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找来的刘子羽把我们三个都给坑了,要不是我早有准备,没跟这张佩和刘子羽站在一起,否则我肯定就一起被围了。那个刘子羽我是顾不得了,张佩我得死活救出来。不过现在的张佩躺在地上意识有点模糊,估计是被刚刚那一石头给砸懵了,任凭我怎么喊他都没用。我只能疯狂的抡着钢管护着张佩,尽量让他少挨点打。
这时小马哥他们看到我这么疯狂的在抡钢管,他们也不硬上,有几个人跑去旁边捡石块。我这一看不行了,真的是不行了,我要是挨上两石头,自己也跑不了了。索性我拼一下,来个擒贼先擒王,抓不到人再跑也不迟。所以我突然停止了乱抡钢管,往前一个箭步就要去抓正在暴打刘子羽的小马哥。
可惜我一只手绑了钢管,左手手劲还不大。我虽然抓到了小马哥,但是往我这拽的时候,被他使劲一甩给挣脱了。我赶紧再用钢管小马哥的脸上抡,只抡了一下,旁边有人帮忙,我连续吃了2-3拳。就差那么一点点,我险些被围。我赶紧又使出闭眼狂抡的瞎打,暂时自保后退。小马哥那群打刘子羽的也停手了,准备过来干我。
还有去捡石头的那几个混混,已经捡到石头,往我这先扔了一个。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抡着钢管。捡石头的往前跑了两步,准备近距离朝我砸石头的时候,老子我怂了。我直接转身撒腿就跑,后面那几个人又在我后面狂追,短短的一中午时间我被连续追打了两次。我后脖子一疼,就知道有人扔石头了,好在我跑的快,要是慢一点点的话,这个石头就是砸在我的后脑门上。
我冲下了学校那个坡路,来到主干道的马路边上,我学着以前何柳依那招,不要命的横穿马路。后面的那几个混混才没有追过来,我站在马路边上,回头看了一眼。此时我是迷茫的,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自己把干哥张佩扔下了。要是别人也就这么地了,但那是张佩啊,找谁呢,这找谁呢,去找烟疤女和干姐小太妹了?
不过我知道此时找谁也晚了,还不知道张佩和那个刘子羽怎么样了。我犹犹豫豫的不知道是该返回学校,还是去打电话。我在马路这里,还能看到小马哥他们呢。只见他们把躺在地上的张佩还有刘子羽围了起来,好像再打,但是不怎么激烈。我感觉是不是小马哥为了复仇要把张佩的腿也给打断啊。
看了几分钟,小马哥那群混子突然之间一拥而散,全都往辽师大学的方西跑。我赶紧拿着钢管往校门口跑,由于我们战斗的位置离校门口有段距离,所以围观的学生还没有特别的多,大家都是路过。路过的学生也很冷漠,就看着张佩和刘子羽躺在地上,没有一个上前关心的。
我来到张佩和刘子羽身前,张佩头上都是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赶紧问他:“张哥,怎么样了,行不行,我给你叫救护车。”张佩呻吟的跟我说:“死不了,他们不敢下死手。”我寻思你还嘴硬呢,都这样了,人家再下死手,你就真的没命了。张佩意思是不用叫救护车,让我把他扶起来,打个车去医院就行了。
我给张佩从地上搀了起来,张佩让我别碰他的另一只胳膊,说是刚刚被马坚凡用石头砸了。我一看张佩说的地方,胳膊上的皮都破了,外表看不出来是怎么样,断没断也不知道。这时那个刘子羽也没用我帮忙,自己从地上趴了起来,他人没啥事,就是个熊猫眼,嘴角带点血,浑身都是脚印子。
我搀着张佩在主干道打了一辆车,刘子羽跟在我俩后面也上了车。到了医院,张佩胳膊粉碎性骨折,头上缝了7针,直接就是个重伤,得住院。那个刘子羽一点事没有,而且还一直说他肚子疼,浪费了我的钱,等他检查完屁事没有。医药费我让慕容清清和上官婉现从学校送来的。但是住院钱还是不够,毕竟我们3个人平时带的钱,也没有宋路希一个人带的多,哪个中学生会平时在书包里揣1000以上,只有宋路希。
张佩说钱不够了,他就不住了。医生说张佩现在脑震荡,最少也得住院1-2天,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就不好了。院肯定得让张佩住上,上官婉和慕容清清都说要坐车回家拿钱。最后还是让慕容清清回家去拿钱,上官婉留下来陪张佩。上官婉给我一顿臭骂,倒不是因为我找张佩打架,而是因为我一点事没有,而且还跑了。
的确,今天我挺惭愧的,所以我也没解释,让上官婉骂去吧。张佩还帮我说话,说这事不能怨我,怨他小看了那个马坚凡。在医院折腾了一下午,总算是让张佩住上了院。而那个刘子羽借着肚子不舒服的借口已经先走了,等他走后,我才问张佩这个刘子羽是什么来头,简直就是一个傻**!张佩说,就是以前出去混的时候认识的,一起打过架。
刘子羽吹他自己混的很明白,尤其是我们学校这一代,说是小马哥见到他都得点头哈腰的。以前张佩跟他说过,自己把小马哥腿打断的事。刘子羽在张佩面前吹牛B,说只要他出面,别说以前打断了小马哥的腿,就是现在当面再给小马哥两巴掌都没问题。所以张佩这次才找这个刘子羽。张佩说了这么多,也知道自己被坑了,但是都已经发生了,再埋怨人家,那朋友也没的作,所以他就一直没提这些话,算是认了。
张佩找人把小马哥腿打断了,小马哥又把张佩手打断,算是扯平了。不过我可咋办,明天上学怎么弄呢?晚上我给张佩买了饭,让慕容清清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张佩,算是这两天住院的伙食费。都弄好了,我和慕容清清还有上官婉一起出了医院。上官婉现在也不和我们住在一个地方,所以她就先走了,临走前告诉我现在整个学校没有人不知道,初一要打我,初二的要打我,校外的混子也要打我,让我好自为之吧。
我和慕容清清两个人往家走,慕容清清给我出了个注意,这学期剩下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不惜来学校吧,到时跟老师说旧伤复发腰疼,等初三的时候再回来上学,先躲躲风头。我跟慕容清清说,绝对不可能的。学我肯定会去上,至于别人要打我,那就来吧。慕容清清也知道劝不动我,就给我出另外一个主意,找人!
找谁?张佩都被小马哥干翻了,还能找谁,总不能找后爹吧,学生打架找家长那是最没本事的表现,那我以后在学校里也不用混了。慕容清清想了一大顿,让我还得找小太妹和烟疤女,也只有这两个人能帮我。但是小太妹和烟疤女要中考了,而且也不一定管用,我说我再想想的。
晚上回到家,我才有时间联系师兄,中午跑散之后,就一直没联络。我在电话里问师兄中午有没有事,师兄告诉他和小波还有小斌都没事,问我怎么样。我就把和师兄跑散之后发生的事给师兄说了一遍。师兄听完后叹口气,说这次我们是真的弄不过小马哥。毕竟人家在我们49中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
师兄这语气不对啊,白天的时候还挺有精神的,为什么晚上就没了斗志?在我的追问下,师兄才告诉我。下午我没回学校,他晚上放学的时候被初一的学生堵在了校门口,将近能有20多个人围着他们3个打了一顿,小波和小斌也被打了,不过没太大问题,就是脸肿了,浑身疼而已。师兄说他没还手,因为人太多了,还手的话,肯定被打的更重。我听完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跟师兄说一定会打回去,等我明天回学校的。
其实师兄和我都明白,就靠我们俩加上他那俩徒弟,根本在学校折腾不起来。最最主要的是,我的干哥张佩倒了,我没了靠山!第二天去学校。班上的同学都在看我,昨天中午在校门口那两仗,估计看到的同学肯定回来都传遍了,都知道我不仅被追着打,而且找的人还被校门口的混子给打个半死,算是彻彻底底的完败。
马北一在第一节课刚下课,就喊我跟他去2楼厕所。很明显,意思是要打我。我此时也成无赖了,我顾不上讲什么出来混的规矩。
我告诉马北一:“我不去什么2楼厕所,你要是敢动我,我上课就从后面给你脑袋开个口子,不服就找你们那群废物一起来咱班教室干我,我收拾完他们,再给你脑袋来个口子。”马北一说我:“你吓唬谁呢,你当我怕你啊。”我此时已经把手放进了课桌里,随时随地的准备抽出钢管就干他。
这时谭洁在一旁帮呛:“钟鹏,你是不是男人啊,除了背后打人,你还会什么?你还没孟铸有种,人家昨天下午还敢跟大马去2楼厕所呢。”我一听,怎么回事?师兄跟着四大天王去2楼厕所了?师兄电话里没跟我说啊。我看着谭洁,心想你个白眼狼,老子当初白救你了。
我把钢管从课桌里抽了出来,然后指着谭洁说:“你问我会什么?说我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忘了,你***躺在烧烤摊上,被人家摸着**的时候,是谁救的你?”谭洁被我这句话说的一句话没有,两眼发直的看着我。我寻思谭洁再嘴贱,我就把她为什么从南方转学来的事抖出来。
妈的,你个谭洁拉偏架,我不怨她,毕竟是她对象。但是嘴贱,竟然挑衅我,那我不能原谅这种女人。我看谭洁没声了,然后用钢管一敲课桌,跟马北一说:“走吧。去2楼厕所吧,激将法好用了,没白坐半年老对。”我这话不仅是说给马北一听的,也是说给谭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