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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异灵妖域 > 第二百六十六章 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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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笑道:“你的母亲,姓吴,叫吴韵菡。九九很爱她,虽然当初迫于无奈,只能将你带离她的身边。所以,九九才打算用这个姓,也是为了纪念她。你现在也可以给自己取个名字了,不过我不建议学你爹爹,吴九十真的不好听。”

九十坐在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看着镜子里那个并不美丽的自己,很多时候,她长得太像九九了。两父女都生了一副让人容易遗忘的面孔,九十在想,那个从未谋面的母亲会是什么样的呢?如果也像自己这样,那真是太可怜,想着想着,九十喃喃道:“要不,我也叫吴韵菡好了?”

“好啊,你母亲一定也会喜欢的。”杨斌笑着,走上前,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搭在九十的肩膀上,镜子里,他们和谐得让人羡慕。然而这种和谐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而打破的人,正是九十。

“靠这么近,你真的想再死一次吗?”九十冷冷地说着,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我父亲,到底在密谋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一场屠杀?我们不是灵道盟的刀吗?”杀意,从九十的眼中迸射出来,只听咔嚓一声,镜子裂开了一道细长的裂缝,正好将两人的脸都劈开了两半。

杨斌说道:“因为你的家人,他们不想再做刀了!他们,想要自由,想永远地逃离这个轮回。不过,他们很清楚灵道盟的强大,哪怕他们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也不可能和灵道盟这样的庞然大物拼斗。所以,他们要反。”

“那就反啊!带着我一起反啊!为什么要丢下我,是我太弱了吗?”九十泪眼模糊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杨斌,那压抑在心中的疑惑,不解,愤恨再一次宣泄出来,她深深吸一口气,愣是没有让泪水流出来,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九十了,她现在是吴韵菡,是吴家的新一代家主,怎么可以随便哭呢?

“不,因为你是希望。这个家族唯一的希望。你应该知道,你们家世代都是杀手,虽然期间换过主人,但你们从未从这个轮回中逃脱。在你们家,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都是由灵道盟严格把关,甚至连配偶都由他们来选择,出生后,会一一登记在册,赋予一个代号,用几个冰冷的数字,但你不一样。你的出生是个意外,灵道盟里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就成了你们家族跳脱出宿命的唯一希望。你是那个一定要活下来的存在。但是,当你渐渐长大,你的存在就越有可能被灵道盟发现,到那个时候,新的轮回就会开始。”杨斌叹道。

九十神色黯然,“所以说,一开始爹爹让我去做任务的时候,都是假的,那根本不是灵道盟给下来的任务,那是爹爹自己给的?那我那些年杀得,都是些什么人?”

杨斌说道:“灵道盟的人,其中不乏一些高官,其实,复仇从那一刻已经开始了。九九之所以让我一直跟着你,不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也是为了帮助隐藏你的身份。让灵道盟那边没有那么快怀疑到你身上。”

“我懂了,该死的,是灵道盟,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面打着正义光明的旗子,一面逼迫我们做那肮脏的刀,当这把刀有可能大白天下的时候,又开始畏惧,甚至要将这刀丢弃,销毁,这就是人心!说白了,都不过是一群为了利益的家伙!人类,有时候,真是让人恶心。”

吴韵菡苦笑着,身体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她瘫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和杨斌的身体支撑着自己的重量,镜子里映着自己惨白的面容。

“杨斌。”

“我在!”

“我要复仇,我要制造这些悲剧的人,全部下地狱,为我的家人陪葬。你,会陪我吗?”

杨斌用力地捏着椅背的两角,脑海里想起了九九临死前最后的叮嘱,“你的父亲,不想让你去复仇,他只想让你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仇恨,也是一个轮回,永远不会有完结的时候。而且,你一个人,又能杀多少人?今天杀了一个莫西,明天你有打算杀谁?我们走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忘掉仇恨,忘掉杨树林,忘掉那一个个墓碑去苟且偷生吗?我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我是人,不是傀儡,不要一言不合就为我制定好该走的人生道路。比起去承担什么希望,我更想和家人一起生一起死。可以,听一听我的念想吗?让我自己做一次主!如果你不想跟着我,你可以离开。我不拦你,你该还的恩已经还完了,现在你自由了。”九十起身,漠然地看着杨斌,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只剩下了仇恨的火焰。

杨斌笑了笑,“我已经决定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要离开也好,要复仇也好,我都会跟着,不是为了报恩,只是我想跟着。你不赶我走,我就很开心了。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九十怔了怔,看着杨斌这个并不好看的微笑有些不知所措,“你要我做什么?”

“回头到了那边,九九要是怪罪我,你可得给我说说好话!”杨斌笑道。

听到这话,吴韵菡不知应该是哭还是笑,只能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倒在床上,蒙头就睡。杨斌见状,也不敢再多问,环绕四周,最后只能坐在椅子上,凑合凑合。不多久,震天响的呼噜声便在这个小房间里传开。本来就没睡着的吴韵菡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她烦躁地踢开被子,冲出窗外,直上云霄,干脆躺在云朵上睡了。这里可比那房间的条件要好多了。

一路长途跋涉,中途还杀了一个人的吴韵菡和杨斌睡得很沉,一睡便是一天过去了。当第二天的晨光洒落时,杨斌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他便是向床上看去,想要寻找那道娇小的身影。“嗯?”杨斌大眼一睁,又眨了眨,想着自己是不是没看清,可床上除了一张被踢翻的被子和凌乱床褥,根本没有什么人影。

“难道!”杨斌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想也不想,身上火光四射,冲出窗外,将墙壁炸了个大窟窿,冲上云霄,想要在高处寻找吴韵菡,谁知在升天的中途就和正在降落的吴韵菡擦肩而过。

“嗯?等等?刚才那团火是怎么回事?”吴韵菡连忙稳住身形,追上那团火光,她已经看到了骚动的人群,“是杨斌?那家伙发什么疯?”

杨斌冲散云层,升空的同时,他也在散开自己的精神力,不一会儿他便感受到了吴韵菡的气息,而且似乎还在向自己靠近。他愣住了,立在空中,呆呆地看向那向自己吹来的狂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白皙玉手揪住了耳朵,在天空中被拎着飞向了远方。

“你疯了吗?你搞出这么大阵仗,生怕灵道盟的人不会找上门来是吗?我们是刺客,是来暗杀人的,不是怪兽搞破坏的,拜托你不要搞得这么显眼好吗?”吴韵菡气急败坏地骂道。

杨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方才那一下真的是慌了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要遇到关于吴韵菡的事情,就容易失去冷静,“抱歉,我以为你偷偷溜走了。我急着想去找你,所以才没有控制力量。看来这些时日,我们只能躲一躲,避避风声了。”

“你怕什么?我溜了就溜了,你一个人难道活不下去吗?我真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你也拦不住我!还当我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欺负的人?”吴韵菡冷冷地说道。

“我怕啊!如果你真的溜了,我会用一辈子去找你。如果最后找到你的,只有尸首,我会直接杀上灵道盟。我不是刺客,也不懂刺杀,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笨方法。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是可以给灵道盟造成一点小麻烦,拉上几个人垫背,然后去下面找你,也不亏!”杨斌说道。

吴韵菡俏脸一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真的是乌鸦精,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为什么要死,大仇未报,我和你,都不许死!”

“好的!”杨斌笑道。他就这么被吴韵菡揪着耳朵在天空飞翔,穿过一团团厚厚的云层,风吹过他们的面庞,很舒服。杨斌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惬意,心里暗暗说道:九九,你的女儿活得很好,现在变得很强,强到我都拦不住了。现在我们要去给你们报仇了,我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不过你放心,我会第一个到那里给你谢罪的!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脸上涂满泥的家伙,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自己弩箭下的两个俘虏长得是什么样。自己就成为了别人的俘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眼前的哪个人打晕的。便完全地失去了知觉。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捆在一棵大树下。

“说说吧?”安多的手里拿着半只烤焦了得的狼腿,晃悠悠地看了一眼她。“我劝你最好把手里的东西丢掉。”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惊恐地神情。“你是吃素的?”安多的眼睛眯了眯,有些疑惑地问道。“无知!”她把头扭向了另一边,不愿意去看眼前这个说话有些油滑的家伙。

“你叫什么名字?”安多使劲咽下已经在嘴里嚼了一阵的肉。站起身向她身边走了过来。“能来到这里的人,肯定知道有很多的法子,能够让不愿意讲话的人说话的吧?”安多似乎随意地问道。

她的脸色变了变,她当然很清楚这样的法子。必要的时候,她也是不介意使用的。可是她还一点也摸不准,眼前这个人是什么来路。聪明人都知道无论什么样的境地下,被认为是一个说谎的人,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可是显然一直沉默下去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叫洛更阑。”她明显犹豫了一阵才回答道。“噫。”一个很轻但很惊奇地声音,从不远处的树林里响起。牙雀的手里提着一块,比安多正在啃得狼腿更大的肉块走了出来。“我是不是认识你?”牙雀一副努力思考地样子看着洛更阑。

这让洛更阑很疑惑。眼前两人的穿着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脸还被遮住了大半,自己怎么可能会认识。“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黑的红脸家伙?”牙雀用左手把自己脸上的面罩推上了额头。“你是牙雀小姐?”洛更阑一直显得波澜不惊地面容,露出了惊喜的样子。

“你认识我的?”牙雀转过头看了一眼安多。安多轻轻摇了摇头。“你真的是那个洛什么?”牙雀也有点怀疑地盯向洛更阑。“是呀。我们在书院见过的。”洛更阑显得有些急切地辩说着。“就是你帮我和黑本尼进得书院啊?”

“可你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牙雀虽然明白,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很多。可是眼前的人和自己印象里的洛更阑差别还是太大了些。“是啊,那妮子虽然黑了点,可长得还是能够看的嘛!你这要是趴地上,我们还以为是只什么怪兽呢?”安多比牙雀的疑心更重些。他虽然只见过洛更阑几次。可是印象反而更深些,那个冷静睿智的像男子的女孩,怎么能像现在这样子。头发像个草窝也就算了,身上还裹着一件不知道什么野兽的毛皮。脚上用草藤绑成的鞋子,十个脚趾全露了出来。

洛更阑听到安多的话,突然低下了头。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脚面。“她怎么了?”无论安多再怎么说话,她都一声不吭。这让安多一下子心底发毛了起来。他不安地问向牙雀。

“生气了吧?你说话太难听了。”牙雀瞪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呀?我不就只是说她变化太大了嘛……”安多不满地解释着。“不关你们的事。”洛更阑抬起了头。安多看到的她的眼圈红红,鼻梁地两侧全是水。

“这是认还是不认呀?”安多有点束手无策地看着牙雀。“我跟她们可不是很熟的。”牙雀没有理会安多的提醒,她慢慢踱向洛更阑的身前。手轻轻地抚摸在她的脸上。轻轻地移动着手指,忽然她的手僵住了。那片被手指抹去了泥巴的脸上,一道深深地疤痕还在微微地向外渗着血水。有一些脓疮已经破掉,这下牙雀更没了主意。不过她却飞快地把捆在洛更阑身上的藤条解下。安多只能无奈地撇了下嘴角,一脚把身边的一块石子不知踢向了何方。

“拿些水来。”牙雀不高兴地喊了一声。一边把洛更阑晃动地身体紧紧地按在地面。“你不要乱动!”她大声地喊道。“如果你是洛更阑,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就是那个胖妞在这儿,也帮不了你的忙!”不知道是她的恐吓起了作用,还是安多拎着一个奇怪地东西走来,让她分了心。她躺在地上不再费力地扭动。

“拧开呀!”安多瞄了一眼明显还在火苗上愤怒着的牙雀。没有再意她对自己的呵斥。乖乖地把已经递向牙雀的行军水壶打开,又小心地举了过去。“口低点!”牙雀依然很不高兴。她一手揽起了洛更阑的脑袋,一手拿着一片纱布润着壶口流出的水。

她一点点地用纱布把洛更阑脸上的泥巴擦去。这个时间让只是举着水壶的安多,都感觉到了浑身酸痛。牙雀却还是静静地蹲着,手上的纱布还在慢慢地擦拭着洛更阑的脖颈。

确实就是那个黑妮子。虽然她的脸上有两道深深地疤痕,安多还是认了出来。这让虽然很黑,却长得文静秀气地姑娘,全被那两道深深地疤痕影响了。安多明显地从小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时时冒出的狠戾。慢慢地冲淡着她的眉眼间,已经不多的秀气和文静。安多猜不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以她那样的聪慧也难以放下。这让安多不得不重新盘算,自己原本的计划还能不能行得通。

“愣什么呢?拿点吃的去!”牙雀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安多的回应。她不得不用手肘狠狠地捣了两下安多的腰间。“哦,吃了那么多还没有饱啊?”安多在惊疑中脱口而出。却被牙雀瞪了一眼。“给你。”一条酥嫩的腰排肉,轻轻地放在牙雀的手背上。“她能吃下吗?”牙雀有点生气安多此时的毫无眼色。“噢,给她吃呀。那我冲杯营养素吧。”安多有点慌乱地答应着。

“我能吃。”安多手里的肉排,被牙雀胳膊下的另一只手抓住了。

“她的伤口应该快要愈合了。”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安多把牙雀叫到了另一边。

“什么意思?”牙雀不明白这个时候安多非把自己叫出来做什么。“时间挺长了。”安多不得不进一步地解释道。“我们进山的时间应该过了四个月左右。她应该是在进山没有多久就受了伤。”“你是说其它的人,可能已经死掉了吗?”牙雀猛然间抬起头看着安多。“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我并没有那么悲观。至少我们的计划应该要改动一下了。我去问一下情况吧?”安多小心地建议道。

“她还受着伤呢?”牙雀有点不乐意。“你应该知道她是没有炼体的人。”“也许有人还活着。我们总要试着救一救?”安多不得不换个说法劝解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安多知道这就是牙雀答应了自己的建议。

“喝点水吧?”安多慢慢地在洛更阑的注视下,靠近她。把手里的水壶递了过去。“你要问什么?”洛更阑慢慢地喝下一口水,把水壶放在身边。平静地看着安多问道。“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我们现在的样子并不是很安全吧?毕竟我们现在也算是一伙的了。”安多套着近乎劝说着。

“我会告诉你的。让牙雀小姐也来吧。”洛更阑的神情很平静。这却让安多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他觉着事情在向最坏的一方向变化。“你怎么没有和绯日小礼她们在一起?”安多起身向牙雀招了招手,便装作随意地问道。

“我听黑本尼说起过你。”看到牙雀在安多的身旁坐了下来。洛更阑才缓缓地说道。“我和他并不是很熟悉。”安多猜不透洛更阑这样开场的用意,只好有些敷衍地回答道。“他说了你很多的好话。一般的情况下我是很在意他的看法的。”洛更阑没有对安多看似漠然地回答所担忧,她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在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关于你的事情。”洛更阑仔细地看了安多一眼。连旁边的牙雀也觉着有点怪异。虽然她不是太了解那个红脸的家伙。可是对他的看法和聪明,还是不得不承认的。只是他这样说安多,让牙雀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我真得和他不是很熟的。”莫名地安多觉着,有点不太好意思接受这样陌生地赞誉。虽然这有点不太符合他一贯厚脸皮的状态。“我知道。”洛更阑缓慢地回答着。“开始我是不太相信他的判断的。至少是怀疑的部分占多数。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他的提议。”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牙雀和安多几乎同声问道。

“这些事情都要从我们那天,被狼群围住说起。”洛更阑的语气变得很低沉。“你们是哪一天被狼群围起来的?”安多着急地问道。“进山后的第六天吧。我记得那是和卜太为吵过驾得第三天吧。”安多听到她的回答,看了一眼牙雀。“差不多就是我们被围的那天吧?”安多不确定地问了一声。“应该就是那天开始。你们是在哪儿被围的?”牙雀的心情也变得很糟糕。她虽然没有像安多那样想太多的事情。可是这样的局面,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感觉出了极坏的可能。

“你们也被围了吗?”洛更阑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地问道。“嗯,被围了两三天吧。”安多有点沮丧地叹了口气。这种事要是被小和尚知道,又是自己的糗事一件。“你们出来了?”洛更阑有点不敢相信安多这样的回答。“是啊!要不是天上有那群讨厌的扁毛畜牲。我们才不会逃呢!”安多的口气很是强横。似乎忘记了自己被红眼狼群,逼上树的狼狈样。

“你们还遇到了渊飙?”洛更阑看向安多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意味。“那东西是渊飙吗?”安多记得牙雀当时说的不是这个名字。“哦,我们部落叫它黑飙。不过大多数的人都叫它渊飙。”牙雀淡然地回道。“黑飙?你也知道它的这个名字?”洛更阑有点惊异地看了眼牙雀。牙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你们是在那样的情况下逃走的?”

“也不能叫逃了嘛?毕竟实力悬殊,不能去白白送死呀。我们只是转进,真实的意思就是:换个地方继续战斗。”安多的脸红了红。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说话,也是这么的直截了当。洛更阑脸上的神情,明显被安多的话说得一愣。她有些不大明了安多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显你说他逃跑不好听!”果然还是牙雀讲话更直截。安多无奈地摇了下头。

“我没有那个意思了!”小姑娘有点着急地挥了挥手。“不要搭理他。”牙雀白了安多一眼,安慰她道。“不是。我是想说那样的情况下,你们还都能安然脱身。”洛更阑的脸上有丝落籍。“我们在遇到狼群的第三天夜里,就被它们冲破了营防。”“冲破了营防?你们设了营啊?”安多的脸向洛更阑凑了凑。

“那怎么可能还会被冲破呢!”他的脸上有丝失望地意味。嘟嘟囔囔地,直到牙雀狠狠地在他的胳膊掐了下,才醒过神来。

看到洛更阑满脸伤心望过来的眼神,他些讪讪地笑了笔,赶忙低下了头。“你继续讲。”“这确实是一件让人羞愧的事情。”洛更阑没有顺着安多已经铺好台阶往下走。反而直截地说起了这件事。

“我们已经备好了壕沟杖栏。前两夜也没有发现狼群有夜袭的举动。没想到第三天夜里它们就冲了进来。”“这不合逻辑呀?”安多的眉头快要蹙在了一起。苦着一张脸半仰着头看向远处。“哪里不合逻辑了。”洛更阑没有着急,牙雀倒是很不乐意安多这样半吞半吐的样子。

“没有道理不在开始的时候冲一冲,反而要别人严阵以待的时候才干仗呀?”安多不快地道。“畜牲哪里会想这么多嘛!”牙雀反驳道。“哼?你要是有红眼狼一半……”话说了一半,安多突然记起此时攻击的对象是谁。后半句的话,吞吞吐吐再也不敢说出来。“安先生说的不错。那些狼确实异乎寻常地聪明。”洛更阑笑了笑,看了眼安多突然接口道。只有牙雀似乎感觉到了他们话里在藏着什么,却被洛更阑的问题吸引了过去。“不过也不止是因为狼群聪明。还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洛更阑轻轻地说着每一个字。可是安多却在她的话里,听出了彻骨的寒意。

“嗯?”安多和牙雀都听出了洛更阑话里的寒意和别有所指的意味。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我们的侧翼前一天也扎了一座营。原本大伙都很高兴,毕竟人多总会安全一些。事实上从那天起,狼群的骚动明显地少了起来。他们还派了人来和绯日小姐见面。订下了两边人马以后行动的协议。一切似乎都变得好了起来。”说到好了起来,洛更阑像夜枭一般笑了两声。

“他们是什么人?”安多立刻就觉出了,这个突然到来的盟友藏着说不清的异常。“你看出了什么?”洛更阑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安多。“他们为什么要派使者过来?难道你们的营盘是紧挨着的吗?”安多没有回答洛更阑的问题。反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是不是你们一直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您想到了什么?”洛更阑的神色不仅显得认真还恭敬了起来。

这反而让安多有些不太自在了。他有些拘谨地让自己的腰背直了直。“既然是盟友何必藏头蔽尾的?他们一定有不想让你们知道的目的吧?”安多显得很是谦逊地回道。“盟友也不见得一定会坦诚相见呀?因势利导反而是最常见到的情况吧?”洛更阑不再理会自己要说的事情,反而对安多提出的问题步步紧逼起来。这让在一旁看着的牙雀有些不明白。

安多脸上的茫然只停留了一会儿,他瞬间似乎就明白了洛更阑的用意。心里有丝好笑的情绪,被他控制在了脑海里没有冒出来。自古以来聪明人都喜欢这样的调调呀!安多有点得意。似乎现在自己也被这小姑娘归为聪明人的部落了。“所以这势要早早地看透了才好嘛。”安多有点故意地绕圈道。“你们营破的时候,他们在干嘛?”安多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着的洛更阑,索性开门见山道。

“他们也在抵挡狼群的围攻。不过他们的营垒很牢固。”

“那你们和他们营盘间的狼群一定是最多的吧?”安多追问道。“他们不可能操控狼群吧?”洛更阑似乎想到了这种可能,不过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为什么不可以呢?这是一件不可操控的事情吗?”安多反而不以为意地问道。

“我不认为他们能操控狼群。不然何必要费劲还在我们的旁边驻营?”洛更阑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呵呵,你自己刚刚还说因势得导。他不驻营因何得势?不要把狼想得太笨蛋了。它们骨子里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主!”安多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