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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年侧福晋又开撕了 > 第1472章 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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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是个爱惜笔墨的,自也是个在意笔墨的,他可不披华贵锦衣,也可不用玉盘珍馐,然不可不用最好的湖笔,不可不用松竹斋的松烟染梅墨,此墨条没什么漆味儿或是臭味,制作时添置了冰片、龙麝之类的香料,又由清雅的梅花熏过,便是化水磨开,都有股子不散的浅香。

年甜恬平日里可没少为四爷磨墨添香,哪儿能识不出这墨条的味儿,都不必接过去,只是叫人打开包在外层的纸,用手稍扇来些香便闻出来了。

这墨条正如小桂子所言,梅花清雅之气更是淡泊了些,反而透着股甜腻腻的味儿,起先闻一两口气不嫌,闻多了只觉得肺里都裹了一层油似的,叫人有些恶心。

“快拿下去,叫人瞧瞧里头到底添了什么不该的!”

年甜恬掩着鼻尖儿,忙打发人去查了,说来这御用的墨条断不会出一丝丝差错的,便是放得再久,也不该这般不对,这梅香墨不同旁的,合该是越放味道越纯粹,哪儿能像是眼下。

若平日里发现倒也罢了,四爷虽是不喜,可多半不舍得浪费,便叫人搀着好墨一并用了,总归用得少了味道也并不重,可眼下发现不对便很是值得怀疑了,只怕里头添了什么不该添的,要害了四爷呢。

想到这儿了,年甜恬可是惊得一头冷汗,忙叫人挨着个儿的将墨条尽数搬出来,御用的东西哪儿能缺,内务府的多是一匣子一匣子的好东西给送来的,眼下四爷库房里的这一批便足有二十根,尽是一根半两的。

如此瞧着可是不少了,可四爷平日里动笔动得多,除了批折子之外,还要练大字,还要给下头人传信儿,抑或是赏了下头阿哥们练字用,这二十根墨条至多叫四爷用半年,若这些墨条真有问题,且不仅四爷日日接触着,连阿哥们也不能免了去,一个个尽要受了害了,此用心真真是狠毒的厉害。

不仅是眼前的,连四爷先去拿去九洲清晏殿用的年甜恬也叫人细细查了去,好在四爷用的皆是好的,没一个有异样,眼下这二十根里古怪的也不多,只五根而已。

然五根也是不少了,谁知道里头添了什么害人的,谁知道接触了这物件儿多久人便得病了去,且叫人恼怒又提着心呢。

没一会儿四爷也赶到了,只一宿的功夫罢了,谁道他的小格格便被折腾成了这样,四爷且心疼着,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也不管谁要害他,小格格又是替他操心什么呢,只管固执的将小格格拦腰抱起,闷着头往九洲清晏殿去。

“爷,眼下还有事儿没查完呢,茉雅琪恨毒了咱们,前些年一直在暗中为太后做事,眼下太后没了,她又想投靠了旁的,可我全然不知她如何打算的,我这心不宁啊,爷就让我查查吧。”

年甜恬攥着四爷的衣襟子求着,茉雅琪要害四爷,她反倒觉得亏了心,定是要好好查了清楚才是,四爷岂能不明白,亦不是不知这些天小格格同茉雅琪的来往,他只管默许着,也叫苏培盛多帮衬着些。

只是四爷面对的困境和陷害太多了,说是成了习惯也不为过,自不会像年甜恬这般将安危放在心上,出了事儿便查、查出来便处置,哪消得他同年甜恬亲历亲为,且折腾着,那不是正中了人下怀。

“你查可以,可你不能这样查,爷的傻甜恬,人家就是要害得咱们心神不宁,日日提心吊胆成了那短命鬼呢,你便是劳累着自个儿查出来了又能如何?毁了身子尽叫爷哭,叫旁人笑了。”

颠了颠怀了的小格格,四爷只管抱得更紧了些,嘴唇儿几乎和年甜恬的耳朵贴着,说着那不为人知的隐秘事儿。

“你瞧当初太后将死之时的样貌像什么?”

年甜恬含着泪愣愣的,又是累心头又是紧着,哪儿能想得到:“像什么?”

四爷对着人这般小模样真真是心疼极了,只管笑笑,用鼻尖儿亲昵的蹭了蹭小格格的脸颊。

“瞧瞧,你这一紧张可有什么好处?你连自个儿同爷讲过的话都忘了,你可还记得你同爷说过的那用了福寿膏致死的人,末了多是像太后临了前的样貌,皮肉干瘪青黄,一副死人样,精神时而萎靡又时而亢奋着。”

“自她开始咒骂爷的那一刻起,爷便觉得有些不妥了,谁人回光返照像了她?只怕是用了不该用的。”

且经四爷一点提,年甜恬即刻便想到了的,忙不住的朝四爷点头,面上也一派的豁然开朗,然想明白后又是不明白了,且不知四爷提这个作甚,太后都走了那么久了。

四爷见年甜恬疑惑,这会子也不多言,到了九洲清晏殿,四爷只管叫人备水备膳,他亲自伺候着小格格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用膳,好好歇够了再言其他。

年甜恬满腹的疑惑,原当自个儿心里存着事儿断睡不着呢,谁道这一泡澡,竟松乏的连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且又被四爷喂了几口软和易克化的蛋羹,胃中也服帖了,年甜恬且都不知道自个儿什么时候睡着过去了。

四爷且细细给小格格收拾利索了,怕人睡不安稳,还特意叫苏培盛点了一根细细的安息香助眠,如此安顿罢了,叫小德子和翡翠亲自守着小格格,四爷这才出门儿见了儿子们,面上也没了和煦的笑意。

“可都知道了洋人制出了一种药想卖给咱们大清?”

四爷关起门来,如此问了一句,虽是对着景顾勒和富灵阿,可这事儿到底还是只问景顾勒一人,昨儿可就景顾勒吃醉了酒,一概不知呢。

景顾勒忙应了声儿去,他同富灵阿住在一个院子里,昨儿夜半他酒醒要了些吃食,富灵阿闻声儿也起身了,他们兄弟二人就着一碗面条子便说完了昨儿的事,他后半夜没睡熟,尽想着呢。

“儿子已然听富灵阿说了的,且不知阿玛可查出了什么?庄亲王和年大将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