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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

沈颜过来的时候,正好许毅等人也到了。

北御走到沈颜身边。

“许庄主。”沈颜微微颔首算是问好了。

见一边的几人,许毅也正经了几分,“听闻北夫人买了不少武器?”

“给身边伺候的添置一些。”沈颜闻声开口。

说着,几人往里面走去。

被晾在一边的笺阁阁主段曾看着几人的背影,目光暗沉起来。

许老抬手做请,迎着几人往里面走去。

若非是顾及着礼数,他还真不太想开口邀请。

看着正式起来的席位,沈颜瞥了一眼许毅。

许毅撇了眼沈颜,而后走到主位坐下来。

北御带着沈颜径直走到左手边的席位坐下来。

见状,段曾只好带着自己的夫人走到了右边的席位坐下来。

沈颜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许毅端起茶杯看着段曾,温声道:“之前在和贵客谈生意一时无法抽身接待阁主,阁主大人大量莫见怪。”

“庄主那里的话。”段曾举起了茶杯笑着开口,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北御和沈颜身上面。

危险,很危险。

只是一眼,对面的夫妇两人就让段曾感觉到了莫大的压迫感。

段曾收回目光看着许毅,似是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两位就是庄主的贵客?”

“嗯。这位是北公子,那一位是北夫人。”许毅介绍了一下,而后他看着北御夫妇又说道,“这两位是笺阁的阁主以及他的妻子。”

北御淡淡看了一眼对面的一行人,而后移开目光。

那轻飘飘的一眼,让段曾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戒备起来。

北,皇族姓氏。

看来这位男人就是赫赫有名的暴君了。

一边的吕萝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攥紧几分。

好危险的一个男人!

“许庄主,本夫人饿了。”沈颜抬头看着许毅,不紧不慢开口,“我记得你埋了一坛桃花酿,如今喝正是合适。”

吕萝打量着那态度放肆的女人。

对着剑庄的庄主,她怎么敢这么说话啊!

如此放肆的样子竟没有任何人说一句,不管是许毅还是那几位长老,除了有点无奈并未有半分不悦。

“早就给你备着了。”许毅开口。

北御侧头看了一眼沈颜,低声开口,“没吃点心垫垫肚子?”

“看书入迷,忘了。”沈颜低声开口说,见北御眼里严厉的目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企图蒙混过关。

北御移开目光,低声,“不听话。”

沈颜歪头看了一眼北御,笑而不语。

她又不是故意的。

没一会儿,饭菜就上桌了。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

“尽兴尽兴,沈丫头,等明天我拿出我压箱底的好茶来,我们煮茶长谈!”年过半百的长老举着酒杯看着沈颜说道。

他面色酡红,举手投足间满是洒脱爽快。

沈丫头?

段曾和吕萝愣了一会儿,而后下意识的看向北御身边的女人。

沈颜举起酒杯,“好说好说。”

喝过酒,沈颜放下酒杯,然后一抬头就对上了两道打量的目光。

段曾和吕萝。

沈颜淡淡看过去,目光里的威慑力并不比北御弱。

移开目光,沈颜看着许毅,“许庄主,我忽然想要柄长剑,不知道能不能打造?”

“你不是有长生剑了吗?”许毅不是很明白的开口。

长生剑都在她手里了,还不满足啊?

长生剑?!

剑庄名剑榜上排第二的长生剑?!

段曾惊骇的目光看着沈颜。

剑庄曾放言出去,名剑榜上前五的长剑绝不出售。

所以,长生剑为什么会在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手里面?!

“不怎么适合我这个弱女子,我想给我自己设计一柄适合我的长剑。”沈颜说。

许毅沉默片刻,“你自己出材料。”

这臭丫头估计是看不上剑庄的材料的,她自己出材料,他们也不算工费,算是免费给她打造。

“好说,千年玄铁如何?”沈颜问。

许毅看看北御再看看沈颜,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你们夫妇两手里是有多少千年玄铁啊!”

“也不多,锻造柄长剑绰绰有余。”沈颜不紧不慢开口。

许毅并不是很想搭理沈颜。

这夫妇两,一个比一个还过分!

吃完了晚饭,一行人散了。

回院子里的路上,北御牵着沈颜的手,缓声,“我们有一下午没见了吧?”

早知道就把颜颜带在身边了,才一下午不见就想的不行。

“没有吧?”沈颜看了眼北御,“最多就两个时辰。”

北御答非所问,“我和许庄主已经谈好了,明天我就可以跟在你身边了。”

“你不和许庄主叙叙旧吗?”沈颜问了一句。

有时候,适当有点距离也挺好。

“颜颜这是不想我陪着你?”北御不紧不慢开口,“看来颜颜烦我了。”

沈颜看着北御,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幽暗,整个人不太好。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沈颜开口说。

北御温柔着声音打断了沈颜的话,“那我就跟着颜颜。”

沈颜麻了。

跟着就跟着吧,害……

夫妇两慢步回到院子里。

看着那紧闭的屋门,茯苓侧头看了一眼白术。

白术愣了愣。

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白术说,“不若你去琢磨一下如何报仇?这里有我。”

看上去,皇上和主子是不太需要有人伺候的。

茯苓沉默片刻,点点头,“辛苦你了。”

白术无奈的看了一眼茯苓。

茯苓回到屋子里,找到自己的包袱,然后从包袱里翻出了不少的瓶瓶罐罐。

看着这些给瓶瓶罐罐,茯苓精挑细选片刻,最后拿起了一个瓷瓶,眼角眉梢的笑意恶意满满。

茯苓出来之后,见四周没什么人,然后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没多会儿的时间,茯苓就摸到了段曾他们住的厢房附近。

她轻手轻脚避过了侍卫,轻盈的飞上屋顶,黑沉沉的夜幕之下,真的难以有人可以发现她。

有人把守的厢房那边并未亮起烛火,看来,段曾和吕萝他们没有回来?

不过这样更利于她偷听以及下药!

茯苓算了算屋子的位置,然后在倾斜的屋顶上如履平地,脚下是一点响动都没有。

走了一会儿,茯苓蹲下身来,然后轻手轻脚的挪动了一点瓦片。

这屋子里,应该就是段曾和吕萝住的屋子了。

她才调整好瓦片,段曾和吕萝就从外面走进来了。

茯苓顿时更是精神了,她盯着屋子里的情况,丝毫没发现身后跟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