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知歪着头，眸子眨了眨，很是无辜道：“可是仙女也不能杀生呀。”
他的手还放在她肚子上，没有动，就这么放在上面，因为低垂着眼捷，也让她看不清他眼中的颜色，只凭借此时的气氛察觉到，他不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
那为什么要她打掉？
因为她的身体？
她真的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好，刚刚说要生，也是被他的态度给弄的起了反逆心理，脱口那么一说。
但现在如果仔细让她想想的话，好像生下来也没什么不好。
所以一时间，她也就没说话。
过了会夜聿琛总算动了，在她小腹上摸了摸，明明还小，肚子也是平的，可他的动作却温柔的不像话，让人无法不动容。
也更加确定，他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秦知知有些动容，轻声道：“我身体其实很好啊。”
夜聿琛：“我们已经有了球球。”
秦知知觉得小孩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她确实喜欢那小孩，所以不并不觉得夜聿琛这句话哪里不对劲，点了点头道：“球球是球球，不一样的。”
夜聿琛忽然低沉着嗓音道：“一样的。”
秦知知点头认同，某方面来说确实一样：“但是你不想要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儿吗？像我一样。我以前养过几个月大的小孩，粉粉嫩嫩的，特别可爱。”
那是穿书前的事了，她的邻居是一对在外面打拼新婚夫妻，因为舍不得分开，孩子一出生就带在身边。男的在外工作，女的就在家照看小孩。
因为有一天男人出了点事，那个女人着急的不行，抱着几个月大的宝宝敲她的房门，说自己实在是没办法了，麻烦她帮忙照看一下。
她怀抱着小小的孩子给吓坏了，也因为没有经验，连换尿不湿都要上网查，结果弄得手忙脚乱。
那小孩在她家住了好多天，她给她买奶粉，买尿布，买奶瓶，买小床，她直播的时候，小孩就躺在旁边的小床上。
秦知知描绘的有声有色：“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爱，我逗弄她的时候，她冲我笑，笑的可甜了，虽然没有牙，但我还是萌化了我。不过最神奇的是，我照顾了她好多天，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烦。”
夜聿琛没怎么细听，倒是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她这么生动，仿佛看到了他们的女儿……
他眸色微闪：“后来呢。”
“后来……”秦知知的眼神黯淡下去：“那孩子在我那住了一星期，她妈妈来接她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本来想将给小孩买的东西送到她家的，她抱着孩子就这么离开，我再也没见过她，敲她的门也没有人应。
好不容易听到对门有动静，以为她回来了。没想到是房东来收拾房子，房东告诉我她的丈夫出车祸死了，她从她这里接走孩子后就离开了。”
夜聿琛握着她的手，在她手上亲了亲。
秦知知道：“聿聿，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很可怜，但是如果连爸爸妈妈都不愿意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