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止不住的笑,这会儿也顺势拉着人撒娇:“那爷甭走了,就在我这儿住着,我能一直让爷吃不重样儿的,能给您养胖点儿,您日日忙着,是得好好给您补补。”
四爷笑小格格的小心眼儿小算计,真真一点儿不让人觉得讨厌,反倒是让他受用的很,这会儿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回了句考虑些个。
其实四爷心里已经是答应了的,可到底不能常住小格格这儿,只得以后常来便是了。
消了食儿,四爷又接着把下午没画完的大清版图给补全了,晾干了让苏培盛叫人装裱起来,明儿一早就送去皇阿玛那儿。
他要当大清第一闲人,只是为了避开争斗,可不是让人忘了他四贝勒是何许人也。
之后四爷又和小格格闲谈了会儿,便收拾了就寝了,再看钮祜禄哪儿,且不痛快着呢!
何止是不痛快,钮祜禄氏苦苦等着四爷,人一直不来,最后苏公公来了,竟也不说缘由,只传了主子爷的话说是今儿不来了,可是让钮祜禄氏心里委屈至极。
晚上用膳的时候都是钮祜禄氏边哭边用的。
原因无他,就是心里气,憋屈的厉害。
这会子谁还在意主子爷呢!就是想争口气!
昨儿她在李氏门前截人不成,好不容易费尽心思让四爷开口许诺说来瞧她呢,谁知道自个儿竟爷被年氏给截胡了的。
怎的年氏就能截得动爷,她就不成?
明明主子爷都陪了年氏一整天了,那狐媚子就是再多的本事,对着主子爷就是有再多的话,这一个白日的功夫也该说完了。
谁知道白日里不够,夜里也是要拽着爷不撒手的。
难道着年氏真就这么好?爷就不觉得烦吗?
倒也不知道主子爷是瞎了眼了还是怎的了,怎么就一门心思的全放在年氏身上了?
年氏不就是娇气了些,会撒娇了些,她昨儿已经尽力的去学了,爷竟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莫不是年氏还真有什么妖法仙术,勾了四爷的魂儿?
想到这儿,钮祜禄氏忽然觉得自个儿心头的疑问尽数解开了。
年氏没入府前,主子爷一向自持,从不在谁哪儿多留恋的,日日忙着公务,勤勤勉勉,恨不得连口气都不喘的。
可年氏一来,什么都变了。
李氏也不动不动的就打压她们了,主子爷的变化更是大,且不说性情如何的,现下竟是被年氏勾得连公务也不处置了,日日就想着怎么玩儿。
这庄子置办的也是有年头了,这么些年了,满打满算主子爷也就带人来住过一次,平日里哪有什么空闲。
这可倒好,主子爷不仅带着她们来玩了,听那意思还是常住,少说也得月余,最晚便是颁金节回,可这会儿还不到七月呢,离颁金节还差着三个多月。
爷是堂堂四贝勒!
岂能真闲散三个多月不去工部点卯?不去康熙爷面前露个脸?
定是年氏那贱人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勾了主子爷的魂儿,肆意差遣主子爷,这可是要砍头诛九族的大罪!
她年氏倒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