外面那些人都很厉害,你出去了会很危险。”
“可是……”
“你要走,最好还是等你师傅同意,不然他会生气的。”柏莎知道她很怕冰稚邪,就用这句话来呛她。
果然爱莉丝只好失落道:“好吧。”
众人笑了一下,相继离开。
其实冰稚邪的确没说过这样的话,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要是说了,爱莉丝一定会当面闹着要去。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即不说让她留,也不说让她走,这样她出去又怕被挨骂,又没办当面向他闹,就只好老老实实的留下。
丹鹿尔城的西鲁夫古堡内。白狐穿着一身妖艳惹人的裘皮,身下再也没穿什么,可是她现在没有在欢爱,而是在看着波甘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她轻声问道:“大人,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安啊。”
波甘地心烦的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不好的事?不好的事是什么事?就是地上这套盔甲吗?”白狐眼眸所落处,正是那套冰稚邪拿去拍卖的黑玫瑰骑士铠甲。
波甘地闷不吭声,很显然他的不安的确是来自这套盔甲,或者是与这盔甲相干的东西。
“大人,不好了。”波甘地的亲卫兵,敲了敲门,推门进来。
波甘地本就心里不安,被他这么一喊,忙问道:“什么事啊?”
“冰稚邪出现了,他就在城里!”亲卫兵惊惶道。
波甘地吓得腿肚子一软,摔倒在地上。
亲卫兵正想扶起波甘地,却被白狐抢了先。那个亲卫兵却好像很害怕白狐一样,看也不敢看她一眼。
白狐媚笑了一下,柔声道:“大人,小心一点。不就是一个通缉犯么,难到我们城里这么多高手,还有库朗斯通大人这个魔导士还杀不了他?”
“是,是。”波甘地擦了擦额上的汗,从地上站起来:“还有库朗斯通,还有魔月帝国的人,还有那么多佣兵。可是……可是千万不能让他们在城里打起来啊,他的龙……龙……”说着说着,波甘地的声音都发抖了,他已经被那龙战的场景吓坏了。
亲卫兵道:“大人,有消息说冰稚邪这次前来,是为了一个叫温妮的女孩。这个女孩是丹鹿尔族族长的孙女,现在在库朗斯通的属下手里。”
“这个库朗斯通,他想干什么!”波甘地咆哮如雷的大叫了一声,一脚把地上的黑玫瑰铠甲踢开了。
“大人消消气,别发这么大火。”白狐轻轻的抚着他的心口。
波甘地忽然道:“对,我记起来了。他好像跟那个冰稚邪有仇,非要致冰稚邪于死地,他抓温妮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个筹码捏在手里,让冰稚邪没办法避开他。”
“那我们怎么办?”亲卫兵问:“要不要带人和库朗斯通的人一起去杀冰稚邪?”
波甘地道:“既然免不了要打,就干脆永除后患,但千万不能在城里打。你带人,到库朗斯通那里提人,再告诉他,不准在城里胡来,就说wb的钢针艾勒还在这里看着呢。”
“是大人。”亲卫兵又问道:“提了人放到哪去?”
波甘地想了想,道:“放到我这儿,这手牌我绝对不能让给别人。”
“是。”
白狐看了一眼离开的那个亲卫兵,忽然对波甘地道:“大人,臣妾想出去走走,屋子里闷的慌。”
“嗯,去吧。”波甘地心情正烦闷,没心思管她。
白狐穿好衣服出去了,到了走廊上叫住了那个正准备去办差的亲卫兵。
这个亲卫兵正是那天捉她的那个,可是他现在一看到白狐,脸色就吓得煞白煞白,身子不住的哆嗦。
白狐走上前媚笑了:“别害怕呀,我又不吃了你。”她看了一下左右,说道:“只是想让你办一件事而已。”
“什……什么事?”那个亲卫兵吓得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求求你,饶了我吧,要抓你的也不是我,你应该怪我们大人啊!我……”
“你说什么呢?”白狐蹲下去笑道:“你给我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昨天和我上床的时候,不是还很男人气概吗?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副德性?”
亲卫兵慌道:“是,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把我身体里的虫子拿掉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他跪在地上猛磕头,害怕得就差认她做妈妈了。
“哼!”白狐冷言道:“没用的男人。我只能告诉你,我办不到。你若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照我的话去作,否则,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亲卫兵颤着声问:“什么事?你说。”
白狐冷俊着脸:“你把那个叫温妮的女孩带回来后,交给我。”
亲卫兵一愣:“你要她干嘛啊?”
白狐微微笑道:“和你们大人一样,这张牌不能交给别人。你要是办不到,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是,是,我一定办到,一定。”
“滚吧!”
亲卫兵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白狐眼中满是寒光:“冰稚邪……”
……
哈勃、达芬克、斯巴里克几个跳跃落在一间房子顶上,看着城内混乱的情形,那些人群卷铺盖带行李的要往城外逃。
“冰稚邪果然出现了。”达芬克弄了弄自己散乱的头发:“他一来,弄得整个城都鸡犬不宁呢。”
“哈勃,要不要等库朗斯通他们来?”斯巴里克问。
哈勃一双小眼睛冷视着周围的情况:“不必了,很明显,城里的佣兵还有我们都是他弄起来的。他想对付冰稚邪,却不想打这个前锋。”
“这个老东西,帐算得这么精。”达芬克道:“我看我们也不动手算了,看情况再说。”
“不,不行。”哈勃道:“要是每个人都这么想,那冰稚邪就抓不到了。前些天的龙战事件,已经让很多打冰稚邪主意的人丧了胆气,若再不一齐对付他,可就难办了。”
“哈勃说得有道理,我们走。”黑夜?斯巴里克几步空踏,飞跃了下去。
坐在几里外屋顶的艾勒用钢针剔着牙,笑道:“好戏终于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