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兰往里面看了一眼，“是谁发现的死者？”
垃圾堆旁围满了人，警察将警戒线拉起，割开了看戏的人，季沐兰身后的同事说道：“是一名工地工人，快过年了，工人们都回去了，只有少数的人没有回去过年留在这里，发现死者的人刚刚过来丢垃圾，看到草堆里躺着人，他以为是哪个喝醉的工友躺在这，往里面看了看，发现了死者。”
季沐兰嗯了一声，掀开警戒线走进去。
死者的尸体没有动，还躺在原来的位置，这么冷的天死者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裙子，脚上没有鞋，露在外面的腿上全是伤，有树枝割破的伤口，也有被利器划伤的伤口。
再看脸上，被刀子划的面目全非，已经辨别不出本来的模样。
蹲在尸体旁边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因为戴着口罩，她看不清脸，只能从身形判断出这是一个男人。
果不其然，清冷的男声传来：“从尸体僵硬的程度来看，她身上的这些伤都不是致命点，似乎是被冻死的，被凶手丢在这里，又因为身上的伤无法行动，活活冻死，不过……”
男人顿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很多，到底是冻死，还是因为这些伤，还需要调查。”
季沐兰皱眉，这声音有点熟悉：“没有办法确认具体的死因？”
白大褂的男人缓缓起身，高大纤长的身材，形成一种类似压迫感，季沐兰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喜欢这样身高上的压迫。
男人看着她：“需要解刨才能确定。”
身后有小警员靠近：“兰姐，这是局里给咱们派的专家，听说特别牛，但是从能从伤口上判断出是什么东西所伤，叫什么萧……”
男人脱掉手上的白手套，拿掉口罩：“萧不焕，你好沐警官。”
季沐兰是负责这件案子的组长。
从案发现场回来后，就带领着手下讨论：“死者的身份调查出来了吗？”
年纪较大的老姚道：“林子已经去拿文件了。”
林子拿着文件走进来：“已经调查出来，死者马红珍，27岁，在一家外企上班，是一名普通的文职。根据早上的会议组长你得出来的特点，我们查出她确实有一个孩子，但是有两点不一样。”
季沐兰：“继续说。”
林子道：“马红珍生前生活平静普通，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并不想前三位死者职业特殊，行为放荡。”
有人惊讶道：“难道不是同一个凶手做的？”
相较于其他人的惊讶，季沐兰冷静道：“继续说。”
林子：“马红珍确实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但是她没有暴力倾向，也没有遗弃孩子，她是在同人谈恋爱期间生下的这个孩子，孩子生下没多久，男朋友跟她分手，还带走了儿子，马红珍试图抢回儿子，但是她的男朋友家境殷实，她抢不走，就只能放弃。”
这一番话落下，几个人都有些沉默。
老姚说道：“难道真的不是同一个凶手？”
季沐兰：“不。”
众人看向她。
季沐兰：“是凶手的目标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