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不停飘荡,凌威如同走在无边的旷野,漫无边际,没有风,也没有阳光,一切朦朦胧胧,恍惚间,一位少女在轻声歌唱: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歌声如湖水,轻柔荡漾,太湖也真的好美,凌威面前出现万顷碧波,翠柳依依山色蒙蒙,一艘画舫掠过前方,画舫上站着一位少女,居然是祝玉妍,圆圆的笑脸带着妩媚,正要考虑是不是打招呼,祝玉妍忽然瞪起眼,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仔细观看,祝玉妍忽然变成一位少女,如诗如画,如兰花般卓立,竟然是叶小曼,他怎么会在这?凌威思绪继续飘荡,叶小曼的脸也在变,变成一张温柔如春风的娇颜,凌威大叫一声,可可,一下子飞奔过去,也顾不上脚下的湖水,身子猛然向下沉去。
奇怪的是,湖水不仅不是冰凉,反而一片滚烫,一股热量从外到里,点燃了心中的火焰,紧接着从里到外,熊熊燃烧起来,烧得骨头都要融化了。
一种烦躁感灌满全身,几乎要在烦躁的感觉中爆炸,忽然,胸口一阵清凉,如秋天清晨的露珠,那股清新*四处散开,体内的闷热和烦躁一扫而空,心旷神怡,凌威的思绪也渐渐开始凝聚,脑中一片明朗,人也慢慢醒过来,耳中听到楚韵和陈雨轩的对话声。
“楚韵姐,调查的事办妥了吗?”
“市里找不到人,还好,叶小曼答应帮我办。”
“叶小曼?”陈雨轩惊讶地叫了一声:“她怎么会帮我们的忙。不是和凌威格格不入吗?”
“凌威的事她一定会帮。”楚韵说得毫不犹豫。
“为什么?”陈雨轩问出了凌威心中的问题
“不为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楚韵的语气有点莫名其妙的哀伤。
“凌威好像和富家女有缘。”陈雨轩微微感慨:“刚刚是祝玉妍,现在又冒出个叶小曼。”
“还有你,也算一个。”楚韵低声笑起来。
“我哪里能入人家的眼。”陈雨轩咯咯笑着:“楚韵姐,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凌威不能再听下去了,接下来都是女孩家的悄悄话,偷听未免有失君子之道。他动了动身体,陈雨轩和楚韵立即警觉起来,一起看着凌威,陈雨轩轻声叫了两句,凌威缓缓张开眼,一副刚刚醒来的茫然样子:“我睡了多久?”
“还不到一天一夜。”陈雨轩欣慰地笑了笑,根据医院的观察,这种怪病服完药最少也要睡上一天一夜,凌威的情况显然很好,醒过来很快,说明药对他很有用。
“我刚才全身发烫,不知为什么忽然胸口一片清凉。”凌威手臂向后用力,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胸口,神情一震,竟然是那块古玉佩,他立即诧异地看着陈雨轩和楚韵,满脸疑惑,他当然知道这块古玉佩可以安心宁神,对去心火有奇功,关键是这块祝玉妍的玉佩刚退回去,怎么又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楚韵和陈雨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她们知道凌威骨子里有点傲,不喜欢受人恩惠,祝玉妍这块玉佩此时此刻有保命的功效,救命之恩,凌威如何承受得起。
“究竟怎么回事?”凌威有点不耐烦,声音提高了许多:“是不是祝玉妍来过了。”
楚韵和陈雨轩还没有回答,门口响起孙笑天爽朗的笑声:“怎么,凌大哥生病,有佳人相救还不乐意,太矫情了吧。”
“是你?“储运和陈雨轩异口同声,诧异地看着一脸微笑的孙笑天。这家伙永远一脸微笑,配着秀气的脸颊,看起来有点轻浮。
“是我通知的祝玉妍。”孙笑天说得轻松,似乎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为什么?”凌威语气有点不悦,拧眉盯着孙笑天,楚韵和陈雨轩也是一脸不解。
“先不要问为什么。”孙笑天摆了摆手,依然微笑着:“你们说祝玉妍的这块玉佩对凌大哥有没有用?”
“这还用说。”陈雨轩脱口而出:“刚好可以降低心火,安定心神。”
“这不就得了。”孙笑天摊了摊手,好像大家都很蠢,就他一个人明白道理的样子。
“是你去求祝玉妍的?”凌威手握着紫玉佩,目光深沉。
“没有啊,我只告诉她你病了,心火旺,胡言乱语,快要完蛋了,她就来了。”孙笑天一副冤枉的样子:“我从来没有提过紫玉佩。”
“那她为什么给我。”凌威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许多事,往往我们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意明白。凌威是个做事慎重的人,这也有个致命的弱点,考虑得过多,往往忽略了自己的直觉和情感。
“凌大哥,不是我说你,你的智商很高,情商可就太低了。”孙笑天遗憾地拍了拍凌威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得凌威直翻眼,不知如何回答。孙笑天手段不是太光彩,但那也是一片好意。
陈雨轩性格开朗,首先被逗得大声笑起来:“孙笑天,你不是专门来调侃凌威的吧。”
“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孙笑天一拍脑袋,大声笑道:“大厅里有人找你,我来通知你一生。”
“我不是吩咐过不见客吗?”陈雨轩摆了摆手。
“这人说你一定会见他。”
“是哪样的人?”陈雨轩一脸好奇,什么人自己非得见不可。
“他的名字很怪。”孙笑天滑稽地笑了笑:“姓阴,叫阴雨。”
“二师哥。”陈雨轩高兴地大声叫起来,拿出一串钥匙交给孙笑天:“请他到楼上书房等我,马上就来。”
“你二师兄?”凌威扬了扬脸:“他是为那本叶小曼送的古籍神农本草而来。”
“是的,但也恰好可以帮我们的忙。”陈雨轩高兴地看着凌威床头的药液:“有了他,我们就可以知道一春堂的药液什么组合。”
“这种药至少十几种组合,他如何能得知。”凌威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方法鉴别药液的原材料。
“用嘴尝。”陈雨轩得意地笑了笑:“难道你认为药王的弟子是浪得虚名吗?”
“用嘴?”楚韵也感觉到不可思议,眼睛瞪得老大。
“这就是中华名族的神秘之处。”陈雨轩提起师门很骄傲:“你们应该知道中医的祖先吧。”
“传说中的炎帝神农。”楚韵笑着说道:“这个我懂,传说神农尝百草,创立了中医的药物体系。”
“据说神农有水晶肚,每一种药草在身体里的变化都可以看得清楚,他就把药性记下来,这就是中医最早的药物名著,神农本草。”凌威对中医比楚韵知道的要多很多,接着说道:“他又根据药物在身体内一定位置的停留创立了经脉,所以被誉为中医的鼻祖,可惜最后他还是因为尝了药性很烈的断肠草,来不及服食解药,最后死在西北的一处高山上,后来那里就成了有名的神农架。”
“这才是真正的医者。”楚韵感叹道:“为了天下苍生,舍生忘死,千古留名。”
“神农就是我们药王们供奉的先贤。”陈雨轩语气恭敬:“二师兄从尝百草中得到启发,他开始研究药物在体内行走的感觉,采用中国道家静坐的方法,返观内照,没有传说中的水晶肚,竟然也体会到药物在的变化,他先一种一种尝,后来就组合尝,现在可以把十几种药材组合在一起,一个个分出来。现在在师傅那里专门负责寻找新药材。”
凌威的眼睛立即明亮起来,他对中医的神秘之处充满好奇,同时也是个不断探索的人,不然短短几年他通过书籍和一些实践也不可能达到中医高境界,陈雨轩对二师兄的介绍,立即有一扇大门在凌威心中打开,神农是中医的根源,如今药王的弟子接近神农的境界,他岂能放过这次机会。他有点迫不及待,一下子跳下床:“我们快点去见你的师兄。事不宜迟,先搞清楚一春堂药液的成分,寻求治病的良方。”
“你的身体、、、、”陈雨轩担心地看着凌威有点虚白的脸颊,高烧过后,无论怎样健壮都会气血亏虚,略显苍白。
“没事,一春堂的药还挺管用。”凌威挥舞了一下拳头,做了几个五禽戏动作,
“如此药效,为何难以除根。反而长期服用。”陈雨轩疑惑地说道:“按道理既然能调理好气血,就可以完全康复。”
“我想保和堂也不是故意。”凌威忽然自信地笑了笑:“我们必须解开这个谜团,现在找到了生病的根源,就要接近真相了。”
“好,我们先见见我的师兄,药王的得意弟子。”陈雨轩扬了一下披肩秀发,领先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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