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在屋里动一动便是了,便不要多劳累了,每十日臣便给您请一次平安脉,您好生用着安神的汤药,好好歇着便是了。”
年甜恬笑笑,她最是清楚不过自个儿的身子了,这会子也领吴太医的情儿,这会子叫珍珠好生叫人送回去,银钱自是不能少了。
一旁苏培盛和陈福也伺候着呢,听吴太医说年主子身子不是什么大碍,这会子也放心了不少。
二阿哥的情况也给透露了些个,还想细细查了年主子身边儿的人,自也不能直接将人带走了,且得一一知会了才成。
年甜恬心中有数,心里笑苏培盛和陈福真真是人精儿,自个儿在二阿哥那儿受了委屈不好直接报复过去,且全来她这儿诉苦了,想借着她的口给主子爷说呢。
年甜恬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利用,反倒是觉得这般能让她和苏培盛和陈福的关系更亲近些,倒也不介意暗暗的帮着人些。
大家伙儿的反正都是要对付二阿哥和那背后的人的,一块儿使劲儿一块儿受益,下回再合作也不难。
“一切且都劳烦苏公公陈公公费心了,我这身子的情况二位也瞧见,且得静养着不好多操心什么,你们只管处置我院子里那吃力扒外的,如此背主的,我巴不得她得报应呢。”
有了年主子这话,二人就放心大胆的干了,说来跟年主子说话就是舒服不费劲儿,年主子是个聪明又看得清的,对人又好,每每遇着事儿了,身边儿人都向着她呢。
这便也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了。
琥珀不难寻了由头抓,戚嬷嬷和紫檀一直盯着呢,随意放了假消息,那琥珀便迫不及待的要告密去了。
苏培盛和陈福一直在琥珀身后缀着呢,一捉捉一双,另一个人说来也是意外,竟是李氏院子里的秋兰。
虽是心下意外着,本来想着琥珀是乌拉那拉氏的细作呢,可谁知道这姑娘来回的通消息呢。
苏培盛连夜审了琥珀了秋兰,用了重刑,这才知琥珀不仅拿着年主子的信儿卖给李氏,还转头卖给正院里一份儿。
是去年八月里便开始这般了,苏培盛瞧着琥珀的供词倒也不是很惊讶,反倒是那秋兰审出来了点儿让人吃惊的。
秋兰竟不是衷心伺候着李氏的,一开始竟是福晋院子里的二等小丫头。
而后趁着李氏抬为侧福晋后,正是要奴才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先是将秋兰从正院里送了出去,经了一遍内务府的手送到李氏身边儿。
刚开始也只是个二等洒扫的位子,后来慢慢的李氏身边儿一等丫鬟年纪到了放出去了,她便也趁机一步步的爬了上来,当了李氏心腹中的心腹。
这些年秋兰倒也没少给李氏出坏主意,瞧着是忠心耿耿的,可到底也收着福晋那儿的银子呢,她的家人也被福晋的人盯着,自是不敢背了主子。
苏培盛心惊着,又往下深查了些,二阿哥身边儿的那个出坏主意的施嬷嬷,竟也是这般到主子身边儿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