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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疼。”

这点疼在微尔看来,不算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她是不算什么,但这种伤口,对余次来说,很算东西啊!

“你很疼吗?”微尔侧头,挺认真的看着余次。

余次看微尔眼神那么认真,张了张嘴,最后说了一句,“还好,就是有点疼,不是很疼。”

“你胡说。”

微尔一下就抓住了余次的手,“眼神都不对了,还说不疼。”

“……”

“什么眼神都不对了?”

余次嘟囔了一句。

“你肯定痛的。”说这话,微尔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余次睡在她的软床上,然后一大早起来,背上红了的事情。

“其实我知道一个可以降低痛感的东西。”

“嗯!?”余次一顿,然后好奇了起来,“什么降低痛感的东西?”有什么东西可以降低痛感吗?

虽然她的痛也不是不能忍受,但是能不痛,那就最好啦!

“还说不疼。”微尔说话之间,身上已经起了蓝色的光,很快,余次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降低疼痛的方法是什么了。

是……传功。

放在这个世界上来说的话,应该叫做传契约之力。

一股暖流从微尔的手那边,通过肩膀,传到四肢百骸。

温暖让疼痛感慢慢的消去,模糊。

只是微尔的手,慢慢的变冷了而已。

这种自损八百的麻醉术,余次才不需要呢。

她蹙起眉,二话没说,就伸出了自己的手,一下打在了微尔的锁骨下,秒秒钟,也是一股热流往前冲。

“你干什么呢?”

“我真的不疼,不要用那么早的事情来评价我了……我后面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没有之前那么娇贵了。”

“我说话只是觉得祠堂里太安静了,你又不跟我聊天,我想说说话,让你理我一下而已。”

余次推了一下微尔,“好了,你把手收回去了,别传了。”

“这边这么冷,我们也没有被子,你传太多契约之力来,会生病的。”

前面那么久,微尔没说话,但到这句你会生病之后,她蛮认真的反驳了一句,“我从小训练,身体好,不会生病的。”

余次咦了一声,“是吗?你这么一说,我倒不记得几个月之前病了躺床上的人是谁了。”

微尔:……

絮絮叨叨念了会儿。

那点有限的契约之力在两个人身上来回转了会儿,大家身上都暖了一点点之后,两人停了手。

调动契约之力需要力气。

越虚弱的时候,越要力气,所以收了功之后,两个人凑一起,头靠着都在小喘气儿。

“你说心意相通也没有这么相通的吧。”

余次哈了口气,“喘气儿都喘得一样。”

微尔笑了笑,保持了自己往日的沉默,没说话。

夜渐渐的深了。

深夜,有风声起,呼呼的风声,隔着祠堂的墙,那声音略微有点不友好。

余次作为一个超脱了唯物主义的穿越者,还是有点怕这个场景的,就缩了一下,微尔闻弦知雅意,直接就半搂住了余次。

她今天也穿了个小外套,所以一起在堂中的时候,她还分出了一半的外套,罩住了余次。

余次顺势,就靠在了她的怀里。

两人目光很自然的对上了。

微尔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蓝眸沉沉,余次的眼神,褪去了刚啦时候的迷茫,湖蓝色的瞳孔里,透着坚定。

室内只有微微的光,这种光,衬的深蓝与湖蓝,就像是黑夜里荧光的宝石一样。

微尔和余次皆然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情,而且想看得更清晰。

这种靠近,是下意识的。

服从于身体和意识的驱使,就想看着对方——

从看着对方的眼睛,到看着对方的五官,鼻子,脸颊,再看到唇。

微微翘起,泛着水光,染着迷人桃红色的嘴唇。

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微尔能感受到余次轻轻的呼吸带来的温度,近到余次感觉,自己的鼻尖,已经快要蹭到微尔的脸颊。

近在咫尺,温度相贴。

快意传到四肢百骸,微尔刚想更进一步,就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到,可以让她脊背发颤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很淡的。

没什么情绪,又好像蕴藏着很深很深的怨念。

余次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微尔也很快松开了自己的手。

两个人同时往侧边一看,但这一转头,看见的不是余西的脸,而是猛地而起的一阵足以刺瞎人眼睛的大亮光。

……

眼神一闪之后,微尔和余次才晃了一下,看见了余西那张,被灯光影射着,光影明灭的,恐怖的脸。

“我还以为你在祠堂里,会冷,会痛,会饿,所以等父亲和母亲睡了之后,就过来给你送衣服,送药,送吃的了。”

“你就这样躺在了她的怀里。”余西冷冷一笑,“还在被她亲。”

“哥哥——”

“你不要叫我哥哥。”余西一拂袖,手里的东西就全都掉了下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呵。”

余次有点难为情,伸出手,拍拍衣服,就站起了身,“哥哥,我不知道你会过来,我——”

“不知道我过来,所以就跟跟她亲在一起了?”余西抬手,“好了,我不听。”

“看来母亲说的对,你确实要在这里反省一阵,自明日起,会有侍女过来送饭,我先走了。”

“哥……”

余次还想说点什么,但余西的脚步确实是快,就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到了门口。

闪身,就离开了结界。

徒留余次和微尔安静的坐在祠堂里。

余西只来了一趟,祠堂就大变了个样子。

冰冷的地砖被蓬松的绒毛斗篷盖上了,地上有两个饭盒儿,一个看上去躺在盒子旁边,用透明的耳瓶装着的蓝色膏体。

余次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好久,然后抬起头,对微尔说:“之前是我错了,错的特别的彻底。”

“你说的一直都是对的,我们该跟余西说的。”

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微尔摸了摸余次的头,没说话。

在白色水晶灯下,两个人很快吃完了尚有余温的饭食。

吃了饭之后,余次就打开了那瓶蓝色的药膏,顿时,一股清香的味道,就盈满了两人的鼻间。

自己给自己擦药,有时候是不太现实的。

毕竟你摸不到自己的背,药膏也不多,你也不能精准的碰到自己其他地方的伤口,是吧。

所以微尔和余次,是互相给对方上药的。

说说话,侃侃伤口,说句痛不痛,调情两句,都好像没什么,可当真正的皮开肉绽的伤口在眼前的时候,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略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凝脂般的背。

柔软的指腹擦过她精瘦有力的背。

擦药,也是一场修行。

修行之后,两人窝在了那条长毛柔软的披风里。

“余西大人送来的药很有用,一下就不疼了。”

“你不疼了就好。”余次凑她近了点,“对了,时间也晚了,我们是不是要睡了?”

“是。”

“睡吧。”微尔复而亲了一下余次的额头。

余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睡了睡了,我们今天一起睡。”

“好。”

坐着睡不算是个好姿势。

好在两个人还有一根大柱子可以靠。

余次一开始睡的还算是规整,越到后来,她睡的越歪,微尔一直浅眠,夜间被她横了一手,低着头,很温柔的把她轻轻一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事多磨,我们波折过后,会有好结果的。”

最起码,一切的事情,都比自己想的要棒。

没下地牢,命还在,甚至——

还被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