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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尸?”陈歌在看到黑色手机上的任务信息时,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这个试炼任务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任务要求独自一人去东岗水库打捞出‘姐姐’的尸体,这难度未免也太大了吧?”去水库打捞尸体就算是专业的团队来做也需要几个小时才行,而陈歌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没有其他人的帮助,没有打捞工具和船只,他甚至连要打捞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种种发生在雯雯出生之前,当时雯雯的姐姐有多大?她的尸体又为什么会被沉入东岗水库里?”脑海当中冒出了很多疑问,能解答这些问题的只有雯雯的姑姑。

雯雯的父亲也患有遗传病,能看得出来他很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他智力存在缺陷,可能没办法回忆起当初的事情,而雯雯的姑姑是他们这个家里唯一经历了那件事,并且智力正常、可以交流的人。

“那女的似乎一直在回避几年前发生的事情,直接问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必须要想个办法。”双生水鬼任务被触发,按照黑色手机的惯例,如果任务失败,场景将永远都无法解锁,陈歌可不想失去这个特殊的水下恐怖场景。

默默收起黑色手机,陈歌抱着小女孩转过身,他忽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你背包里那个骨头露出来了。”小青干咳一声,好心提醒。

被他这么一说,陈歌赶紧回头看去,碎颅锤的锤柄从背包拉锁缝隙露出。

这把黑色手机赠送的道具锤,一开始没有这么大,但可能是因为跟随着陈歌,锤击的厉鬼、红衣太多,它从中吸取到了某些东西,外形愈发狰狞,重量和长度也在增加。

“别紧张,这是鬼屋道具,我经常一个人走夜路,背着它纯粹是为了吓唬那些坏人。”陈歌笨拙的解释着。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竟然会被孩子喜欢?”小青没有去检查陈歌的背包,他看着陈歌阳光和善的表情,单纯真挚的目光,还有陈歌怀中好像小天使一般的雯雯,这一切都和背包里狰狞的脊椎骨锤柄形成了鲜明反差。

“其实我孩子缘很好的,许多小孩子都愿意跟我在一起。”陈歌想起了范郁、小布和门楠,这些孩子和他的关系都不错。

“你说是就是吧。”小青和另一名警察打开了警车的门:“凶手进入学校拐走孩子,这事情蛮严重的,你们几个都跟我走一趟吧。”

……

晚上十点十分,陈歌抱着小女孩从派出所里走出,雯雯抓着洗发水瓶,她只让陈歌一个人抱,看起来很黏陈歌。

这情况雯雯的姑姑也没想到,她跟在陈歌旁边,眼神复杂的看着陈歌和雯雯。

三人并排,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是一家三口在逛街。

“刚才警察盘问的时候,我可是尽全力帮你遮掩了。”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陈歌突然停下了脚步:“其实打伤康复学校老师的就是雯雯的姐姐,根本没有什么拐卖孩子的凶犯,我说的对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见过雯雯的姐姐了,她的尸体还沉在东岗水库里,她死的很惨,满含怨毒,想要回来……”

“别说了!”雯雯的姑姑情绪突然失控,声音变得尖锐,把远处的路人都吓了一跳。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或许她现在没有伤害你们,但这不代表你们就安全。”他扭头盯着雯雯的姑姑:“这孩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站在桥边,女人看着夜幕下静静流淌的河水,过了很久才开口:“你知道种种吗?就是用一个孩子的命去换另一个孩子健康成长,具体的内容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的父母在雯雯快要出生的时候,将雯雯的姐姐带走了。他们是午夜凌晨离开的,天快亮时才回来。”

“雯雯的姐姐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吗?”

女人摇了摇头:“我父母只带回来了小半碗满是杂质的水,他们把雯雯的妈妈叫醒,强迫她喝了下去。”

“满是杂质的水?”

“是的,很浑浊,碗沿上还有血迹。”

“雯雯的妈妈就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摆布吗?”陈歌发现,那个家里关于雯雯母亲的东西很少。

“她妈妈跟我们以前是一个村子的,曾经出过车祸,失去了一条腿。我父母收留了她,条件是让她给我哥生个健康的孩子。”女人话音一顿:“把雯雯的姐姐当做种子这件事,是我父母私自决定的,他们谁也没有说,雯雯的妈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喝的那碗水里有自己孩子的血。”

“后来呢?”陈歌有点不忍心听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一家人。

“雯雯的姐姐没有回来,我父母借口说孩子被送到了老家,请人代为照顾。没过几天,雯雯就出生了,家里人之前去医院看过,孩子是男的,所以直到孩子出生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很开心。”女人惨笑着:“但很快报应就来了,孩子出生了,不仅是个女孩,头部还有轻微畸形,仿佛脑后长着一张脸。医生检查后发现,这孩子患有遗传病,我父母受不了刺激,在一个下雨的夜晚离开了家。”

“他们没有给雯雯妈妈说第一个孩子的事情吗?”

“我父亲脑子不太正常,身体畸形,脾气暴躁,我母亲身体也有些残疾,他们平时受够了冷眼和嘲笑,活的很累,很艰难,所以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在下一辈身上重现。不过最后的结果证明,他们被骗了,所谓的种种根本没有用处。我不知道他们那晚上离开后去了哪,反正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女人刚开始表现的很痛苦,但说着说着她平静了下来,仿佛已经麻木了:“我父母和雯雯的姐姐都不见了,丈夫是傻子,第二个孩子也是个傻子,雯雯的妈妈承受不住压力,带着家里所有的钱离开了,那天正好是我二十岁生日。”

陈歌很想安慰女人,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现在我快三十岁了,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帮助,只希望雯雯能健健康康长大,仅此而已。”女人走到陈歌身边,伸手抱住雯雯:“把她给我吧,我要带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