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派军士将存义团团围住,存义忙问这是为什么?中军怪眼乱转,瞥了存义一眼,他说道:“这人与你一起吃酒,你倒是相安无事,他却中了毒,却是为何?”
存义告诉中军,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凭什么要去陷害李全发?中军将盯梢人叫到了身边,盯梢人告诉中军,至始至终这个少年都跟李全发在一起,没有接触其他的人。
中军点了点头,对存义说道:“你这刁滑的贼人还不从实招来,难道让本中军将你剁成齑粉不成?”
存义再三辩解,中军哪里肯听半句,他收了冯旋的银子,白白得到了一个替死鬼,如今捉到了存义,便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玉凤见存义被众军围在了垓心,她轻灵如燕地跳到中军面前,对他说道:“这位将军,请您好好调查一番,应试比武的人中,或许藏有凶手,存义哥根本没有报名,又和这李全发只是一面之缘,他凭什么要陷害他?”
中军看了看玉凤,见她身着粉霞轻烟罗纱衣,头插翠玉龙凤钗,美目含秋水,俏脸带玉娇,他的双眼放射出一股贪婪的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玉凤,嘴角流出了一口涎水。
玉凤见他瞧自己的眼神不对,她将捆龙鞭拿在了手里,中军旁边的宣读官对中军说道:“将军小心,这女子可不好惹,她的手里可拿着鞭子呢。”
中军眯着眼睛对他说道:“不妨事,将军我最喜欢吃辣椒。尤其是红嫩的小辣椒。哈哈。”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两个卑将也跟着哄笑起来。
玉凤将这个中军话无好话,她不由得俏眉紧蹙,手中捆龙鞭腾绕飞旋,在空中翻转了数个光晕。中军对军士们说道:“把这个小子给我乱刀砍死,至于这个女的吗?最好给我活捉了。”
他身后的两个卑将,有意要在他的面前卖弄,两人嬉皮笑脸地中军说道:“大人,你就安稳观战,待小的们手到擒来,抓了这个女的来报功。”
中军嘿嘿一笑,连连冲着他们挥手,他露着参差不齐的牙齿说道:“去吧,去吧,本将军我就在此安坐,好好休息一番。”
宣读官踩着八卦步,双手在半空胡乱地抓了一番,玉凤也没有看明白他这是什么武功路数。
宣读官一番猴耍之后,他龇牙笑道:“你也不必细究我的功夫,我这招叫做蜜蜂抓花,你来领教一下吧。”
玉凤听他出言戏侮,不由得怒从心起,手中的捆龙鞭“唰唰”两声,像蛟龙卷海一般。宣读官飞身一纵,使了一招“灵猿攀树”,伸手朝着玉凤抓来。
玉凤眼疾手快,捆龙鞭向前一甩,一鞭狠狠地抽在了宣读官的脸上,立时他的脸上现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捂着半边脸,痛苦地嚎叫着。
中军看见卑将受了伤,他的嘴角一歪,冲着军士们嚷嚷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这妖女给我捉住?”
存义本不欲与中军为敌,他只想向他陈述事情的原委,可是他见到此人心怀叵测,成心要置自己于死地,现在他只能击退众军,待日后找到证据,再向李全发进行解释了。”
想到这里,存义使了一招“轻鸥掠水”,他借助军士的头,连点了三下,翻腾到了中军的面前。
中军身后的卑将挥动链子砍山刀,使了一招“飞鱼跃水”的招式,他的双手握住刀柄,身体笔直地向存义撞了过来。
存义使了一招“狮子甩头”,侧身躲过这一砍,接着他的脚向前一窜,钢钳一般的手,使劲地扣住卑将的肩膀,将他狠狠地摔在了他上。”
卑将的两颗门牙被摔掉了,口中吐出了一股鲜血。中军见事情不妙,一边喝令众士挡住存义,一边拼命地向后退。
众军士舞动铁矛,长枪,各式兵器齐向存义砍去,存义气运于丹田,双掌向前一推,使出“推山移海”式,这无极降魔功是个刚猛绝伦的厉害功夫,而且存义又得到师伯公孙成的真气,这些军士若是中了三成的功力,也是当场立毙不可。不过存义心存仁善,他这一掌打出,这些军士只是失去了进攻的能力,个个躺倒在了地上。”
中军见这百号的军士,在短短的一瞬间之内,就被这个少年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真想把那个盯梢人给宰了,此时他也真恨自己没多生出两条腿。
玉凤腾地而起,飞身一跃挡住了中军的去路,她美目充盈怒气,对着中军说道:“狗贼,往哪里走?”
中军吓得魂不附体,他连连央求道:“求女侠手下留情,放我的一条生路。我还要征集良将,派他们去抗倭呢。”
玉凤“呸”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你这败类还能为朝廷效力?看你这一副软骨头,到了沙场之上,必然也是个临阵脱逃的败将,不如让本姑娘杀了你,也为朝廷除却一个祸害。”
玉凤说完后,拔剑就要杀他,存义迎上前去,制止住了玉凤。他对中军说道:“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在征选贤才这件事上,要秉公持正,若是我见你有私心舞弊之举,小心你的脑袋。”
中军对存义抱了抱拳,把手一扬,领着他的虾兵蟹将仓皇逃跑了。玉凤依然是心中恼恨,她对存义说道:“存义哥,你就是心地善良,和这样不讲信义的人讲道理,你迟早要吃亏的。”
存义对她说道:“凤儿,我何尝不痛恨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然而现在沿海倭寇又来袭扰,他身为将领,也在为朝廷效力,姑且看在百姓的份上,饶了他的命。”
玉凤“哼”了一声,对存义说道:“就看在百姓的份上,倘若他不知悔改,到时候你可不要拦着我。”
存义笑着点了点头。
中军其实是想来个一件三雕,抓来存义,诓骗李全发,再设计给收受的脏银找个合适的理由,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存义这个小子,年纪轻轻,身手竟然如此了得?偷鸡不成,还差点送了性命。”
盯梢人垂头丧气地跟着中军回到了账内,中军抄起酒壶,“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酒,他一边喝,一边喘着粗气。
过了许久,他才从惊魂中走脱出来。他端坐在虎牙椅上,用凶狠的目光扫视着大帐内的众校官。他看到了盯梢人正低着头,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将手中的酒壶朝着盯梢人砸去,他狠狠地骂道:“二石头,你这个蠢才,事先没有调查清楚,就要本将军动手,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差点死在那小子手上。”
二石头吓得跪倒在地,他对胡中军连连作揖,他哀求地说道:“中军大人,看在小人在李全发的菜中下药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
中军冲着吐上吐了口唾沫,他瞠目咧嘴地说道:“要是没有那份功劳,现在我就要了你的脑袋,但是你这次行动莽撞,差点害死本将军。若是就此饶了你,本将军的威信何在?”
中军接着唤来了军曹,让他将二石头重打三十军棍,在太阳下面暴晒一天。军曹领命而去,二石头的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他的伤口在阳光的炽烤下灼痛难当,几次他都昏晕过去。
存义和玉凤看到李全发还躺在地上,他给了杂货铺的掌柜一些银子,从他那里借来一辆小推车,将李全发送到了客栈之中。那名一直在为李全发诊治的郎中,也被存义请了过来。
柴房怎能适合养伤,存义多付了银两,让掌柜挪出了一个床铺,给李全发权做养伤之用。
郎中还是按照先时的方法,为李全发诊治,可是即便施用了银针,李全发还是依然没有醒转。
存义对郎中说道:“莫非李兄是因为中毒之后,再加上被人损伤了气门,所以导致经脉受损?
”
郎中点了点头,他对存义说道:“我适才见到少侠出招,已知您是有内功之人,不如你将真气输给他,我再用针石之法,以助其恢复如何?”
存义答道:“如此也好,咱们姑且一试。”说完之后,存义和郎中将李全发扶起来,存义和他掌心相对,将直气灌注他的体内。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存义的额角已然满是汗滴,可是李全发还是昏昏沉沉,没有一点的神志。”
存义心中好生奇怪,他询问郎中,为什么咱们费了如此的心力,李兄还是没有醒转?郎中在房内踱着步,他的脑中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良久之后,他“啊”的一声,对存义说道:“我想到了,问题并不在于咱们的施治方法。”
存义忙问郎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郎中告诉存义,医术记载一种叫做“蛤蟆草”的毒草,这种草生长在溪边的山崖上面,因为其叶片满是“疹疱”,所以药农都叫它蛤蟆草。
存义听了点了点头,他对郎中说道:“莫非李兄中的,就是蛤蟆草的毒?”
郎中点了点,他告诉存义,这蛤蟆草的草汁,无色无味,可通过饭食、茶水、和皮肤的毛孔,沁入到人的内脏之中。可以令人气血虚浮,失去神志。
存义听了郎中的解释,他询问道:“先生,请问此毒该如何驱除?”
郎中告诉存义,天地万物都是相生相克,毒蛇出没七步之处,必有解毒之草。这蛤蟆草的附近,生长着相克它的灵蛇草,少侠不妨去看看。
接着存义向郎中打听到,城外西边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叫做黑云山的大山,药农们常常到那里去采药,他不妨到那里碰碰运气。
存义付了诊费,送走了郎中之后,准备亲自去闯一闯这险恶的黑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