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巴掌,吴招娣被扇懵了,脸上的疼也是真的,这几人下手根本不手软,还光往一个地方打,打的她半张脸火辣辣的。
阮甜甜冷笑:“还骂吗?”
吴招娣学乖了,这会不仅不骂,嘴巴都紧紧的咬住,死活不肯再说话了。
胡搅蛮缠的泼妇消停了,有人松了口气,有人可惜,可惜不能打巴掌,再赚一百块钱了。
期间,不少人死死的盯着吴招娣,以前觉得她泼妇,觉得她话难听,现在都巴不得她撒泼,再多骂几句。
阮宏被人按到在父亲灵前,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着。
他畏畏缩缩,不敢眨眼,甚至不敢抬头看面前离自己只有半米远的棺材,就那么跪在地上不住的抖,不住的害怕。
人都说,做贼心虚,做了亏心事才会有这种反应。
阮甜甜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阮宏,从一旁抓起一大把纸钱塞到阮杰的手里,命令道:“烧!”
阮宏的胆子都尚且如此,何况早就被吓破胆的阮杰。
那明晃晃的纸钱这么往怀里一塞,阮杰吓得人一哆嗦,条件反射的就要将手中晦气东西丢出去。
然而他刚一动。
阮甜甜就冷冷的道:“你要是敢扔,我让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守灵!”
阮杰被她这句话吓得脸色煞白煞白的,别说扔了,就是动都不敢动,眼珠子瞪的老大,像是随时能瞪出来。
吴招娣见自己儿子被威胁,伸直了脖子要替儿子出气,旁边虎视眈眈村民,兴奋的扬起手,就等着她开口了。
吴招娣讪讪的,到嘴边的话愣是咽下去。
阮杰傻愣着没动,纸钱也没烧。
阮甜甜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弟弟,皱着眉,一脚踹上去,踹的阮杰整个人趴在地上。
她道:“给爷爷磕头!”
阮杰往日的嚣张劲,今天全没了,哆哆嗦嗦的低下头,当真磕头了。
阮甜甜觉得奇怪,从前阮杰仗着自己是男孩,有什么都向着他,什么都惯着她的吴招娣在,他无法无天惯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从不将爷爷,不将她放在眼里。
这才多久没见,阮杰就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现在不是去想这个的时候。
阮甜甜抬头,面前是躺着爷爷那口被抬高的棺材,她的鼻头一酸,想哭的泪意立刻涌出来。
但她忍住了。
不近人情的声音,听的人发寒:“给爷爷烧纸钱!什么时候烧的他满意了,你们才能起来!”
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冷了,阮宏哆哆嗦嗦,竟也认起命来,老老实实的烧纸。
阮甜甜收回视线,小院大门口忽然传来骚动声,有人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的道:“不好了,有记者跑进来要采访!”
刚刚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小晴一惊,大声问道:“记者?”
那人点头:“来了好多人,开了好几辆车子,到村口的时候就下来四处打听甜甜家在哪里,现在他们听着唢呐声,正寻了过来!怎么办?”
怎么办?
丧事记者跑来采访?
这算什么事!
杨羽二话不说,顺手拿起靠在墙边的农具,喝道:“我看谁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