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婷的父母眼瞧着赵天明更加满意,完全是看不上那位楚博了。
她大哥都凑过来:“兄弟,你这混得不错呀!”
赵天明哭笑不得:“运气好点,捡了几件宝物而已,算不上什么本事。陆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楚博再怎么脸皮厚,也待不下去,给那位大婶使个眼色,站起来说道:“在医院,我有点急事,就不打扰了。”
说完,还提着自己带来的礼品离开。
等他们出了门,陆雅婷的大哥极度不爽:“那有带来的礼物又带走的?”
老帅哥却无所谓:“带走也好!省得拿人手短,别人胡说什么。小赵,你坐一会,我现在去炒菜。”
陆雅婷的老妈却热情招呼赵天明,各种问题袭来。
赵天明赶紧朝陆雅婷投以求救的目光,陆雅婷差点没笑出来,感觉真好玩。这个大男孩,在节目中当专家的时候,非常沉稳的一个人。可是,现在就跟一个很无助的没家孩子,十分可怜。
“妈!你问那么多干嘛?”她忍不住帮忙说一句。
她老妈瞪了一眼自己家闺女,我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现在贵庚了呀?
“帮我看几件东西吧!”陆雅婷对赵天明说道。
赵天明为了摆脱那位阿姨的“魔掌”,连忙点头:“行,行!有什么宝物,拿出来看看。”
“我们家能有什么宝物?”陆雅婷的大哥不解了。
他不知道,自己妹妹一本老书能卖十多二十万。
陆雅婷没有理会自己老哥,到房间翻出三件东西,都是爷爷曾经玩剩的。一把紫砂壶,两方镇纸,还有一块砚台。
“爷爷的东西,还没烧吗?”陆雅婷的大哥皱眉。
爷爷死了之后,他的物品,基本上都烧了精光。
“这怎么烧?我藏起来了。”陆雅婷白了他一眼。其实,也是留作一个纪念而已。这三样东西,曾经是爷爷最喜欢的。尤其是那紫砂壶,他们碰一下都不行。
赵天明先拿起那把紫砂壶,不停地翻看。
“听说,这种茶壶,还挺值钱的。”陆雅婷的大哥说道。
赵天明回应道:“看情况,有些很值钱,普通的就不值钱。不单止是古董,其他物品也是一样的道理。”
他告诉陆家的人,紫砂壶在拍卖市场行情看涨,是具有收藏的古董,名家大师的作品往往一壶难求,正所谓“人间珠宝何足取,岂如阳羡一丸泥”。
古来名壶,从明正德嘉靖年间供春的树瘿壶、六瓣圆囊壶,到当代同时能泡两种茶水的紫砂鸳鸯茶器--中华龙壶,每一把壶都独具匠心。因为有了艺术性和实用性的完美结合,紫砂壶才这样珍贵,令人回味无穷。
“紫砂壶大体上属于文人艺术,所追求的古朴雅趣也基本上是以往文人所追求的。就像中国画中的文人画一样,将诗、书、画、印融为一体。如果带着文人艺术的眼光看紫砂壶,则体现了文人画的另一种形态。”他说道。
历史上许多着名制壶匠人,如供春、时大彬、董翰、陈鸿寿的作品已经成为不可多得的珍品,是收藏家争相追逐的宝物。现代也出现许多制作紫砂茶壶的高手工艺大师,其作品更具艺术性。
“你们这一只方器造型,有点特别。”
赵天明记得,方器造型讲究“方中寓圆“,要求器皿线面挺括平正,轮廓线条分明。不论是几方形的造型,紫砂壶口盖必须规矩划一,任意转动壶盖,口盖准缝吻合。紫砂传统造型四方桥顶壶、传炉壶、僧帽壶、雪华壶等,就是紫砂方器茶壶的典型造型。
眼前的这一把,就是很典型的紫砂方器茶壶。
“能看出是什么时候的吗?”陆雅婷问道。
其他人也不出声,眼盯盯地看着,两个孩子这时候在他们妈妈的安抚下,安静下来。
赵天明用干净的布,拭擦紫砂壶的表面,大家就能看到,被拭擦的部位,越来越明亮。
“这叫包浆亮,也能看出这把紫砂壶不是凡品,有点历史。”
他跟这些人说道,长期使用过的旧壶,外表会很自然地产生一层光泽,是久经茶汁滋养而慢慢渗透出来的,被称为“精光内蕴”。有包浆的壶,无论其外表是否有茶渍或尘土,只要用干净的布轻轻擦拭,都会出现一种光泽,而且越擦越亮,行里人称之为“包浆亮”。
“如果是假货,新壶做旧的话,外表多少有些不自然,光泽发贼、发浮、发愣。如果置于放大镜下仔细观察壶身,还能找到打磨的刮痕。这样的壶还往往有一种霉馊味,细细嗅辨即可识破。
此外,速成的包浆一刷就掉,而真正的老包浆已与壶身融合成一体,附着性极强,用清洁剂反复清洗也难以擦掉。”
“至于年代,我觉得应该有一百五十年到两百年之间吧!”赵天明大致给出一个范围。
也就是说,这应该是民国时期的物件。
他找了一会,遗憾道:“可惜,没有找到题款与用印。一般的名家之作,都会留下题款与用印。那样的紫砂壶,身价会立即倍增。”
另外,赵天明观察了这把紫砂壶的质地,还算是不错的,也算是制作精良。
这种精良具体表现为壶的颜色正,颗粒匀,光泽润,胎骨坚,手头沉。还可以从泥料的品种上加以辨别,如“天青泥”是清代后期出现的,与历代泥料有明显区别,如果出现一把号称清代中期以前的“天青泥”壶,那肯定有问题。
“你爷爷以前把这把紫砂壶养得很好。不过,空闲了好几年吧?”赵天明说道。
新壶经过开壶程序后,就可以正式使用了,使用的过程也就是养壶的过程。相对于开壶,养壶的过程更加漫长,需要很好的耐心。一定要在品茶的过程中养壶,而不是在养壶的过程中品茶。
“那是,以前我爷爷,这把紫砂壶可是壶不离身呀!我爷爷去世,七年多了。”陆雅婷说道。
陆家的其他人,也才认识到,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