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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捕头!

杀人凶手!

话说回来,陆白不明白,在议事之后,他们为什么会去廖家用饭。

还杀了廖大哥。

怪哉。

廖大哥老实敦厚,良善之辈。

在帮内属于不起眼的存在。

唯一令人艳羡的,是他有一娇妻,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难道是起了色心,蓄意为之?

陆白在脑海中勾画出白狼和总捕头议事后,总捕头来了性致,白狼拿廖夫人当巴结手段。

嘶!

他停住脚步,要真是如此,白狼这厮死的也太轻巧了。

应该三刀八个洞,放血让他等死的。

陆白回到吉祥赌坊。

骷髅帮的人聚集在后院,正在送别帮主,顺便争一下帮主之位。

陆白依靠在门槛上旁观。

几个人头目争着争着就要拔刀相向,准备用武力来决出谁是帮主。

陆白双眼一亮,这个他在行啊。

他举手,“要不,也算我一个?”

众人回头。

“嗯,决斗太野蛮,咱们还是拼智力吧。”几个头目一致决定。

没意思。

陆白把大胡子招出来,“上次攻打吉祥赌坊时,在墙上放火烧人的蒙面人,你认识?”

大胡子摇头。

“那肯定不是我们帮的人。”

骷髅帮的不少精锐也在巷子里烧死了。

“那你知不知道,白狼和你们帮主密会瓜分铁鼠帮,是谁的主意?”陆白又问。

“肯定你们帮…不,白狼那孙子!”

铁鼠帮占了赌坊七成,白狼一直不服气。

白狼帮也出力了,虽然他们失败,被打退了,但人是实实在在死伤了。

白狼想联合骷髅帮,把赌坊抢回来。

嘁。

陆白知道,这是白狼想出来的主意。

“话说回来,你们帮主怎么和白狼走的这么近?”陆白疑惑。

白狼用戏文的话就是十几个人,七八条枪,一个很小的帮派。

白狼还是个草包。

就攻打赌坊这事儿来说。

屁大个帮派还打两个赌坊,要不是有他和大黑牛,估计一个也得不到。

而骷髅帮以前屈居小虎帮之下,后来成了第一大帮派,按理儿俩人应该尿不到一个壶里。

“白狼后面有人。”

大胡子问陆白,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

毕竟,他把白狼的位子给占了。

“没,没有。”陆白摇头。

大胡子觉得也是,谁会来惹陆疯子。

他们抢了个木匠铺,这人就差点把他们吉祥赌坊灭了门。

后院的一大帮子争斗正酣。

一群粗汉子已经讨论起了缝衣针脚疏密的问题。

嗯。

这个问题很深奥,陆白竞争不过他们,起身离开了。

陆白可以肯定,蒙面人就是总捕头。

奈何,知道又如何?

人证全死了,物证也没有。

不经过衙门,直接去杀了总捕头?

这人城府可深着呢,陆白也有把柄在他手里。

“蝙蝠侠案子,你别把自己折进去。”

在刘孝廉灭门案中,总捕头不让陆白查刘孝廉死因时曾用这句话敲打他。

刘孝廉之死十有八九是总捕头动的手。

那夜,陆白在后院杀人,总捕头在前院用宣纸慢慢杀人。

他还神不知鬼不觉从水鬼迷雾笼罩中逃了出来。

就这一手,是个高手。

总捕头十有八九还是锦衣卫暗桩,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这人,得徐徐图之。

譬如一天一张噩梦卡,天天做噩梦,坐到他露出马脚为止。

可惜见效时间短。

他身上有两条人命官司,意味着两个案子,陆白真是心痒难耐。

还是先提升实力转移注意力吧。

翅膀硬了才能跟人叫板。

陆白决定把开武馆这事儿提升日程,于是转身去往县衙所在的大街。

他要抓一些药。

转过巷子,人们议论纷纷,陆白抬头,见一个女人坐在两人抬的软轿上。

她穿一身红衣,露肩,高胸,束腰,长裙开衩,露出两条白大长腿,若隐若现的风情,引得许多人驻足观看,不少人嘀咕谴责不守妇道。

陆白要不是前世见过不少这种,甚至更露骨的打扮,他估计会好好欣赏。

现在,他的目光全被女子怀里的小东西吸引住了。

女子怀里抱着一只黑猫,不带一丝杂色,眼珠子像蓝宝石。

真漂亮!

陆白在药铺抓了一大堆大药,白英,蒲黄,川贝,牛黄,四叶花,七叶莲等,药铺内所有常见的草药他都买了,就为了防止外功药方泄露出去。

九牛第一层为固本,抓的草药以滋补为主,还较为常见。

等到了二层时,所需药材才稀奇。

有些得要陆白出城去采。

陆白从药铺出来直接回了家,身后多了两个担药的小厮。

大黑牛还以为陆白要开药铺。

“快去准备,趁现在有时间,我教你外功。”陆白催促。

顾清欢把银子付了,记在帮内账上。

这些草药要很多银子,陆白现在即使有银子了,听了也觉得肉疼。

但也正常,采药人冒着生命危险出城采药,要再高的价也是应该的。

打发小厮走后,陆白在院子里支口大锅,准备熬药。

“你行吗?”顾清欢问。

练功不是儿戏,她觉得陆白有点儿不靠谱。

“放心吧,我得到的那本书上,记载的很清楚。”陆白拍着胸脯。

他不敢对顾清欢说他已经练成了。

那样太匪夷所思。

虽然顾清欢现在对他功法来源、修炼,早已不在过问。

在熬药之前,陆白先烧一锅开水,让大黑牛洗澡,准备练外功。

“不用。”

大黑牛表示直接药浴就好。

“滚蛋,我怕你脚太臭,影响药效。”

等大黑牛洗的差不多后,陆白提一桶熬好的药汤推门进去。

“陆白!”

顾清欢喊住陆白,“我去,你不方便。”

陆白愣一下,一拍额头,“我常常忘了大黑牛是个女的。”

大黑牛也恍然,“你别说,我也忘了。”

接着,她身子往下一缩,“娘的,老陆你是不是故意偷看我身子。”

“滚,脏了眼睛还得洗,我故意个鬼。”

陆白放下木桶,把门关上,让大黑牛自己拿,婶娘提不动。

“老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以身相许,咱俩不合适。”大黑牛提醒陆白。

“你大爷!”

陆白觉得她澡没洗干净,脸皮太厚,污垢太多。

大黑牛泡够半个时辰,泡的骨头都酥后,陆白让她穿衣服出来,马上举起石锁。

“石锁,这玩意?”

大黑牛指了指脚下,“太轻了,我一只手就能提起来。”

这些石锁还新,陆白定制的。

“不,不是这个。”

陆白指了指旁边,那是一根海碗口粗的柱子,两端挑着一个驴拉磨的小碾盘。

“你就锻炼这个。”陆白说。

大黑牛轻松举起来,觉得也还行,不是很大挑战。

“蹲下马步。”

陆白用竹竿点她膝盖。

力有根,底有盘,这样用力时才沉稳,不至于似浮萍。

大黑牛要保持这个姿势很保持很长时间,一下子有了挑战,她额头渐渐冒了汗。