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跟着大伙一块走,连黄干事都盯着田武:“你就这么走了。”
田武:“吃都吃了,你们还让我在带点剩菜回去不成,还是让我要两新的带着,不带这么狠的呀。”
黄干事脑门青筋都起来了:“你不帮着把人送回去。”
田武笑的有点不自然,把这茬给忘记了。都怪田野,要不是知道这丫头一身蛮力,不会委屈了老二,他怎么能忘记这个呢。
为了给他们家老二撑场子,田武:“你们等会我,我给忘了。”着就要往回跑。
黄干事把人给拉住,逃出来二十块钱,余下的人都跟着掏出来十块钱,这年头,这都能差不多一个月的津贴了。
田武傻吧呵呵的:“干啥呀”
黄干事:“反正不是给你的份子钱,给弟妹带过去,咱们的一点心意。”
冯兰掏出来三十,看着黄干事的份子钱,又拿回去十块,好歹知道不能超了呢。
田武没想太多,就是看着冯兰的二十块钱刺眼,他们家老二可不用这婆娘的钱,哼:“干嘛呢这是,大志知道我替他收了这个,养好了腿还不得往死了揍我呀。诚心的给我们哥两拆生分呢是吧。”
黄干事:“又不是给你的,大志家里那点事,大伙都知道,就两口没个帮衬,怪不容易的,大伙帮衬一把怎么了。”
田武:“去去去,别瞎得得,别大志不缺这个,就是缺这个那不是还有我呢吗。”
这话的时候还拍拍胸口,你多招人恨呀。
黄干事:“挺狂呀,这么你子挺有钱呀。”
田武:“大志比我有钱,在家的时候,我、大志、田野我们三个倒腾钱,我拿一份,人家两口子拿两份的。行了,都收起来,大志真不缺这个,我还能跟你们客气。”
黄干事当初招兵去过上岗村,到是知道点事,不过不知道这两子这么精明,还攒下钱了,这年头能吃饱,不亏嘴就不错了。
想想也难怪这两子在部队混得好能留下,家里底子打得好。
冯兰咬咬嘴唇:“你不用替田嘉志同志硬撑着,刚才我还看到许给田野同志赛钱呢。”
许脸红,连连摇手:“你误会了,是田野给我二百块钱,让我招呼大伙吃饭,我用不了,就收了五十,把余下的给田野塞回去了。”
光听这数目,大伙就知道人家真不缺钱,不然谁吃一顿饭,二百二百的往外掏呀,真舍得。
田武在边上炸了:“那个败家娘们,不识数,还敢瞎张罗,老二多少家底够她败呀。”
许气的踹人:“你瞎什么呢,田野可是考上大学的能不识数。”
田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考大学也不见得就实数,她对钱就没有概念,家里都是老二把钱的。”
大伙了然,好吗,招姑爷还满当家,难怪人家田嘉志过得那么滋润呢。
不对呀,有人挠脑袋:“我看到过大志给家里寄钱呀。”
田武:“那就是让她把把,咋花还是咱们大志了算。”
你咋就咋是吧。边上跟田嘉志走的挺近的一个战友:“真那么好过呀。”
田武:“那是,我们哥两可是从十几岁开始就靠手艺挣钱的人。要不是来参军了,早就有自己的伟大事业了。”
黄干事摇头笑笑,每次看田武嘚瑟都觉得这娃欠抽,在看看边上的许姑娘,就不知道姑娘眼睛哪歪了,看上这么一个货,这性格得多具有包容性呀。
许:“你咋没把家底跟我过呢,你有啥手艺呀。”
田武黑脸,对着许都要作揖磕头了:“你好好话,回家我就跟妈把家底要过来,让你把着。”
许姑娘脸红,瞎,那不是让她还没成亲就得罪婆婆吗:“我才不操心呢。”
田武:“那哪成呀,咱们上岗村就着规矩,婆娘把钱。”
边上的战友看着田武着急,起哄:“刚才你不是大志家里当家把钱吗。”
田武:“去去,别起哄,那是丫头不识数,情况特殊。”
反正田野算是被他给黑到底了。
边上的同志:“人家不识数,还跟你们一起分钱,占一份份子,武够义气的呀。”
这子他妈的看不得别人好,明显挑事呢,田武:“知道什么呀,丫头那是主力,人家在家里凿猪槽子,我们哥两出去换钱,人家占一份多吗?”
好吗,大伙跟着起哄:“哦,这就是你们的伟大事业呀,凿猪槽子的。”
奚落声此起彼伏,田武当初在村里怎么骄傲,出门之后就知道自己最开头创业的买卖怎么羞于见人,轻易不出口的,这不是被呛的吗。
恼羞成怒:“去去去,瞎起哄,凿猪槽子怎么了,那是经济与艺术的结合产物,别人还不会呢。我们哥两靠这个吃饱肚子的。”
这年头能吃饱肚子多不容易呀,还能攒下家产,那更是让人羡慕。
然后大伙才意识到:“弟妹凿石头呀,你们两个可真出息。”
再想想刚才田野的模样,凿石头,真联系不起来。
田武也不觉得咋光荣,当初那不是没想那么多吗,能挣钱,两人都高兴疯了,哪还想过关于男女的问题呀。
现在仔细吧嗒吧嗒不太是滋味,跟占了女人便宜一样。
田武:“我们哥两也是有手艺的。”
黄干事:“是吗,回头炊事班那边的猪槽子可就包给你了。”
田武不嘚瑟了,傻了,不是手艺不行,那不是去那边凿石头不好看吗:“能不去吗。’
咋就兜底了呢。黄干事:“咋地,手艺不行呀。”
田武拍着胸脯:“怎么可能。”
许在边上:“蠢货”
冯兰同志在边上情绪大起大落的,原来田嘉志同志的家庭环境比她想象的还要好,那就让她更不甘心了。
原来这乡下女人还有两把刷子,这让冯兰更争强好胜了。
她想跑过去,对田嘉志,跟乡下女人断了,不让人咱们靠女人过日子的。那女人配不上你,她就是用这种心思拴住你的。
可惜田嘉志同志被乡下女人给套住了,听不进去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