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月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与我有关你要怎么样？”
梁家欢看着她，目光冷静残酷，看着她的眼神阴森又可怕，更可怕的是他说的话：“要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梁如月人忽然后退一步，心里咯噔一声，血液在一瞬间倒流了起来，虽然这只是短暂的时候，但她还是觉得冷，觉得眼前的梁家欢可怕。
是了。
她怎么忘了，梁家欢为了梁如玉，可以几十年不结婚，要是让他知道，她曾对梁如玉做过的事。
梁如月忽然打了个冷颤，不敢再接着想下去。
她拉起秦晏然的手，故作镇定：“欢欢，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既然你这么不欢迎我，不想我送如玉一程，那我就走好了，毕竟不能让她在临走前觉得自己招人嫌。”
这话说的梁家欢皱眉。
梁如月脚步走的很快，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拉着秦晏然就消失了，跟她悄无声息来的时候一样。
赶走了讨厌的人，梁家欢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梁子在身后提醒：“欢哥，时间差不多了。”
梁家欢点头，看向秦知知，秦易凡：“阿玉要准备火化了，你们再最后看她一眼吧。”
秦知知还好，倒是秦易凡那崽子，趴在棺材上大哭了起来，大概是今天接收的信息太多，情绪绷不住了，只知道哭，知道喊着：“妈妈……”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前来推梁如玉进去。
秦知知看着她被送进火场，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忽然滑下两行泪来，她又想起不久前曾在医院见过的那道瘦小身影，那个拿着糖满心欢喜让她吃的单薄女人。
生命很脆弱，也很短暂。
有的人生来可能就是一生，有的人一生不仅短暂，也一直生活在地狱中。
梁如玉就是如此。
梁家欢看着前方被送进去的梁如玉，“阿玉的一生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悲剧，但对于她自己来说，她应该很开心留下你们两个，她没有自己的人生，却给了你们人生，我想她会觉得这是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秦易凡抽泣着摸着眼泪，狠狠点头：“对，舅舅你说的对！”
秦知知看向梁家欢：“舅舅，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既然梁女士让她生了我，那为什么又让她再生秦易凡？”
秦易凡忍不住问：“姐，你什么意思啊？意思是我不该出生吗？”
梁家欢摇头：“你忘了自己在两岁那年走丢？你爸爸为了找你，连公司都顾不上管了，更别提梁如月跟秦晏然了，所以她想着再生一个孩子出来，是不是能让你爸收心。”
秦知知点头，她想问的就是这个：“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走丢的吗？夜妈妈没有告诉过我，我爸也没说过。”
梁家欢想了想道：“那个时候你三岁，你爸带着你梁如月秦晏然出去旅游，去的地方Y市，具体内容我不知道，只知道你在那走丢，你爸不吃不喝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后来他每年都会去Y市，以为你还在那里，没想到你被夜老太太捡到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